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惊魂未定的扑在傅恒温暖的怀抱中,悔愧的向傅恒道歉道:“都怪我不好,竟然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将一个不知底细的女子请入府中做了厨娘,还给爷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我越想越觉得后怕,倘若洪氏那个死丫头心怀不轨,在爷的膳食之中下了要命的毒*药,伤了爷的性命,那我可就成了富察氏一族的千古罪人了!爷,求您千万不要生我的气!我从今以后再也不嘴馋了!再也不嚷着要吃江南风味的点心了!”
傅恒好笑的点了点瓜尔佳氏的额头,柔声安抚她道:“那洪氏的身世背景,就连和亲王当初派人去江南都没有查出来,就连爷也是花费了数月,才查清了洪氏的底细。福晋不知内情,亦情有可原。再者,喜欢吃好吃的东西是人之常情,爷也有爱吃的菜肴。福晋不必因此而自责,更不必拿洪氏的错误惩罚自己。况且,爷就是喜欢看福晋吃点心的模样,还特别喜欢吃福晋吃剩一半的江南细点。倘若以后福晋都不再吃江南细点了,爷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瓜尔佳氏不知想到何事,顿时羞红了一张俏脸,腻在傅恒的怀中不肯起身。
傅恒担心瓜尔佳氏露出破绽,惹来洪氏的怀疑,反而打草惊蛇,坏了捉拿洪门逆贼的大计,遂又叮嘱了瓜尔佳氏几句,嘱咐她对洪氏可以冷漠无视,却暂且不要打骂责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至于其他诸事,他自有安排,让瓜尔佳氏不要过问,亦不要插手去管。
瓜尔佳氏见傅恒对她如此坦诚相待,心中已然满怀感激,又见傅恒不但没有因为洪氏一事而责怪埋怨她,反而还柔声细语的安慰她,心中更是高兴,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所托非人。
此时,瓜尔佳氏见傅恒拉着她的手殷殷嘱咐,瓜尔佳氏岂有不应之理,自然柔顺乖巧的点了点头,满口答应了傅恒的要求,并且向傅恒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给他惹麻烦了!
翌日清晨,当洪思瑶幽幽转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随即便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这间屋子虽然比不得福晋的卧房宽敞华丽,却装点得十分清新淡雅,比她这些年住过的所有房子都要好上许多,更是比前些日子她在傅恒府里当厨娘的时候所住的下人房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甚至倒有些令洪思瑶想起小时候在赵府安逸幸福的生活了。
洪思瑶望着床上藕荷色的菱纱床幔,恍然间想起她小时候的闺房之中也有着这样一套藕荷色的床幔的。
那时候,三四岁的她还经常躲在床幔后面,傻傻的自以为自己藏得十分隐蔽,其实却露出了抓着床幔的小手而不自知,等着母亲与她一同玩duo mao mao的游戏。
母亲其实早就已经看到她藏在床幔后面了,却为了哄她开心,故意装作没有发现她,一定要在她的卧房之中东找西找的折腾半天,才装作找不到她而向她认输,等着她得意的从床幔后面忽然跳出来蹦到自己的怀抱里,洋洋得意的冲着自己笑。
洪思瑶正在出神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两个面生的小丫鬟脚步匆匆的来到了她的床前,一脸喜气的向她道喜,说她已经被大人看中,直接越过格格将她封为了庶福晋。并且纷纷交口称赞夸她命好,否则也不会有这样天大的福气能够获得大人的垂怜。还告诉她大人不仅将她封为庶福晋,还自己给她挑了一个府里最大、最清雅的院子居住。
洪思瑶虽然觉得自己身上酸疼疲惫,很不舒服,然而想到她终于成功的爬上了傅恒的床,并且让傅恒喜欢上了她,给了她庶福晋这个体面的位份,如此一来,她终于走好了关键的第一步,只要她好好筹谋打算,她便有机会可以亲手为父母弟弟报仇雪恨了,洪思瑶便开心不已,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斗志与希望。
当傅恒收了洪思瑶为庶福晋的消息传入圆明园的时候,乾隆不置可否,永琪笑而不语,唯有永瑢冷笑道:“这富察大人也太过婆婆妈妈了一些。若是依着我的脾气,便直接将那洪氏抓起来用大刑严审,如若不肯招供,便用酷刑再审!我就不信洪氏的嘴巴那么硬,连宫里的十大酷刑都撬不开她的嘴巴!”
乾隆不轻不重的拍了永瑢的后脑勺一下,提醒永瑢道:“盛世施仁政,乱世用酷刑。你给朕收敛一些,不要尽想着用那些打打杀杀的方法解决问题。你的额娘会不喜欢。”
永瑢立即对乾隆绽开了一抹笑脸,恭维道:“皇阿玛深明大义,又疼爱儿子,因此儿子才敢在皇阿玛面前大胆的说几句心里话!儿子在别人面前演戏也就罢了,难道还在皇阿玛面前演戏不成?如此岂不是就与皇阿玛生份了么?儿子还想要继续当皇阿玛最宠爱的孩子呢!才不要与皇阿玛生份呢!”
永瑢那张与萧燕如出一辙的笑脸以及这几句贴心话将乾隆哄得浑身舒坦,满心欢喜,自然不会再追究永瑢刚才过于血腥暴力的想法。
或许是被乾隆照顾得太过舒心的缘故,近来萧燕只觉得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已到了秋高气爽的初秋时节,而萧燕的的身孕也已经满了八个月了。
此时萧燕的肚子已经比怀有单胎的孕妇十月怀胎即将临盆之时肚子还要大了,偏巧她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