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就只有她的呼吸声,白欣抿抿唇,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大,她手指轻颤地拂开面前的树枝,眼前空无一人,陶凝梦的脚印停留在那大树前,然后就消失了。
白欣惊骇地围着那树转了数圈,都没有发现任何足迹,就好像陶凝梦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无端的恐惧蔓延到了心头,阳光细碎地打在她的脸上,风儿轻轻地吹动着枝叶,一切显得那么和煦又温馨,白欣却觉得不寒而栗,好像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偷窥着她一般。树叶不小心抽打在她的胳膊上,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惊恐万状,头皮发麻。直到看清是风在作怪后,才松了一口气,后背却是冷汗连连。
如果这样她还不承认这个地方有古怪的话,那她真的是被门夹坏了脑袋。
陶凝梦这么胆小的人,绝不可能会偷偷跑掉的,而且她也没有理由自己孤身离开。再加上莫名消失不见的脚印,某个可怕的想法蹿上心头,白欣看着面前幽静的小径,惊恐万分地扭头狂奔。
见到白欣面色惨白,神色惊慌地跑回来说,陶凝梦不见了时,众人震惊之余,却又想着,终于来了吗?自他们迷路开始,就好像开启了恐怖电影里面的序章,而陶凝梦的失踪,拉开了电影正式开始的序幕。
“现在该怎么办?陶凝梦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被那些东西抓走了?”苏初珍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颤着唇瓣,牢牢地抱紧了赵天华的胳膊。
“我们得去找她,这个地方有古怪,说不准一不留神就会看不到人影了,所以大家不要分散开,最后手牵着手一起走。”卫淮抿着唇,心里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我才不要去!”洪左怕的倒退了几步,神色癫狂道:“万一我们跟她一样,也被那些鬼东西抓走了怎么办?赵天华,我他妈的就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答应跟你来这里探险。我要是出不去了,你也得给我陪葬!”
赵天华看着洪左带着怨恨的眼神,心里也不舒服,他闷声道:“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们牵扯进来的!”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后山居然会这么可怕!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做好完全的准备再来,而不是像这样过家家一般的郊游。
“行了,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想想怎么找到陶凝梦?”卫淮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冲突,他对洪左道:“如果这地方真的有你说的鬼东西在,你就算呆在这里也没有,你不出去,他也会来找你。还不如我们几个人一起,还有个照应。再说了,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不出去,这里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我们带的东西也撑不了几天。出去,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洪左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他心里害怕,可是却不得不承认卫淮说的是对的,如果他们都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在这里,那才是最可怕的,到时候真的遇到了什么鬼东西,他也是求助无门。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十分不情愿,陶凝梦突然消失,谁知道他们出去后遇到什么。
越是未知的东西,越是让人觉得心生恐惧。
一行五人彼此手拉着手出了寺庙,往陶凝梦消失的那个方向走去,刚走了不到五分钟,林中突然起了大雾,浓雾遮住了众人的视线,伸手不见五指,彼此只能靠着手中掌心的温度和不断起伏的说话声来证明他们的存在。
可是很快的,卫淮发现自己左手边的白欣不见了,他的手心空荡荡的,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整个心头,他的手在空中虚抓了几把,只有几缕白雾的微凉感,他高声呐喊其余四个人的名字,却无一人回应。
卫淮垂下眼眸,停在原地不再前进,不过瞬秒时间,雾气渐渐消散开来,他处在一空地上,四周枝叶繁茂,鸟儿低鸣,花儿摇曳,阳光炙热而强烈,却唯独没了其他四人的踪迹。
啧,卫淮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想着,所以是开始了吗?
而另一边,陶凝梦崩溃地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空旷的草地,她明明只是在大树旁方便了一下,为什么只是往前再踏了一步,景象却全然不同了。她的身后不是破旧的寺庙,没有等她的白欣,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野草地,空旷的让人害怕。
“白欣,白欣,你在哪?白欣!”她尖声叫着白欣的名字,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害怕的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流落下来,她咬紧了牙关,睁大的瞳孔中充满了恐惧。
果露在外面的小腿被野草刮着,那些看起来柔软实则尖锐的枝叶锯齿一刀一刀地割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很快就划出了道道血痕。
陶凝梦既委屈又害怕,孤独无助地站在草地上,苍茫的大地上放佛就只有她一人,她就像被抛弃在了这个诡异的地方,独自一人承担着无尽的恐惧跟折磨。
当害怕堆积到了极点,她不管不顾地奔跑了起来,就好像能跑出这片草地,找到其他人一样。突然,她的脚一踉跄,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细嫩的胳膊摩擦着粗糙的地面,痛的她又忍不住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待她气愤地抬头,随手抓起那绊倒她的东西,准备泄愤似地扔出去时,却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