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出了殿门儿回到自己的寝殿以后,永瑢特地巴巴的跟着永琪去了他的寝殿,又将殿内侍立的宫人们都打发了出去,而后方才收起了脸上乖巧甜美的微笑,颇为不满的瞪了永琪一眼,皱着眉问道:“你这么急吼吼的拉我出来做什么?我刚才的那个笑话还没给额娘讲完呢!”
永琪瞥了一眼满脸不乐意的永瑢,淡淡的说道:“你这个没有眼力见的,难道你看不出皇阿玛刚才已经嫌咱们兄弟二人在他面前碍事,耽误他与额娘相处了么?咱们不趁早知情识趣的躲开,难道还等着皇阿玛赶人不成?”
“你才没有眼力见呢!”永瑢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我又不瞎,难道我还能看不出来每天皇阿玛处理完国事政务以后回来陪伴额娘的时候,都会看咱们兄弟俩不顺眼,嫌咱们兄弟俩碍事么?可是那又怎么样?”
永瑢邪肆的挑着眉毛,狂傲的说道:“难道你就看不出来额娘希望能够和咱们兄弟二人多待一会儿么?为了能够满足额娘的心愿,多陪伴她说说话,就算被咱们皇阿玛嫌弃一些又能怎么样了?难道还能少一块rou不成?”
永琪浅笑道:“皇阿玛如此疼你,就凭你那张肖似额娘的脸,皇阿玛也自然不会忍心让你少一块rou的。只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时刻记得一点,他是你的阿玛不假,但他同时也是大清国的皇帝。他手里可是掌握着大清国内生杀予夺的大权。”
永琪说到此处,脸色逐渐严肃起来,那双与乾隆十分相似的凤眸之中一片深邃,“他想要杀死一个人,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只需要用一句话,便可以令人抄家获罪、锒铛入狱;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因此,在你没有掌握足够的本领与权势之前,不要总是妄图挑衅他的权威,也千万不可得罪他,以免给额娘惹来麻烦!”
“我哪里得罪他了?”永瑢不服气的反驳道:“我与你从小时候起,个□□好便大不相同。你有你的长处,我也有我的优点。你不能总拿你那些为人处事的大道理来要求我也如此去做。我也做不来!”
永瑢的说话的语气有些冲,令永琪的脸色有些难看。
永瑢见自家兄长沉下了脸色,心里不免也有些内疚与不安。
永瑢一小步一小步的凑到永琪身边,用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拉着永琪的衣袖左右摇晃着,不停的撒娇道:“大哥,我错了!你别板着脸了!”
永琪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嫌恶的瞪了一眼戏瘾又犯了的弟弟,正欲开口之时,却又听那个不着调的永瑢继续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你看你这张脸,原本便比不过我长的好看,倘若再Yin沉着脸,像个黑面神一样,可就更加没办法看了!小心额娘讨厌你!”
永琪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永瑢,冷笑着提醒他道:“你莫不是忘记了吧?我的这张脸可是与皇阿玛的面容极为相像。我若像黑面神,那么皇阿玛呢?”
永瑢却道:“皇阿玛当然不像黑面神了!皇阿玛在额娘面前,无论什么时候可都是笑得春风和煦、百花盛开的,哪里像是黑面神了?”
永琪冷笑一声,忽然伸手就向永瑢白皙的脑门儿拍去。
永瑢见永琪拍过来的手速度虽然很快,然而手上却显然是收了力的,因此永瑢也并不躲避,任由永琪的手不轻不重的在他的脑门儿上拍了一下,而后又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连红肿都没有一点的脑门儿,夸张的对着永琪喊着疼。
永琪冷哼一声,抬起手臂又要再向永瑢拍去,此次永瑢倒是飞快的笑着躲开了。两人运起轻功在寝殿内你追我赶,身形皆飘逸灵动,一时之间竟然难分胜负。
兄弟二人玩闹了一会儿,刚才那些拥堵在心头的郁闷皆消散了许多,于是一起坐在桌边休息。
永瑢亲手给永琪倒了一杯茶,也不问永琪渴不渴、想不想喝茶,便把茶杯硬塞到他的手里,收起了脸上方才玩世不恭的神色,正色对永琪说道:
“你有你获得皇阿玛信任与喜爱的方法,我也有我引起皇阿玛关注与讨他欢心的本事。你我各展所长,各尽其能,务必成为皇阿玛最为喜爱和看重的两个儿子便好。唯有如此,咱们才能更好的保护额娘,照顾好额娘和两个弟弟。这个道理即便你不提醒我,我也是知道的。依我看,你也别管究竟是黑猫好还是白猫好,只要能够捉住老鼠不就是好猫么?”
永琪喝了一口永瑢递给他的茶,轻叹道:“左右你注意一些便好。刚才我见皇阿玛看着你我兄弟二人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儿,那模样仿佛是在算计咱们兄弟似的,让人看了直起鸡皮疙瘩!可是,咱们兄弟俩如今年岁还小,又有什么值得皇阿玛如此算计的呢?”
“皇阿玛的心思深不可测,又有谁能够猜得到呢?”永瑢听闻永琪提起此事,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摸着下巴猜测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皇阿玛刚刚盯着咱们兄弟俩的目光有些古怪,又觉得这样的眼光有些似成相识……”
永琪点了点头,暗忖道:似成相识?对!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似成相识的感觉,非常奇怪。可是,他和弟弟究竟是什么时候看见过皇阿玛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