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做好了,你看还满意否?”傅杨恭敬地将鸟笼呈上,放在了书桌上。
傅安狭长的眼眸斜睨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华美Jing致的笼子上。这新做的鸟笼比原先的笼子稍小一些,便于携带出门,笼底正中放一个蘑菇形台,又叫凤凰台,供白玉鸟歌舞鸣唱。笼子左侧铺着柔软的嫩叶,供白玉鸟休憩。傅杨瞧白玉鸟原先的笼子枝叶繁茂,想着它自然是会喜欢的。
鸟笼好不好看,傅安并不在意,他伸手掀开那绿叶,动作轻柔地将那白玉鸟抓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手心。许是觉得身子接触到的那地方突然变得温热起来了,白云鸟无意识地用脑袋蹭了蹭,左翅一扬,盖住自己那圆乎乎的脑袋,继续憨憨地睡了过去。
这么瞧着,傅安倒是有些舍不得将它放进去了,他用手摸摸它那软绒绒的腹部,压低声音吩咐道:“再去找个比白玉鸟身形大些的金彩琉璃碗,铺些嫩叶上去。别冻着它!”
傅杨闻言,神情有些微妙,但还是训练有素地应声出去执行任务,所以说,城主是把这鸟当什么来养吗?住在一个金彩琉璃碗里?还真是——傅杨就算是心中腹诽,也不敢对傅安不敬,他默默压下所有情绪,乖乖地去库房找金彩琉璃碗。
小小的白玉鸟在被傅安放进铺着绸缎在底端,上面又铺满软嫩绿叶的金彩琉璃碗后,从左边滚到了右边,又从右边滚到了左边,最后整个鸟身贴在了那碗壁上,一只翅膀还大开着,睡姿着实让傅安看了啧啧称奇。
这小东西要是变成人了,肯定会睡得掉到地上的!
当季落流着哈喇子睡醒的时,突然发现有些不对,他的鸟窝怎么变得这么小?他那层层叠叠的完美遮挡物呢?
他咻地起身,挥着翅膀飞到半空中,才看清刚才自己睡在了哪。
季落面色有些古怪地围着那金彩琉璃碗飞了几圈,艾玛,看上去好像很值钱的样子!现在是用来给他当鸟窝吗?不对啊,他是鸟笼的人啊!
傅安任由它围着那金彩琉璃碗打转,出声道:“可是喜欢?日后你午睡,就睡在那碗上!”
季落:excuse me???为什么啊?
傅安伸出手示意季落飞过来,季落乖乖地停在他的手背上,它的爪子虽然不似老鹰那般锋利,却依旧会抓的人疼痛,但是傅安却毫无感觉一般,慢条斯理地给它梳理着睡得都乱糟糟的绒毛,“日后你的旧鸟笼就不用了,我给你做了个新的,平时就睡那。”
卧槽!他的宝贝小窝啊!
季落一见到那光秃秃的,啥遮挡物都没有的鸟笼,汪的一下哭出声,他不要这样的窝,他要能保护自己隐私安全的小窝,不带这样玩的!
虽然无可奈何地变成了一只鸟,但是季落身上还是保持着人的习惯,这样四周空空,啥都没有的鸟笼子让他太没有安全感了。
城主大人,你要欺负就欺负,为嘛还把人家的鸟笼给换了?QAQ~那鸟笼是他唯一一个释放自我的地方,居然就这么没了,没了!!!
季落情绪一激动,手下一用力,就在城主的手背上留下道道白痕,差点就破皮了。
傅安眸色一变,他伸出在白玉鸟的脑袋上弹了一弹,虽然控制了力道,无奈这鸟儿太小巧,一不留神又被弹飞出去了,落到书桌上,吧嗒作响。
季落一脸懵逼,脑子还晕晕的,所以说,为什么他这么难过的时候还要被人弹飞了?你以为他是鱼尾纹吗?!!!
已经委屈地不能再委屈的季落就放任自己趴在书桌上,睁着圆乎乎的眼睛,毫无焦距地看着远方,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未来的狗血。
傅安碰了碰手背上的几道伤痕,抬眼瞧见那趴在书桌上不起身的小鸟儿,抿抿唇,这高度,还不至于会死吧?这般想着,他伸手捉住它的身子,放回到那金彩琉璃碗上。
季落闭上眼睛,作挺尸状,一动都不想动,若不是傅安瞧见它胸口起伏有序,还真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怎的这么爱睡?你是鸟,又不是猪?”傅安用手指逗弄着它的小身子,见它偶尔缩缩身子却依旧不肯睁眼,似乎是在嫌弃他的碰触,傅安有些不悦起来,眯着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睡了一觉,胆子又肥了!”
白玉鸟那小身子几不可闻地颤了颤,它睁开圆乎乎的眼睛,shi漉漉地看着面前神色冷峻的男子,一个起身用鸟喙啄啄他的手指,然后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己原先鸟笼放置的方向,呜呜咽咽着。
傅安顺着它的视线看去,“你想要原来的鸟笼?”
季落乖乖地点头,眨巴眨巴眼睛,卖萌撒娇地用翅膀保住他的手指,跪求他换回自己原先的窝。
“不喜欢现在这个吗?”
季落依言点头,那四处通风的破笼子,哪有自己的密不透风的小窝好!
傅安缓缓地勾起唇角,突然凑近盯着它那晶亮的小眼,吓得季落忍不住倒退了几步,一屁股摔在了那碗中,次奥啊!突然凑这么近吓鸟啊!不知道你的脸在他的眼中是成倍放大的吗?这个角度再帅也看不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