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谁又稀罕什么贝子的爵位了?我只想要我的皇阿玛!我要做皇阿玛的儿子,才不要去给履亲王做孙儿呢!”
永珹忽然抓住王嬷嬷的手,悲伤的询问道:“王嬷嬷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所以皇阿玛才会不喜欢我,才会不要我的?我要做皇阿玛的儿子!为什么皇阿玛就是不喜欢我呢?”
王嬷嬷心里也是十分难受,然而又不忍见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如此难过,连忙劝解道:“四阿哥还小,自然不知道,这天下间的父母啊,大多都是这样的。那些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孩子的倒还好一些,但凡是生了两个以上孩子的,便难免会有远近亲疏之别了!奴婢听说民间里有些父母由于过于偏爱小儿子,将所有家产都留给了小儿子,以至于兄弟几人闹到官府去打官司的,也大有人在呢!”
“四阿哥您看看,您这手上的五根手指头还不一样长呢,又怎么能要求父母对每一个孩子都一样的宠爱呢?您仔细想想,在您心里面对皇宫里的每一位母妃娘娘、每一个兄弟,远近亲疏都是一样的吗?”
永珹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缓缓摇头道:“果然都是不一样的,如何能够做得到一样呢?”
王嬷嬷见永珹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些,心里也略微放下心来。
却不曾想永珹皱着眉头想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清晨忽然告诉王嬷嬷,等他以后长大了,他只会娶一个女子做妻子,无论男女都只生一个孩子,令王嬷嬷哭笑不得,直说永珹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相对于永珹的伤心失望、大悲大恸,嘉妃金佳婉华在钟粹宫中接了圣旨以后,却微微松了一口气。嘉妃虽然心中亦难免有些失望,然而想想永珹的前程,也觉得乾隆如此安排,对永珹而言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嘉妃心里十分清楚,如今乾隆如此宠爱五阿哥和六阿哥,她的永珹日后根本不可能有成为太子继承大统的机会。与其让永珹留在皇宫之中做一个不受宠的光头阿哥,还不如让他被乾隆册封为贝子,过继给履亲王呢。
想那和硕履亲王可是亲王爵位,这便意味着只要日后她的永珹不出大错,长大以后至少也能得一个郡王之位,以后履亲王的一切也都会是由她的永珹继承,如此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因此,不管宫中众人如何议论四阿哥永珹有多么可怜,嘉妃金佳婉华却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个结果,如此平静的反应令伺候她的宫人们大为意外。
就这样,乾隆只带了萧燕母子三人与他一起在圆明园行宫住了下来。
大清皇帝一向有在圆明园行宫避暑的习惯,一年之中从春季开始便会迁往圆明园行宫避暑听政,直到年末除夕之前方才会回到紫禁城中过年。
在宗室亲贵与诸位大臣们的眼中,皇上于春季起驾前往圆明园行宫避暑听政没什么可奇怪的,但如今皇上连太后娘娘与两位贵妃娘娘都不带,只带了皇贵妃娘娘与五阿哥、六阿哥母子三人同住于圆明园行宫之中,此事便令人震惊,而且十分耐人寻味了。
乾隆带着萧燕母子三人在圆明园中住了下来。除却乾隆每日早朝及与大臣商议国事政务之余,他与萧燕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就像小半年前他们二人在圆明园行宫住的时候一样,两人于蓬岛瑶台携手同游,方壶胜境抚琴弈棋,杏花春馆小酌赏花,枕席之间耳鬓厮磨,恩爱缠绵仿若一对神仙眷侣。
乾隆只允许永琪与永瑢在他每日上朝或是与大臣们一起商议国事处理政务的时候陪伴在萧燕身旁,等到他批完了奏折有时间陪伴萧燕的时候,乾隆便会将之前早就已经为永琪与永瑢二人设计好的学业功课丢给两人,不是安排他们跟随朝中大儒学习读书,就是让他们跟随武功高强的安达师傅练习骑射、学习拳脚功夫,将两人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使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和Jing力来打扰他与萧燕相处。
圆明园内当差的宫人早就已经无人不知乾隆对皇贵妃娘娘的恩宠与爱重,见到萧燕皆无比恭敬,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备受圣宠的皇贵妃娘娘,被乾隆斥责打罚。
然而时间长了,宫人们也发现这位皇贵妃娘娘的脾气实在好得很。虽然皇贵妃娘娘不喜欢与宫人们说笑,但却从来不会随意责罚打骂宫人,更不会拿宫人们出气。
尤其是当他们在行宫之中遇到皇贵妃娘娘向她行礼请安的时候,皇贵妃娘娘都会笑着命他们平身,脸上的笑容堪比冬日暖阳。尤其是当皇贵妃娘娘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他们的时候,那双眼睛里竟然没有一丝鄙夷与嘲讽,甚至会让他们产生一种莫名的错觉,觉得皇贵妃娘娘并没有将他们当成低贱的奴才看待,也从来没有因为他们是伺候人的奴才便轻贱他们。
于是,在圆明园行宫里当差的宫人们纷纷暗自感叹皇贵妃娘娘果真是一位心地善良、性子温和的好人,对于能够有幸跟在皇贵妃娘娘身边当差的若萱、若菡等人更是羡慕不已。
然而在宫里当差多年的宫人们也知道,如今皇上如此宠爱皇贵妃娘娘,不久前还传出了消息,说皇上早就已经写好了立后诏书,只等皇贵妃娘娘腹中的两个皇嗣平安出生以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