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我明天就去问那狐妖拿,她若不给,我便毁了她的洞府,扒了她的狐狸皮。”妖界弱rou强食,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今日若不是因为秦时记着季落说过的话,他早就动手抢了,又怎么会想着拿蛇蛉果去换。他向来不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季落渐渐平缓了情绪,他趴在秦时的怀中摇头,因为哭的厉害,所以嗓子也沙哑了,“别,我不是因为这个!我——我就是想我母后了!她要是知道我身体痊愈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秦时恍然,他似乎听人说过,先皇后难产,生下殿下便去了。
就在他嘴笨不知如何安慰季落之际,忽的感觉到有人动了他的结界,竟是皇上来了。
秦时神色一凛,撤了结界,将案桌上的蛇蛉果收回,只留了些残渣在上面,做好一切后,他才道:“殿下,皇上来了!”
季落急急忙忙地从秦时的怀里出来,他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瞧见秦时胸口那水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居然像个孩子一样抱着他哭,好羞耻!
秦时见他双颊通红,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瞧见自己shi透的衣襟,动动手指,便抹平了上面的水渍,干干净净的,好像没有也没有出现过。但是秦时却还能感受到那温热的泪珠打shi自己皮肤的感觉。
皇上瞧见屋里房门紧闭,宫女太监都被季落赶出来守在外面,眉心紧皱,张宏一行人连忙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摆摆手,“谁跟殿下在一起?怎么都把你们赶出来了?”
张宏垂着头道:“回皇上,是秦小将军!”
皇上眉头舒展开来,不多时,门开了,秦时恭敬地行礼道:“参见皇上!”
季落站在秦时的身后,赤着脚丫子,双眼微红,脸上泪迹斑斑,看上去好不可怜。
皇上大惊,“皇儿,这是谁惹你生气了?”他怒极的视线从一干下人扫视过去,又落在了秦时的身上,瞧见季落赤着的玉足后,更是怒不可遏地甩了甩袖子,“你还病着,怎么能赤足?这些伺候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季落道:“父皇,不关他们的生气,是儿臣不想穿!”
皇上走上前去,一把将季落抱起放到了那美人榻上,碰了碰他的手,并不微凉后,他才勉强压住怒火,“简直胡闹!昨日夜里还咳的那么厉害,若是再着了凉,怎么办?”说着,他回头冲张宏道:“还不伺候殿下穿鞋!”
“是,奴才遵命!”张宏怕的不敢多言,连忙退下去拿鞋,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伺候季落穿上鞋子。
被皇上用两道愤怒的视线直视着,季落乖乖地让张宏给他穿了鞋子,待瞧见案桌上余留下来的蛇蛉果,季落才觉得口干舌燥的很,定是方才哭的厉害了!
他看了眼秦时,见他点头后,便伸手去拿那果rou,皇上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往那果rou看去,并未看出那是什么水果。
季落的小嘴轻轻蠕动着,果rou一点一点被他吞入腹中,秦时看着他乖巧的模样,心中怜惜万分。
皇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秦时,指指那果rou道:“秦时,这是你带来的?”
“是的,皇上!微臣知道殿下身体不适,前几日便特地去找了这果子,吃下能治百病!”
“治百病?”皇上倒是不信这一玩意这么神奇。
季落吃完果rou,拿帕子擦了擦嘴道:“是真的,父皇,我方才吃了后,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皇上仔细端详着季落的脸,除去因为哭泣而显得红通通的眼睛跟鼻子外,确实气色红润,丝毫没有昨日看的那般病弱,他连忙吩咐道:“快去叫太医过来!”
“奴才遵命!”
皇上很激动,都有些坐不住了,拉着季落一通的问,最后才道:“身体好了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怎么哭鼻子了?是不是有谁惹你不高兴了?”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一旁坐着的秦时。
自皇上知道季落生辰宴会那日一直同秦时呆在一起后,心里便存了困惑,什么时候这个毫无存在感的秦时会跟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走在了一起。他还专门派人调查过,两人在之前并无任何交集,难不成还是一见如故?
不过皇上并不排斥季落跟秦时走近,近几年邻国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到时候他自然是要重新重用起秦时,季落能跟秦时走近了,对他日后登基上位也是有好处的。
只不过,若秦时惹了皇儿不高兴,那便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继续出头的!
“父皇,你在想什么呢?哪有人会惹我不开心!我是知道自己身体好了,所以高兴的!以后再也不用吃苦兮兮的药,再也不会因为多看一会儿书就病倒,再也不会让父皇担心,我这是喜极而泣!”季落往前抓了个枇杷,亲自剥皮喂给皇上吃,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好吃吗?”
皇上笑着点头,“你剥的,自然好吃!”
秦时呆坐在那儿,有些嫉妒,然后便瞧见季落也亲自给他剥了一个,他有些受宠若惊,“谢殿下!”
季落咯咯笑道:“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