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着,每从闲云楼门口出去一个人,我就打死一个人。就从他开始。”
张永蓦地指着曹炎彬,曹炎彬顿住,那些黑乌乌的洞口全部对准了他。
前厅和后院只一门之隔,众人从侧门望去,即能看到哄闹的前厅和大开的门,这时候,锦衣卫望着那到门,心跳全都提上了嗓子眼。
锦衣卫到哪闲杂人等都会避让,第一次,锦衣卫希望那些人乖乖呆在那不要动,苏顺急着看梁思,全身颤抖:“头,怎么办,张永真会开枪?”
锦衣卫和都察院的人不知晓,但是郭盛、梁思和曹炎彬刚刚从神机营中出来,知晓这张提督确实会做出这样的事。
郭盛与梁思皆面色沉重。
两人来不及思考对策,大门那走来一个人,迈步就要出去,梁思与郭盛同时开口:“我们还!”
张永可惜的一叹,伸出手,指腹粗糙,结满老茧,与他清丽面容极不相配。
神机营的人接到命令纷纷垂下火铳。
郭盛道:“我身上没有带黄金,明日登门送上。”
张永望了他一眼,也不怀疑他会赖账,收手,笑看郭盛:“郭御史还完钱,可得记得多去储秀宫看看郭贵妃,郭贵妃脾气不小,知道自家弟弟败光了家里的储蓄,生气倒是其次,只怕宫中日子不好过。”
郭盛身影一顿。
离开闲云楼,锦衣卫望郭盛欲言又止,又回望梁思,觉心头愧疚极大,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梁思招招手让锦衣卫护送都察院的其他人回去。
路旁只剩梁思和郭盛的时候,梁思柔声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在明晚前查到闲云楼的问题,自不用付他黄金。”
郭盛朗笑:“我自不会这么傻。”
梁思一怔,刚才看他垂目神思,以为他为此事黯然。
郭盛笃定道:“闲云楼定有问题。”
梁思面色转严肃,点头:“张永是滴水不漏,可是观那掌柜表情,闲云楼一定藏了什么东西我们今天没有搜到。”
郭盛:“那掌柜今日做贼心虚,我们走后,他定然不安……”
梁思目光一闪,接道:“会去他藏东西的地方查看并且转移。”
郭盛淡笑和煦。
梁思望着他,心头一荡,道:“我们换一身衣服,等待晚上,就去夜探。”
梁思抓住郭盛的手,直向自己家中快步。
郭盛微微一怔,抽了抽手没有抽出来,便任由他了。
梁思抱着他腰,闪身翻进了自家院子,然后一路踩着墙顶,到了自己卧房处,才停住。
梁思推门而入,横冲直撞跑到自己床边,弯下腰,一只手搭在床边,一只手伸到床底下。
郭盛走过来:“你找什么?”
梁思拉出来一个包袱,笑道:“夜探必备,前几天刚买的。”
梁思解开包袱。
郭盛望着包袱里的几件黑衣服,面色微变。
梁思并未抬头,扔给他一件,自己拿过来一件穿上,道:“我前几天试穿过了,你我身材差不多,应该正好,你看……”
梁思抬头,顿住,郭盛拿着黑衣服一动不动,目光幽深。
梁思来不及垂眼,眼中蓦地闪过一道踪影,郭盛一眨不眨的将他反应全部映入眼帘,他声音平和却坚定,道:“你是那晚的黑衣人。”
梁思垂眼,默默的换上衣服,没有回话。
郭盛道:“你是为了救那女子?”
梁思垂着眼,面上轻描淡写,颇有些今日张永之态,滴水不露,层层覆裹,叫人有些明知有问题却抓不到头绪的懊恼。
梁思道:“你这思路不对,我与刘奕有仇,他曾经把我打到重伤在床三个月差点死掉,我有绝对的杀人动机,因为我痛恨刘奕,所以我与黄鸣合谋,杀害了他,并且在之后一直误导你,从乌香到壮阳药再到闲云楼。”
郭盛摇头:“若你是作案者,在王守仁有重大嫌疑的时候,你不会急于帮他洗脱嫌疑,也不会担心他在内行厂里被人杀害,按个死无对证的名头,更不会主动坦白自己唯一的疏漏处。”
梁思眉目一动,抬头。
此时,郭盛又道:“而且,我相信你。”
梁思心蓦地一停。
郭盛一笑,穿起衣服。
白天发生那样的事,闲云楼晚上生意依然火爆,底下人津津乐道的讨论着今日锦衣卫和都察院出丑之事,大力赞扬张永运筹帷幄,气势逼人。
此时,两道身影从城中飞过,最后了落到了闲云楼屋顶上。
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挨的极近,一个人手还搭在一个人腰上,两人蹑手蹑脚掀开一片瓦,向下望去。
一人顿了顿,遂转过来了头,仰面躺在屋顶上,道了一句:“腐败。”
而另一个人望着眼前触目惊心的活色生香和污言秽语,脸变的颇为尴尬,一阵红一阵白,过了一会,他也实在撑不住,移开了头,也学身边人仰面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