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对艾德伍克下了毒手,骗走了他的龙枪,还释放了这个恶魔!」
听到他毫无根据的指责, 两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菲尔思冷淡地说:“看来我们完全没有跟您沟通的必要了,您搬弄是非的本领真是令人惊叹, 就算柯林·金本人站在这里, 恐怕也想象不到自己的意识会变成这副德行。”
「审判」的影像虚晃了下, 依然坚持己见:「你们别想动摇我, 我是不会上当的。就算你们拥有龙枪也不可能让它发挥出力量,它是不会听从你们的。」
「审判」说得信誓旦旦,可结果出乎他的意料,龙枪发出愤怒的嗡鸣, 燃起熊熊红炎燎原开来。突然被炽热的火光包裹, 「审判」的影像短路般闪烁起来, 黑色粒子疯狂地集中到一起躲避被吞噬的噩运, 可很快, 聚拢的黑色球体还是缩小了不少。
与此同时,红炎的热量蔓延向疯狂的守卫, 化作烟雾的黑色魔气从他们的头顶上飘散出来。守卫狰狞的表情定了格, 他们狐疑地看着对面的贝缇斯诺,不明白为什么要围攻他。
就在所有人动作停滞的时候,贝缇斯诺回到两人身边, 拿起绷带迅速裹住诺雷伤口,比起笨手笨脚的菲尔思,常年在外执行任务的他做起这些来格外顺手。
菲尔思窘迫得耳朵尖也变得通红,他赧然开口:“谢、谢谢。”
“没事。”就在贝缇斯诺应答的时候,「审判」的痛苦呻/yin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扭曲着表情,死死掐着脑袋,语气变得截然不同:「你们快走……离开钢锯堡……快!」
守卫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地看着这幕。贝缇斯诺诧异地问:“这是怎么了?”
菲尔思缓然摇了摇头:“他大概暂时摆脱魔能的控制了,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完,菲尔思感觉到诺雷又扯了扯他的衣角:“扶我起来。”
“你要……我不同意!”看出诺雷心中所想,菲尔思焦急地拒绝,“万一他又发狂了呢,我可不想看到你身上再多一道伤口。”
“那你陪我一起。”
被伴侣这样拜托,菲尔思也没了拒绝的理由,他转身看向贝缇斯诺,态度分外客气:“麻烦你垫后了。”
贝缇斯诺扫了眼无头苍蝇似的守卫,点了点头。菲尔思这才扶起诺雷,小心翼翼地朝「审判」靠近。感觉到自己主人接近,龙枪有规律地嗡鸣起来,诺雷伸手过去,收起红炎的龙枪自觉钻到他手里,比体温略高的温度熨帖着诺雷的掌心。
他露出温和的微笑低语:“老伙计,开始吧。”
龙枪颤栗了下,温柔地吐出炎光,红炎像绸缎裹挟住诺雷和菲尔思,火舌一卷,将「审判」也纳入其中。
看不到「审判」的影像,守卫里弥漫开焦躁的情绪,他们围拢上来,却被贝缇斯诺挡住了:“别打扰他们,他们会治好「审判」的。”
守卫狐疑地问:“治好「审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不记得了吗?是你们带我们来的,”贝缇斯诺惜字如金地说,“至于「审判」,它被侵蚀了。”
“侵蚀?!怎么可能……”守卫sao动起来,他们忍不住窃窃私语,声音恰好传进贝缇斯诺的耳朵里:“没什么不可能吧,还记得大领主吗,他和「审判」会面之后就不见了,还有那些提出质疑的法师们……”守卫被自己的猜测震惊得失去了声音,他们面面相觑,不敢吐露事实。
贝缇斯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沉声说:“看来你们已经有自己的观点了。现在钢锯堡到底是什么状况,请务必告诉我们。”
“钢锯堡现在——”
“天哪,你们看上面!”
不知是谁叫喊了声,所有人不约而同抬头张望,全部变了脸色。收拢起来的高台顶部没有预兆地松展开一个圆形的通道,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一点点绽开了花瓣。然而,这朵花并未迎来明媚的阳光,等来的却是黑暗的豪杰。带着腥臭味的黑色魔能挤进了通道,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一瞬间遮蔽住高台内的亮光。
“魔能……”贝缇斯诺心紧张地怦怦乱跳,他强按下压力沉声说,“你们被魔能控制过,别留在这里,快离开去通知其他人!”
“通知……通知什么?”守卫结巴地问。
贝缇斯诺恨铁不成钢地吼道:“通知他们钢锯堡被魔物入侵了!还不快去!”
守卫愣了下,下意识按照贝缇斯诺的要求行动,他们奔跑出高台,围栏两旁的奥术符文的能量上也被魔能侵染,从另一个方向朝高台涌来,贝缇斯诺举起盾牌退向龙枪制造出的红炎漩涡,黑暗越来越浓郁,恶心的腥臭味刺激得恨不得放弃呼吸,只有身后的红炎散发出令人心安的热量。
贝缇斯诺嗫嚅起圣言,圣光筑起的光芒覆盖在他的身体和武器,他举起淡淡发光的盾牌挡在身前,忐忑地念叨:诺雷,菲尔思,你们可要快点出来。
外面的情形愈发紧迫,被红炎隔绝起来的空间却出乎意料得纯净。
在红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