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总督府后门之外的一个暗处,等着一个猴瘦的男子。顾景鸿将人领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问道:“什么事?我不是跟你说过,没我的话,平时不要过来找吗?”他的语气有些不悦。
那人道:“顾公子,您看你手头要是宽坦,能不能给我们兄弟再拨点钱?”
顾景鸿大怒,压低声叱道:“刚两个月前,我不是给了你们两万吗?”
那人赔笑:“顾公子,您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们兄弟原本在花县过得舒舒服服,谁知道你们新军过来,把我们给赶跑了。顾公子你当时也没能保住我们,连老大也死了。现在我们剩下的人,还不是听了你的,一边老实过日子,一边替你拉人吗?如今又聚了几百号人,吃喝嚼用,怎么的一个月也要用点钱吧?”
“怪起我了?当时我是怎么说的?风头紧,康成要拿你们开刀,派出是新军Jing锐,我叫你们老实点,你们自己要找死,还出来蹦跶,我有什么办法?”
他冷笑:“以为我不知道吗?就半个月前,有个柳州商人路上被劫,同行的小妾也被抢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到广州衙门来报案,也是你们干的吧?”
那人嘿嘿一笑:“都是小打小闹,没什么大油水可捞。那婆娘玩了几天,转手卖了,又没几个钱。这不,实在没办法,人要不散,就只能又来找您施舍了,您看……”
顾景鸿忍着心中厌烦,沉yin之时,对方忽凑上来耳语:“顾公子,我们倒是想干一票大的,干了就收手,有您罩着,老老实实等着日后干大事的时候差遣。”
“你们想干什么?”
“听说白成山只有一个孙子,我们想绑了他,勒索一笔,那可是条大肥羊啊!白家家里金山银山堆成堆,分一点给我们,我们就吃用不尽了。就是白成山有将军府当靠山,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干,万一再被一窝端,那就有钱也没命花了。”
顾景鸿起先有些吃惊,断然厉声呵斥:“不行!不能动白家人!”
他话说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微微闪烁,又改口,点了点头:“不过,这确实也是个来钱的最好法子。”
那人看着他。
他沉yin了下:“白成山的孙子小名阿宣,七八岁,很胖,最近一直在古城。正好白成山刚过完六十大寿,那个小孩就在古城里。我给你们画张白家周围和古城的地形图,你们好好准备,把人带走后,一切听我安排。”
“记住,只取财,不伤人命!”
那人大喜:“我们兄弟本来还有点吃不准,有顾公子你的安排,怕什么!行,豁出去了!这就大干一票,干了就收手!”
顾景鸿目光微微闪烁,点头道:“是,好好干,一劳永逸。”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第 32 章
次日清晨, 聂载沉到了混成协的第一标。标下统两个步兵营、一个辎重营、一个工程营。四名管带集合了所有的士兵, 他简短训话之后,便正式走马上任。
当天Cao练,在靶场,聂载沉看似随手地接过了士兵手里的枪, 摆弄几下,开了几枪, 枪枪命中红心。随后格斗, 几个大胆的士兵说,听说他之前曾打败过大名鼎鼎的方大春,斗胆想请他指教一番。聂载沉当场亲自下场, 把七八个站出来依次对他发动近身攻击的士兵摔得七荤八素,半晌也爬不起来。第一天还没结束,全标官兵便对这个新来的年轻上官肃然起敬, 分毫也不敢轻视。
其实也不是聂载沉特意要显摆自己。他手下的大部分士兵年纪都比他大,上任之初,他要是不立刻露几手震慑住下面, 以后说的话就没人听, 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幕。效果还是很明显的。随后几天, 聂载沉很快熟悉了全标上下的情况,官兵也对这个处处以身作则的上官很是敬服。在申明龙等几个管带的协助之下, 一周之后,标里的各项事务就进入了正轨。
这天,高春发派了个人来通知聂载沉, 晚上将军和将军夫人请吃饭,叫他早点结束标里的事,一道进城。
“高大人特意叮嘱,叫聂大人你务必打扮得齐整些。”
将军府请吃饭,高春发又这样特意叮嘱,聂载沉自然照办,但也没多想,以为高春发是考虑到将军夫人也会同桌,这才对他的仪容提出了要求。
傍晚他回到住的地方,冲了个澡,换上行头,临出门前,想起高春发的叮嘱,照了下正容镜。
新理的Jing神的短发,崭新的军官制服,擦得纤尘不染的皮鞋。
应当没问题了。
他戴上帽子,对镜正了正,出发去了高春发那里。
高春发也已准备妥当,见他到了,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他一眼,玩笑似地拍了拍他的肩:“可惜了,我没有女儿,要不然,一定招了你做女婿。”
聂载沉以为他随口取笑,也没在意。
高春发叫卫兵牵来两匹马,笑道:“走吧,不要让将军和夫人久等了。”
聂载沉上了马,随高春发一道入城,两人很快抵达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