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和那个少年融为一体,合二为一了,可是醒来后才发现,这只是个梦,只是个幻境。
怎么会这样?
我难过地夜夜在哭,以为在梦中还能见到那个少年,结果已经半个月了,他却还不曾入我的梦。这一点都不科学,以往三年,我基本上每隔几天便能见到他的,可是现在,已经半个月了,我却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没见到。
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不通,也不明白!我甚至在思考,那个少年是不是就是壁画中的男子,因为那次去后山打扰到了他,所以他生气了,才不愿意入我的梦。
现在的我天天看着手机相册中当时拍下的壁画照,来睹物思情。可是没有想到,突然某一天,相册上的照片不见了。没人动过我的手机,但是照片就这么消失了,我痛苦地彻夜难眠,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院浓重的福尔马林的气味让我觉得不舒服,我一点都不喜欢医院惨白的色调跟令人作呕的气息,可是我爸妈一定要求我呆在这儿治疗,我不忍让他们担心,也就勉强忍下了。医生说我恢复的很好,再观察几天如果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我当然没事,那个幻境对我来说,是美梦大过于噩梦。
我不知道其他几个人遇到的是什么,尤其是珍珍,凝梦还有赵天华跟洪左,他们的情况似乎非常严重。我好几次都听到隔壁病房传来尖锐而恐惧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后来的后来,他们几个被移到了其他病房,听照顾我的护士说,他们四个人Jing神出了极大的问题,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一旦有人靠近他们,就变得癫狂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这么看起来,我跟他们遇到的似乎都不一样。我有点担心他们,也曾申请过一次去探望他们。
医生只允许我呆在外面透过窗户看,我瞧见往日光鲜亮丽的陶凝梦佝偻着身子缩在角落,目光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嘴里念念有词,“我没戳自己的眼睛,那不是我的脸,那不是我的脸——”
而另一个房间里,洪左像个疯子一样对着空气嘶吼,红血丝布满了双眼,他全身紧绷着,挥舞着有力的手臂,似乎在跟谁打斗,“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四个人中最安静的可能就是珍珍跟她的男朋友赵天华,两个人相拥着坐在床上,嘴里窃窃私语着,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看两人的神色,似乎没有那么不正常。
护士告诉我说,他们两个人呆在一起是最安静的时候,当初把两人分开,他们就像得了狂躁症一样,疯狂地摔东西,自残,直到重新把他们放在了同一个房间,才正常起来。
我有些难过,原来后山这么可怕,把我的室友,我的朋友都变成如今这个鬼样子。我想起了赵天华曾经说过的那个学长,也是变得疯魔后,过了几个月,慢慢地正常了,也继续回学校上课了。我是多么希望,他们也会如此。
可是我却一点都不后悔跟着他们一起去后山,我甚至想着,等什么时候出院了,我还准备去一次。我想再次见到他,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说我杀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可惜听后来探病的同学说,学校已经加强了后山的封锁措施,不让学生再进去了。因为他们六个人集体昏迷着出现在学校后门,引发了学生的极大恐慌,再加上四个人的Jing神失常,使得外面的记者都开始撰写报道,来抹黑学校的名誉,家长也打电话来询问了。校方压力特别大,也再次说明了,如果谁再无视学校的警告进入后山,一旦被学校发现,就勒令退学。
没错,是四个人Jing神失常,我跟卫淮都好好的,尤其是卫淮,比我还早一步先出院了。
他走的时候,我刚好被医生通知说,可以出去透透风,因为他们觉得我的Jing神状态较之那四个人好太多了,除了一开始每日都在流泪焦躁,到现在,我已经慢慢缓过神来了。
卫淮出院的那天,天气Yin沉沉的,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衫,带着一黑色墨镜,遮住了脸部,看上去行色匆匆,就连我叫他,他都没有听到。
见他这样,我心里好奇极了,想知道他在后山遇到的是什么,居然比我还镇定。
我不害怕那个幻境,甚至于非常欣喜这样的结果。那卫淮呢?也是如此吗?还会有人同我一样,在潜意识里有这么可怕而又变态的想法吗?
他离开后,我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后来,问同学要了他的号码打了电话给他。
电话那端的他声音有些不耐烦,在我询问他在后山遇到了什么时,他停顿了一下,反问我遇到了什么。
当时我清醒过来后,校方有派人来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还找了知名的心理医生来给我疏导,我对他们说了谎,说在那里似乎遇到了变态杀人狂,将我肢解了,我很害怕。
校方似乎并没有对此产生疑问,因为陶凝梦他们表现出来的恐惧似乎很能说通。
于是我跟卫淮说,我遇到了一个少年,我没有说那个少年长得跟壁画中长得一样。女人的第六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