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家伙生病了,这样的话,岂不是还要等他病好?”
黄九郎轻笑道:“阿落的性子真急,怪不得总是坚持不到最后就身寸了!”
季落:……
等等,你前面那句他没意见,后面那句是啥意思?是看不起他吗?来来来,要不要比一比一个时辰里谁身寸的又快又多?
系统:我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好了,不闹你了!”黄九郎看着季落气的七窍生烟,撸袖子就要跟他大干一场的模样,忍不住把他锁回怀中,将他的小脸捏了又捏,直到揉的粉色一片,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何子萧的事情会很快处理好的,到时候我带你回我的洞府,日后你若是觉得无聊了,我会陪你出去游山玩水。你想去哪就去哪!”
季落那火气立马就熄灭了,他一脸兴奋道:“好啊!好啊!其他地方我都还没去过呢!”
三日后,何子萧在季落跟黄九郎“贴心”地照顾下,终于痊愈了。
然而这场发热却好像夺走了他所有生气与灵感一般,何子萧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做不出任何好文章,写不出任何好诗句。
这怎么可能?
何子萧又惊又怒又怕,急火攻心下,竟吐了口血,吓得季落都懵逼了,卧槽!简直就跟拍电视剧一样!还真有气吐血的啊!
“公——公子,你还好吧?我马上去请大夫!”季落要转身,便听到何子萧气虚道:“不用,扶我上马车,去齐野王府。”
何子萧觉得自己一定是病未痊愈的缘故,不然怎么可能下笔如此滞涩,往日信手拈来的词句现在却是怎么也用不上。
齐野王医术这么高,一定能治好他的,等他一恢复,什么都会好的。
等到了齐野王府邸,何子萧却被告知齐野王正在宴请各位才子,其中就包括林旭跟子午,而且两人还风头正盛。
没了何子萧这座大山压着,其他人也渐渐地展露了头角。或许他们才华确实不如何子萧,但是立意跟见解却特别投齐野王的缘。
何子萧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气的脑仁都疼了,难怪往日一个两个的,常常往他这边跑,现在却是一个人影也看不到,生病时,也只探望了他一次便再也无下文了。
季落看着何子萧气的脸都绿了的模样,偷偷为九郎点了36个赞,果然让一个人最痛苦的就是,让他失去自己最骄傲在意的东西。
齐野王听闻何子萧求见,心下大悦,请他过来,他刚听了子午以花为题做的一首诗,觉得甚是妙,他想着,让何子萧一同欣赏欣赏,若是他也能做一首惊艳绝lun的好诗来,那就更妙。
何子萧看着子午眼带得意的模样,整个人都处在喷薄的怒火之下,他想说,这种程度的文采,有何特别之处?并想当场做出一首打他的脸。
但当他提笔之际,他的脑海却是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想不出来,仿佛灵感枯竭了一般,他看着齐野王从期待万分到后面的意兴阑珊,看着子午从一开始的拧眉忐忑到后来的嘲讽得意,看着众人神色变化莫测,最终定格为意味深长,他冷不住倒退几步,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掉到地上,黑色的墨迹洒了一地。他捂着额头,冷汗直流,面色煞白。
季落看完好戏后,立马一脸担忧地上前道:“齐太医,我家公子这病反反复复还未痊愈,今天我们便是来找你就诊的。”
齐野王恍然,难怪何子萧今天状态如此之差,原来是病了啊!
齐野王撤了酒席,为何子萧诊脉,抚着胡须道:“只是有些气虚,并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好了!”
何子萧垂落在腿边的手骤然紧握,他脸色惨白,目光涣散,看着屋内一众的文人,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为何他做不出诗句的话来。
“哦,对了,前几日你叫你家下人来我这拿走了剩下的几枚先天丹,这先天丹有奇效,你服下一粒即可,我现在是想炼都缺些药材,所以你若只是小病的话,便省着点用。”
何子萧顶着众人嫉妒的目光,僵硬地点点头,先天丹!先天丹!他怎么就忘了,他酒醉后把把所有的丹药都给了黄九郎!
一定要问他拿回来,一定要!这可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何子萧火急火燎地叫季落架着马车回去,在附近四处寻找黄九郎的踪迹,整个人都癫狂了一般。
终于在他心力交瘁之际,黄九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却是愤怒地将手中的丹药砸到了他的脸上,怒不可遏道:“看你给的好丹药,竟然让我母亲的病加重了!大夫说她时日无多了,何子萧,这笔账我记下了!”
何子萧踉跄几步,眦目欲裂,他疯狂地捡起地上的丹药,塞进嘴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信。”
然而,事实却正如黄九郎说的一样,这些丹药一点用都没有,他服下后,现在写出来的东西依旧跟垃圾一样。何子萧愤怒地摔了手中的砚台,整个人崩溃极了。
就在他沉浸在茫然害怕痛苦之时,外面渐渐地有人在传他江郎才尽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县城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