盆栽上,那花儿开的正艳,衬得他雪白Jing致的小脸越发的靡丽且夺人眼球。
季落回首,淡淡地冲张宏点了点头。
御书房——
皇上正一脸疲倦地坐在檀木雕花座椅上,案桌上,孔雀蓝釉暗刻麒麟纹三足香炉正幽幽地飘出淡雅的香气。
“父皇!”季落走向前去,见到骤然仿佛老了数十岁的皇上,惊讶万分,“父皇这是怎么了?”明明今天早上见了,还正常,怎么一个下午的功夫,便突然变的这么憔悴不堪?
他关切地上前,“父皇可找了太医?”
皇上见到季落那双眼中满满的担忧,心中一暖,他摇摇头道:“父皇无事!皇儿,你来,父皇有件事情要同你说。”
季落上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皇上挥挥手,挥退了所有人,季落心中一紧,面上却毫无变化,依旧一脸担忧地看着皇上。
“今天下午王谱品过来见朕,说朕的贵妃娘娘是蛇妖,她不断笼络了朝中大臣而且还跟老四勾搭成jian,想要这大夏国。”
季落惊得站了起来,失声道:“这怎么可能?贵妃nai哥娘娘怎么会是妖?”王谱品这是想投诚?
“朕也不敢置信,但是朕派人调查过了,王谱品的表妹确实叫王乔,只是早在五年前就因病去世。而朝中那些追随老四的大臣,个个老jian巨猾,轻易不会站队,却突然在某一日开始,个个对老四推崇有佳,甚至一再上奏折要求朕立太子。老四这人朕知道,他没那个能耐能让这么多大臣在朕明显要立你为太子的情况下还紧跟在他的身侧。这其中若是没什么古怪,朕也不相信。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任由老四蹦跶,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他的背后居然是一个妖物在作怪。”
季落由最先的震惊到后面的震怒,再变成现在的担忧,“父皇,宫中有妖,这可如何是好?那蛇妖的目的是皇位,她必然会对您不利的。我马上叫秦将军进宫商量这一事。”
皇上起身,背着手走到季落的身边道:“王谱品说他有办法,是蛇都怕雄黄,哪怕她是一条成Jing的蛇。”
季落抿抿唇,睫毛轻颤,“可是父皇,单单雄黄真的能降住那蛇妖吗?”
皇上伸手摸摸季落的脑袋,看着他Jing致的小脸上那难掩的担忧之色,“再加上武艺高超的禁卫军,自然是不怕的!到时候你叫秦时进宫,他的身手朕很信任,让他保护你,到时候皇儿呆在自己的寝宫便不要出去了。”
季落下意识地扯住皇上的袖子,“父皇,那你呢?”
皇上轻笑地看了眼那抓住自己衣摆的手,心中微叹,还是当初那个只到朕的腰间,拽着朕的衣摆想吃糖的孩子,他道:“朕是皇上,皇儿不用担心!”
“不,父皇跟我一起,那秦时武功高强,让他同王谱品一起,一定能捉到那蛇妖的。”
皇上拍拍季落的肩膀,只说了句:“朕是皇上!”他已经处于知天命的年纪,额上眼尾都出现了深深浅浅的纹路,平日里养尊处优,让他看上去还稍显年轻,经过下午一事,让他的苍老一下子便显现了出来。
“父皇为何不去找得到高僧?”季落抬眼,浅色的眼眸中写满了困惑。
皇上摆摆手,“来不及了!”他调查了才知道,就连自己贴身的人都被那蛇妖给蛊惑了,他要找高僧的消息恐怕还未传送出去,他这个皇上也就当到头了。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季落心事重重地回到御阳宫不久,张宏便前来汇报,秦将军来了。
“秦时,畲姬那边怎么这么突然?你可打探到他们什么时候动手?”季落沉着脸,来回踱步。
秦时见他心情不愉,略一迟疑道:“王谱品告密的事情被畲姬发现了,畲姬叫四皇子今晚便起兵造反。”
季落咻地停下了脚步,不敢置信道:“怎么会这么快?”他们会不会太急了一些?
“速战速决,避免夜长梦多。既然皇上知道了他们的打算,必然是会有提防,他们是想出其不意。”
见秦时面色依旧,丝毫没有任何担忧之色,季落道:“你早就算到了?”
秦时上前几步,为季落整理了下鬓角的碎发,神色柔和道:“自然是的,我怎么会让这些杂碎伤到你。我都安排好了,他们这次有去无回。”声音中带着几许冷冽之色。
季落松了口气,“那便好!秦时,你要护我父皇周全,他待我极好。”
“好!我说过,殿下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完成!”说完,他在季落白玉般的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哪怕他是如此地厌恶这个一次又一次打算给殿下找女人的父亲。不过,也无所谓了,皇上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在加上这事的打击,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这点耐心,他还是有的!
替御阳宫布好结界,秦时又给季落的蛇形玉佩布下数道防守口诀,才为他理了理衣服,不舍地出了门。
御阳宫的太监宫女们挤在侧殿中,各个瑟瑟发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寂静的夜色被突如其来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