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里安静停了一会,跟着忽然激射过来,研究员脚下生了根似的,连移动一下,都无法做到。他眼睁睁看着冰刃冲到面前,刺进他体内,张开嘴巴,喉咙立马又被一把冰刃彻底贯穿。
鲜血喷溅,瞬间就将干净反光的瓷面都给侵染地艳红。
研究员当场就断了气,身体直挺挺砸落下去,发出磅的一道重重声响。
助手早就被吓得呆住,这会一动也不敢动,虚空中还有数把冰刃静静漂浮着,他几乎连呼吸声都摒住,生怕一个异动,那些刀刃就会像射向研究员一样,将他身体给捅成筛子。
耳边开始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地面出现透明的冰块,整个实验室,以实验台为中心,四周的冰块极速蔓延。
两把冰刃朝着助手眼睛射过来,他骇得张大的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冰刃堪堪停在助手面前,只要再往前近一点,就会刺穿他的眼球。
“打开。”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传了过来。
助手身体僵硬,踩在冰面上,身体摇晃,走两步摔一跤,但他这个时候已经感知不到多少痛,死亡的Yin影笼罩着他,他心脏骤缩。
下城的夜晚来得很快,回到屋子里后,许从一和阚薇就再没有出去过,屋里有电视,镶嵌在墙壁上,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面播放着不熟悉的新闻。
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象征身份的手环,那是不久前在街道上看到的,其他人都有佩戴的物件。
阚薇查询了一下,并没有得到任何有利的信息。
屋里放置有足够量的食物,还有特制的厨房,不过两人都没什么心情做饭,就简单吃了点东西。
黑暗倾覆下来,不同前一个晚上,他们还一起看看下城的夜景,关了灯后,就换上睡衣,躺在了床上。
谁都没有闭眼,盖着一床被子,但各自心里,却都想着不同的事。
阚薇视线直直盯着正上方,彼此无声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忽然的,阚薇像是决定了什么,她翻过身,就趴在了旁边许从一的身上。
随后低下头,灰暗中吻住了许从一,她动作显得很急躁,扒拉着许从一的衣服,吻得很用力,像是要确定什么东西。
阚薇扯开了许从一睡衣上的两颗扣子,正要继续往下时,她的手腕被被许从一捉住。
嘴唇也被错开,她吻到许从一的脸颊。
阚薇猛地一怔,一行泪水毫无预兆地就从眼眶里落了出来。
她哽咽抽泣着,暗沉的房间里,阚薇压抑的哭声,成为唯一的旋律。
许从一扶着阚薇肩膀,坐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拒绝,一种下意识的行为,阚薇刚才扑过来的一瞬间,令他霎时想到了过去的某些场景,也是这样的状况,他被人圧在身下,无法逃离。
那些他以为放置到记忆深处,不去想就暂时能避开的记忆,只是因为阚薇的亲近,忽然就全部蹿了出来。
他意识到自己受到它的影响,他并不能像自己以为的那样,真的就忘记了。
他不仅没有忘记,反而记得相当清楚。
“对不起。”许从一沉默了不久后,在阚薇哭泣的声音中说道。
阚薇一个劲儿地摇头,她要的不是许从一的道歉,她希望他们的关系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不是这样发乎礼止乎情。
可为什么,许从一要拒绝她的投怀,他不爱她吗?
“为什么?”阚薇一边流着泪,一边不甘心地问。
许从一悲苦地笑着:“我没法忘,就在刚刚,我想到……对不起,再等等好吗?”
“再等等?等到什么时候?”阚薇摇头,又哭又笑。
紧攥着两手,用力到指骨都发痛,许从一没法给出一个准确的时间:“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现在。”
“所以……”阚薇抬手,抹去脸颊上的泪水,“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不过为什么他会知道,还有其他那些人,好像他们都认识你一样,从一,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告诉我,行不行,我不想被蒙在鼔里”。
许从一迟疑了一会,事到如今,再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不可能的,他咬了下唇,将还没有愈合、血rou模糊的疤痕再次掀开。
“那个测试,其实是个变相的直播游戏,参与者全部都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中,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将测试里发生的一切都实时转播出去,他们看了直播,自然就认识我。”
“其中有一次,主办方给了我和阚铎一个酒会的邀请函,我们去了,除开我们之外,其他的参与者都是下城的居民,在那里……”
许从一手指猛收,指甲几乎要嵌入进皮rou里,他停顿了一下,继续接着前面的话:“在那里,主办方给我和阚铎注射了一种Jing神类药物,那种药物会强烈触发人的慾望。”
说到这里,许从一没有再继续,更详细的话,他没法说出口,虽然事实是那样,可是他自己并不能坦然面对。
阚薇从许从一身上起来,转身躺了回去,她拉过被子,盖到自己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