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问季老师的病情?”男人的黑眸瞬间亮了亮,仿佛有火苗在不断跳跃闪烁。
都说人的眼睛不会骗人,在见到沈书鱼的这刻,他明显非常高兴。
沈书鱼见过这双眼睛最炙热,最失控的模样。那是夏夜里最最明亮灿烂的篝火,火花四射。猩红的抹火星子,足够有燎原之势,焚毁所有。
她曾经傻傻的以为他就是她的切。满腔热情,无所畏惧,股脑扎到底。到头来才发现,那不过就是玩火**。
沈书鱼有些不敢看他的这双眼睛,她怕再次沦陷。
她已经被这双眼睛骗过次了,她断然不能被骗第二次了。
她赶紧移开自己视线,盯着办公桌上的摆件,轻轻“嗯”声,算作回应。
见沈书鱼进办公室,陈医生适时放下里的病历本,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穿规整的白大褂,微微笑,如沐春风,“好久不见,沈小姐!”
沈书鱼笑容温柔,“好久不见,陈医生!”
陈医生同她寒暄:“沈先生近来可好?”
“我父亲挺好的,谢谢陈医生关心。”话音未落,她又继续询问:“我老师的情况怎么样啊?”
陈医生:“二位既然都是来问病人情况的,我就道说了吧。”
——
从陈医生的办公室出来,两人起去了病房。
单人病房,环境清净。
窗户外天色昏沉,大团浓云盘桓,久久不散。
第医院地处横桑市心,周边都是繁华地段,高楼林立,巨大的led广告屏上当红明星的脸连换了好几波。
刚动完术,季兴平看上去有些虚弱,不过面色倒是红润,并不显得苍白。他行动不便,只能在病床上躺着。
看到两位得意门生,他非常开心,笑容满面地招呼起来:“你俩怎么起过来了?来来来,快过来坐!”
沈书鱼笑了笑,“在医院碰到的,就起上来了。”
她坐到病床旁,把包放在双腿上,指无意识地抠包包上面的lg,漫无目的。
她今天穿了件休闲的牛仔小外套,花了淡妆,气质温婉恬静。
温言回没坐,就站在她身边。
“你俩再来看我就约着起来,提前联系。”季兴平细细打量这两位得意门生,越看越觉得登对,忍不住露出了老母亲式微笑。
沈书鱼:“……”
沈书鱼心想季老师这是当月老当上瘾了,逮住会就撮合她和温言回。
清楚季老师的那点小心思,她没接他话茬。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季老师,您感觉怎么样啊?刚动完术,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季兴平扬声轻笑,“就是刀口有些疼,别的倒还好。”
师母笑着说:“我去给你们泡茶。”
沈书鱼忙说:“不用泡茶了师母,别麻烦。”
温言回也说:“师母,我不渴,别泡了。”
师母热情,坚持要给两人泡茶。拎起地上的暖水瓶却发现它很轻很轻,里面空荡荡的,已经没热水了。
“你看我这记性,上午都忘记去打水了。”师母说着拿起暖水瓶要去打开水。
温言回起身,直接从师母接过暖水瓶,温声道:“师母您坐着,我去打水。”
师母怔,忙说:“不用了言回,还是我去好了,你不知道在哪里打水。”
温言回:“院我熟,前几年外婆她老人家在这里住过院,我知道在哪里打水。”
听他这样讲,师母这才由着他去。
温言回提着暖水瓶出了病房。
师母拿来果盘,轻声道:“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
说着就去了水池。
见温言回不在病房,沈书鱼打算把自己的想法跟季老师说下,省得他老人家个劲儿的撮合她和温言回,怪尴尬的。
她在心里酝酿了下,这才淡声开口:“季老师,我知道您是好意,可是我和温言回没可能了。”
季兴平:“……”
季兴平听,浓眉紧皱,“这话怎么说的?什么意思啊?怎么就不可能了?”
沈书鱼不愿细说,索性说谎:“我现在不喜欢他了,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季兴平:“……”
“真不喜欢了?”季兴平瞅瞅沈书鱼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的。
“早百年就不喜欢了。”为了不让季老师看出破绽,沈书鱼的语气尤其肯定,“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眼睛也瞎,现在年岁长了,看男人的眼光也变好了,不可能再看上他了。”
季兴平:“……”
季兴平教了几十年的书,学生有没有说谎,他眼就能看出来。要是真不喜欢了也就放下来了,至于这么副剑拔弩张,防备过度的样子吗?
他没好意思戳破沈书鱼。这丫头分明都还惦记着温言回,就是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
不过到底是小辈的事情,季兴平也不好多加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