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惊奇地发现他洗了手。
因为很神奇,浑身都还是脏兮兮的他,唯独就那双手可白净,连指甲都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单看那双手完全不像个要饭的。
其实客观来讲,傻子确实不像个要饭的,虽然蓬头垢面,但是距离那种常年流浪乞讨的乞丐还有一定距离。所以之前林君西就目测过,傻子应该是才被人扔了的。
小工小白趴玻璃上瞧着傻子直问,“哇,这是谁给他洗的?”
林君西头不抬眼不睁地继续手上的工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刘哥和陈师傅对了个会意的眼神,都看了看林君西,却什么也没说。
白冰来的时候也挺惊讶,“这你给他洗的啊?”
林君西叼着烟瞧着傻子抓面吃,“谁有这功夫。”
“那谁这么好心啊?”
“老陈呗。”
“你家老陈可真特么是大善人啊!”
林君西轻笑一下,又用筷子敲了一下傻子的头,“手脏!不许摸鼻子!”
转眼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陈师傅一大早端详着傻子这脸,嘴里念叨的特大声,“哎呀,这是不是该拆线了…”
林君西浑身一僵,慢慢地侧过头,眼里写满了“不是吧…”
然后果然,领傻子去医院拆线的还是林君西。
一路上他都躲得傻子远远的,傻子一往他跟前凑,他就恶狠狠地瞪他,实在不行就假装伸手要打他,吓得傻子耷拉着眼角特别可怜。
林君西无奈,说真的,他算是膈应死这个傻子了。
他感觉所有人都在拿眼睛瞟他,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像是在笑话他,只要有人交头接耳那绝对就是在说他坏话。
毕竟么,哪个正常人会领着个要饭的傻子到处走。
拆完线从医院出来以后,林君西觉得这下算是彻彻底底没心病了吧?
伤也治了,线也拆了,他真不欠这傻子什么了。
于是趁傻子不注意,林俊跳上出租车就跑了。只留下傻子一个人摸着脑袋,还站在原地四处寻找着林君西的身影。
林君西以为他绝对给傻子甩了,结果才回到面馆没多久,傻子的身影就又出现了。
陈师傅今天没走,一直等着林君西给傻子带回来。刚开始看见林君西自己回来他还骂他呢,现在傻子自己走回来了,陈师傅又笑话林君西比傻子笨。
傻子呆愣愣地站在面馆门口,眼巴巴地瞅着里面的林君西不动弹。
谁都看不出来傻子想干嘛,但是林君西就觉得他好像看的懂,傻子那样子就好像在怪他把他一个人丢在外面。
林君西快要气结了,他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啊!怎么就惹上这么个无赖呢!
俩人就这么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互瞪,一时之间气氛就僵在这儿了。
而陈师傅一直在一边看着,也不知道在心里琢磨着些什么,没一会儿就带着傻子走了。
大家都摸不清老陈想干嘛,林君西更没工夫多想,只要能别让他看见傻子,老陈就是给他卖了都好。
这俩人一走走了小半天,下午面馆没什么生意,小白和刘哥还有另一个小工大宝围一张桌子那斗地主。林君西不好打牌,就跟一边抽着烟扒眼。
结果这眼看着就到饭点儿了,远远地就听有人在外面说话。
“哟,陈哥,这谁家大小伙子啊?”
众人一愣,顺着敞开的面馆大门望过去,老陈优哉游哉地迈门进来,还冲身后的人说着,“来,进来,没事儿。”
然后就看一高高的身影晃了进来,要不是身上还穿着那黑半袖沙滩裤,大家差点没认出来这人是谁。
“嗨哟,这去澡堂子那一顿洗,泡了俩小时才弄干净这一身泥。”
老陈说着,绕道柜台后面端着他那个紫砂茶壶喝水去了,感情这一下午的时间,是带傻子洗澡去了。
所有人都傻了,这他妈还是那个要饭的傻子吗?
以前傻子胡子拉碴、浑身脏兮兮的,也看不清长相,谁也摸不清这人多大岁数。
哪成想这傻子原来这么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而且一头碎发洗顺了,身上洗干净了,胡子也刮了,露出了本来那异常帅气的面容,眉宇之间还甚是英气,活脱脱换了个人。
除了鼻梁上那浅浅的一道还没好利索的伤,简直分分钟就把林君西这个陈氏面馆馆草给压下去了。
这他妈还是那个傻子吗?!
可是傻子还是傻子,人再干净了,那一举一动还是透着股傻劲儿,瞧见林君西了,脸上又挂上了白痴一样的笑意。
林君西下巴又掉地上了,他不但觉得认不出傻子了,而且心里还咯噔一下。
为什么他觉得他好像在哪见过这张脸呢?
却又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白看出来林君西不对劲,忙问他,“西哥你咋啦?”
“我、我好像在哪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