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这里陪你,直到你睡着。”
等我睡着了你好干掉我吗?苏锦之眼泪汪汪。
淮昼俯看着少年,他侧躺着,眼眶周围透露着可怜的红色,长长的眼睫被泪水打shi凝成一簇一簇的,在清淡的月色的折射出细微的水光,脸上还沾着尚未干透的泪迹,没一会后看着他双眼又微微泛起水光,淮昼还以为他因为自己拒绝唱晚安歌又要哭了,想了一会从衣兜里掏出那个蓝柄nai嘴,递给苏锦之:“还想哭的话,你可以含着这个。”
保姆们说的——吉米小少爷含着nai嘴就不会哭了。
苏锦之睡觉的床头柜里有着一排nai嘴儿,五颜六色的什么都有,但是苏锦之刚刚看得清清楚楚,这个nai嘴是淮昼从衣兜里掏出来的,而且绝对是那天他失踪了的那个。
但鬼使神差的,苏锦之盯着这个nai嘴看了一会,还真的忍不住把它含进了嘴里。nai嘴软软弹弹的,没有什么味道,苏锦之叼着它看着淮昼,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睡吧。”淮昼抬起左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抚了一下,将他额前在被窝里被蹭乱的碎发拨到耳后。
男人的手干燥温暖,手指在摩挲过额头的时候带来些轻微的□□,几秒钟轻轻离开,但这种麻痒的感觉还停留在皮肤表面,然后顺着神经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苏锦之对他的这个动作可谓无比熟悉,即使这个世界淮昼和以前不太一样,但苏锦之知道,他在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无论外表和眼神再怎么冷漠,在他的心底深处,一定是温柔的。
更何况,他伸出的是左手。
淮昼的右手掌心里有着厚厚的茧子,因为那是他拿枪的手,但他却没有用拿枪的那只手来抚摸他,而是换了另外一只手,这从某种角度来来说能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晚安。”淮昼还坐在床边,轻轻地对他说了一句话。
苏锦之没有回应他,他咬着nai嘴,一开始只是打算闭着眼睛装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淮昼就坐在他身边的缘故,他真的没一会就沉沉睡过去了。
淮昼看着少年的睡颜,心底突然间升起一些对他的羡慕,羡慕他能够这样睡一场安稳的觉,也许还会梦到他喜欢吃的那些甜点,不像他,梦里也不得安宁。
做杀手太久了会累,干这一行的人是没有朋友的,因为没有办法完全信任对方,所以再熟的朋友也只是偶尔的搭档,更别说可以依靠拥抱的亲人,他们是孑然一身的行走在黑暗中的影子,永远见不得光,永远要提防着黑暗的深处什么时候跃出一只光明兽,将他们焚烧殆尽。
淮昼看过很多书,也听过几场歌剧,他每年还会去海边旅游,甚至还会弹钢琴,连小提琴也会一些。在旁人看来,他是个成功的Jing英人士,拿着高薪,享受着高水平的生活,可是他活的这些年里唯一做过做得最好的职业就是杀人。他拿到的每一分钱,但沾着不那么干净的血ye,所以刚刚触碰他时,淮昼下意识地用了他稍微干净的那只手。
只是那轻轻地一碰,就让他的手指有些痒了,痒得他想要抽只烟出来夹在手指之间,或者是——再触碰他一次。于是淮昼看了他一会,伸手勾住蓝柄nai嘴的吊环,将nai嘴从少年的嘴里抽了出来。nai嘴离开少年嘴唇的刹那带出几缕银丝,被空气隔断后落在他的唇上,亮晶晶地衬着他猩红的舌尖。
也许是一直含着的东西没了,少年抿上嘴巴下意识吮了几下,却没有吃到想要的东西,蹙着眉翻了个身。
淮昼给他掖了掖被角,最后用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刮了一下后起身离开。
第二天清晨,苏锦之发现他昨晚含着的nai嘴不见了,他以为nai嘴在他睡觉的时候被他吐了出来掉在床上,所以他醒来后掀着被子还在被窝里翻了一会,但是始终没有发现nai嘴的踪迹。
淮昼和保姆们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苏锦之抱着被子在床上发呆的样子。保姆们担心苏锦之哭闹,刚一进门就给他塞了个nai瓶,然后上前解他的睡衣扣子。
nai瓶了灌满了温度适宜的牛nai,苏锦之抱着咕咕地喝了好几口,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来这个世界好久了,但是苏锦之还是没有习惯男保姆们每天给他穿衣换衣,但是他不能躲,因为尹歌是不会自己穿衣服的,况且苏锦之相信,就算他自己来,他也是没有办法给自己穿衣服的。
苏锦之咕完nai瓶,伸手套衣服的时候瞄了一眼淮昼,小声道:“nai嘴……”
男保姆听到他的话还以为他还想含着nai嘴,二话不说拉开抽屉马上就从里面拿了个粉红色的nai嘴塞进他嘴里,苏锦之叼着nai嘴,想要说不是这个,可是他对上淮昼望着他的灰色眼睛后,又突然不敢吱声了——万一那个nai嘴是淮昼试探他用的呢?
试探他记不记得……他就是那天来杀他的那个凶手。
苏锦之现在已经不觉得那天淮昼不杀他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了,毕竟淮昼不仅套了他的话,现在看到其他男人帮他穿衣服都这么淡漠,看来是真的打算伺机干掉他了!
但是那天他为什么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