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了会没有得到黎辰的回答,千禧抬眸,却见认真看信的黎辰,前一刻开朗健谈,此刻神情异常,双手颤抖,目光莹莹,俊容悲戚。千禧当下一惊,小心问道,“辰哥哥,你怎么了?”
黎辰看完信中内容,双手无法再承受犹如千斤重的信,无力的压在了桌面上。
“原来是真的。”
“什么真的?”一头雾水的千禧瞄向被黎辰压在桌面上的信,责怒起陆满天,写了什么鬼信害她的辰哥哥这么悲伤,她伸手抽出信,看了起来。
“岁月难熬,伤痛不忘,仇恨难消。曾经被带走的孩子一日比一日顽皮,却不见那人领着孩子引出楚沐年。那日我一如往常,再入林中,惊见一少年跟踪一名携带痴傻女子的白衣少年暗入林子。白衣少年因为远方的呼救声留下女子独自离开,跟踪的少年步出树后,试图带走没有常识的女子。女子痴傻不是真,一瞬清醒责骂少年晦暗的嫉妒心,少年被此激怒种下杀心,掐死女子落荒而逃。事后方知,白衣少年为黎家最不受宠的黎辰,掐死女子的少年,恰是最得宠的……”千禧砸了咂舌,慢慢的吐出心寒的名字,“黎文。”
千禧偷偷抬眼看了下悲痛中的黎辰,外界的谣言恍然是真,对此多少有些震撼。千禧不免又多了些疑惑,既然亲生母亲的凶手已经水落石出,她的辰哥哥不是应该愤怒吗?还是说,他与黎文兄弟情深,一时受不了他是凶手感到痛心?
不不,千禧不相信的打消这种可能,继续把信念完,“逃回黎府的黎文六神无主,终躲不过黎迎峰Jing锐的狐狸双眼,道出杀人一事。黎迎峰有意包庇,忧心黎辰洞察出自己表哥心虚之容,逐在他带回女子尸首之际,赶出黎府,远离黎文,一场凶案自此隐藏十年之久。十年之后,郑某窥见黎文有心灭口,留下遗书,玉笛为证,警醒世人勿蒙双眼,破除凶案。郑佛安绝笔。”
“可恶!”性情率真的千禧念完信,哪里还在意信中内容是何人写下,胸中一股怒气,大抱不平,“黎迎峰当初将你赶出黎府,根本不是因为你造成你母亲遇害的原因。这个伪君子,他欺骗了世人,欺骗了对他最信任的你,到头竟然只是因为害怕你留在府中,查到黎文的蛛丝马迹才把你……”千禧咬了咬牙,实在气的无力再多说什么,也难怪最为注重亲情的黎辰看完信后,悲痛欲绝。
陡然千禧伤心的想起刚才被黎辰婉言拒绝的情谊,要是追溯起原因,也全是黎家的爷孙给他们造成的。当年,要不是黎辰被赶出黎府,他们也不会分开十年的相处时间,黎辰更不会遇上那个‘顾姑娘’,此刻的他们已是好事临门,成双成对。
由此归结,千禧全把失之交臂的幸福发泄在黎迎峰与黎文身上,她毫不心软的在黎辰耳边火上浇油,“这个虚情假意的黎文,贼喊追贼迷惑人心,表面上替你寻找杀母的凶手,事实上是在背地里掩盖真相,制造虚无。亏辰哥哥你还对他信任至此,把寄托转交与他,说不定某个晚上,他还在偷偷的嗤笑你的愚昧。”
千禧一边说着重话一边观察着黎辰变色的俊容,她继续挑拨,“信上说,伯母并没有真的癫疯,黎文当时也是知道的,本来你们母子可以享受正常人的天lun之乐,然而事与愿违,好事多磨,那个没有人性的黎文亲手阻断了你们母子的相聚,更甚者,在外受人敬仰的黎迎峰,不但没有将你娘看在眼中,反而包庇罪行的黎迎峰,戴着虚假的亲人面具,一次次的欺骗你,不断的背叛你,还妄想有生之年,看着你跟你的杀母凶手兄弟同心,对抗‘真相’,这简直是天下笑闻。”
黎辰缓了缓沉痛的双眼,心之动容,迷茫不复,目光暗沉。
“他们对我无义,我又何须有情,亲人之仇大于天,不可不报。”
☆、76
自黎辰从郑佛安的遗书中知道杀母的凶手后,一边若无其事的住在黎府暗中计划报复,一边等着黎文寻找他名义上的‘凶手’。
不负众望,黎文根据郑佛安身前来往密切的行踪找到了一名可疑的男人,彻夜赶去了男人的住处。男人一见杀气腾腾的黎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终不敌黎文剑下威吓,承认自己造谣一事。
黎文依照自己的打算,男人既然承认是造谣的罪魁祸首,自己再给男人定个凶手的罪名,来个先斩后奏,回去就可以敷衍黎辰交差了。
黎文杀机一动,说是迟那是快,就在黎文举剑刺向跪在地上发抖的男人时,屋门外想起了不该想起的声音。
“表哥,凶手是否抓到了?”
白衣的男子无声无息,翩翩踏入屋内,他故意无视黎文对男人的杀气,满含着笑意转向地上的男人。
黎文被黎辰突然的出现搞得措手不及,此刻又猜不透黎辰是何时跟踪他到此,只好收敛杀气,硬着头皮瞪着垂头的男人道,“找到了,就是嘴硬,不肯招认。”
黎辰弯□抬起男人的头,男人一脸惊慌不敢直视,双眼心虚乱飘。黎辰见之露齿一笑,Yin寒冷冽。摆下手起身对后面的黎文道,“三天后,我想用此人的鲜血,为我娘举行一场Yin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