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打发时间看了一小半。
按照小说中的描述,这是个女尊社会,女子为尊,男生子。女人的社会地位应是极高,可是这本叫做帝卿的小说里,炮灰柳长宁的人生却活的极为悲惨。
极品亲戚压迫,好不容易分家,娶回一夫郎,却是个招蜂引蝶的花蝴蝶,那人顶着张艳艳绝色的脸,四处勾搭女人,给原主戴了一顶又一顶绿帽子。
剧情发展到原主寒毒突发,缠绵病榻,男主却在那时凉薄走人。
真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故事看到这儿,柳长宁便再也看不下去,三观不同,再看只会怒其不争,恨其无良。
没想到,一睁一闭,她竟然穿成了这个可叹可悲的炮灰!
堂堂天灵界无情道老祖柳长宁,渡劫失败,不是魂消魄散,竟然一穿再穿,足足苟活了两世,理应是赚着了。
只不过,这一世目测处境……柳长宁苦笑。
小溪河的水面倒映出这具身体的原貌,干瘦如柴,枯发蜡肤,唯一出彩的是那双圆眼,如今许是熬夜干活,眼皮耸拉,下眼睑泛着黑气。
原主生带胎毒,是以面黄肌瘦。身体底子自小就坏了,又得不到调理,变本加厉干活受累,能撑到成年已是上天怜悯。
柳长宁统共活了三世,就这一世,形貌处境最为凄惨。
她抬手摩挲了下尖细到近乎戳手的下巴,眸光一闪,好在并不是大问题。
身为一个渡劫期老祖,虽穿越两世,俱没有灵气修炼,但简易的改善体质的方子她是会的。
只要有足够的药草,这具身体的寒毒便能全部去除。
仔细整理完脑海中的信息,柳长宁用清水洗了把脸,这才慢悠悠的从河边走回家。
这会儿太阳高悬,一路走来,身上的汗止也止不住,短打麻衣shi透了一遍又一遍。柳长宁皱眉不由加快了脚步。
原主的家在西樵村最西边,离村内的良田相距五里路。因距离远,离山体位置近,整个村西边缘位置,只有她一家居住于此。
这是年前分家之时,她分得的老宅。
原主十岁那年,母亲去世,爹亲悲伤过度,不久也跟着去了。二姨以养她为由,名正言顺的霸占了原主母亲留下的屋舍和田产。
可她生来性格懦弱老实,不敢争抢,被二姨一家当奴隶使唤并不敢反抗。好在去年她成年,村中好心的大妇,请里长出面,这才让原主分家,自立门户。大姨将村西头的老屋分给她,又忍痛割舍了三分良田。
柳长宁一深一浅的踩在田埂上,脚因为方才摔倒,已堪堪红肿。即使加快行程,行动起来也要比往常更慢两分。头顶着烈阳,身上汗水像海绵里的水一般。她皱眉,神色厌厌。
老屋就在不远处,因了独门独户,远远就能看见那矮小的一个小院儿。
强撑着几乎要脱力的身体,拖着步子往家里走。
却在屋舍门口,看见了这具身体新娶回来的夫郎。
他……正在与农女谈笑风生。
3 出轨被抓
不远处的男子身着一身暗红长衫,素白腰带将峰腰曲线凸显。长衫轻薄,夏日汗多,便紧紧贴合着肌肤,将他挺翘的tun形勾勒出若隐若现的弧度。
如墨的长发半束半披,剑眉上挑,菱唇随意的勾着,便又是一抹艳色,并不显妖娆,却自有一股惑人的华美。
他斜斜的倚靠在门边,桃花眼含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发带随风飞扬。
站立在台阶下的农女便看的瞪直了眼,那农女身材壮实,满脸憨厚,只出口的话满是荤腥。
柳长宁耳力好,两人的对话,和着蝉鸣便一丝不漏传入她的耳中。
“我的好哥儿,你让姐姐摸摸……”农女眯眯眼专注的盯着那人垂落于身侧的玉白指腹,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见他不为所动,央求道:“摸摸小手也可,多日未见可想死姐姐了!”
裴元绍挑眉,斜眼不着痕迹的凝了瞬不远处老槐树下的女人,习武之人视力好,便见她佝偻着背,脸侧似有擦痕,应是又被人欺负了?
他伸手若无其事的撩开额前垂落的发丝,借机挡住眼底厉色。
唇边的弧度不变,收回视线转向台阶下一脸讨好的农女时,桃花眼波光浮现。
他似笑非笑,嘲道:“才几日未见就忍不住了?奴家原以为牛姐与那等急色之人尚有不同,却原来也不过是一凡夫俗女……”
李大牛一听这话,脸色浮出一抹惊慌。
毕竟柳家荡夫郎的姘头不止她一人,倘若不与她好了……
她急慌慌的上前两步,伸出粗黑的手,作势便要拉扯他的衣袖,却不料对面的哥儿侧身,恰到好处的避开她的触碰。
李大牛手顿在半空,脸上神色讪讪,陪着笑,急切的为自己辩解:“好邵哥儿,村子里那些凡夫俗女怎能与姐相提并论。刚才那话你就当姐一时犯糊涂。姐愿意等,直到你把身子献给姐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