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叠衣服,一个抱着电脑核对文件。江江哭丧般委屈的声音还没说完,便被李加按了停止“佩林,江江从小便与母亲不亲,是我把他带大的,我就是他的一切。”
佩林回头摘下眼镜“李加,你要说什么?”
“江江肯定特别失望,他是我儿子,我更了解他。我从没想过,你们之间会怎样。”佩林忽然懂了,自己的那些担心是如此多余,探过身子摸着李加的脸“我只有你,”“我知道。”
在江江面前不动声色,甚至刻意拉开距离,背后两个甚至在楼道里搂抱着亲吻,把父亲逼到这个地步江江抑郁的同时更加狂躁,“爸,你越来越不在乎我了。我要回家,我要去我妈那里。”
江江开始收拾行李,扯出旅行包,把CD书衣服一股脑的都丢进去,李加忧郁的看着江江“江江,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不谈。”江江一脚踹飞行李,回头用手指着他爸,眼睛发红“我什么也不想和你说,我也不想听你说任何东西。”“江江。”“闭嘴~~”江江两手捂住耳朵,呼呼气喘,把自己憋到满脸通红。大保恨他爸总是耍酒疯,自己也猛灌一瓶啤酒然后揍了他爸个乌眼青,虽然事后让老头打个半死,包括江江在内的所有人都说他糊涂,现在江江倒是羡慕这样的大保了,最起码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心里没有我,你不是我爸。”江江一旦流泪便一发不可收拾“你什么都不用解释,爸,你变心了。你心里已经没有这个家了。”江江猛拍自己的胸口,就算李加再不承认,事实就是这样,江江号啕。
李加没有像以往一样诚惶诚恐的安慰他,反而垂下了头“你是大人了,有些事要学会面对。”
“...”江江止住哭声,不可置信的看向父亲。
“我总是要和你谈一谈的。”
父亲数个小时后离开江江的房间,江江如同石化般坐在床上,江江第一次发现父亲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绝望自嗓子深处传出,像冒干烟一样,眼睛这呛得泛酸,却哭不出一滴眼。
父亲哭到桃红的眼睛如同还在面前“江江,你不能走。爸爸离不开你。”
江江把脸埋在手里,是的,父亲离不开自己,血脉相连,如果他真的离家出走,跑到妈妈那里,会要了他半条命的,也只是半条命而已,因为另外半条系在那个男人身上。江江知道,自己不再是爸爸的唯一,也不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个,太悲哀了。就算是他死了,父亲也只会伤痛,却绝对不会伤痛到死去。那个唯一的位置与其说是被人平分,不如说是被人顶替,江江为自己的这个新认知而感到悲伤,爸爸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想要拒绝,又无能为力。
之前他一直会觉得这Yin雨天早晚会过去,可是一切都溃败在父亲那半是哀求的话语里“江江,求求你,接受他。”江江将自己摔倒在墙上,蒙过被子,无声的大哭。
苗可和柏力也是有过去的,那点过去经过多少年的世俗磨炼,早已不剩什么。偏偏柏力是个念旧的,一想起那人的好,便越发不可收拾。
索妮雅心里苦闷,只得拉着佩林吐槽。
索妮雅已经成了圈子里公然的笑话,她去找柏力,出来的是苗可,那女人以前与她是面和心不和,撕破脸皮后再无交集,如今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竟然语言诚恳的对他说“我知道你有了柏力的孩子,索妮雅,为了你自己好,做掉吧。”
“你发给柏力的邮件我看到了,是他让我看的。这个决定也不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是我们共同商量后一致认为最妥当的办法。”
索妮雅怎样也想不到这竟然是柏力的竟然,她打电话给柏力,柏力竟然接了,在她面对他老婆的时候,隔着电话告诉她“索妮雅你知道的不能要,你听苗可的吧。你们过去是朋友,她不会害你的。”
索妮雅知道他窝囊,不知道他这么窝囊,知道他不成熟,没想到他竟然不成熟到这个地步。
佩林夺下酒瓶皱眉“不要再喝了。”将那空了大半瓶的洋酒举起,索妮雅怎样也够不到他手中的酒瓶,哼哼着用拳头砸佩林前胸。
“索妮雅,这些话你应该找你的女朋友们去说。还有,你不是早就有那个人的孩子了吗?”
索妮雅扶额,摇晃着靠在墙上“噢,那次是骗你的。”
佩林砰的将酒瓶甩到墙上“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索妮雅傻笑“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那个时候我太生气了,你又不肯和我离婚,一想到松松是我用怎样卑鄙的手段得到的,我就后悔得要死。”
“是吗?”佩林心情也十分不爽“既然后悔,那你可以不管松松,以后也不要再见了。”
“凭什么?我们还没离婚呢,就算是离婚,那也是我的孩子,没听说过孩子归父亲的。”
“因为你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谁说的?”
“你就是。”
“钱佩林~”索妮雅两脚跺地耍酒疯,针锋相对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才不佩当父亲,你搞gay,你不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