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递送到嘴里,脸上挂着笑容,终于有了正大光明睡在这里的理由。
隔着一间屋子,又是不习惯的床辅,可是只要是李加的地方,哪怕只给他一张行军床也觉得高兴。
江江与爸爸挤在一张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时疑心门没关严一时又担心窗户安全,来来回回折腾几趟,每次回到床边都看到父亲那紧闭的双眼,平稳呼吸一副入睡的样子,便稍稍觉得放心。
有江江在的关系,他们不可能在一间屋子里就寝,隔壁睡着自己最喜欢的人,真想把他抢过来,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搂抱在一起就已足够温暖。
佩林脱下外衣,坐在床边两肘支腿,双掌中露出的眼睛盯着墙壁看。同一时间墙壁的另一面,李加枕着手臂,与江江背靠着背侧身而卧。微睁的眼眸,视线始终盯着墙上某一点,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对方”。
索妮雅力证自己的清白,建议佩林不要再带松松去那个地方,理由是松松一回来便病倒了,虽然那是母子两个串通好的装病游戏。索妮雅掩示住自己的担忧,柏力已经好久没和她联系了,她的命运似乎一直都被老天放在天秤上衡量,每一次离幸福都很近,每一次又总是差之毫厘,没有男人无所谓,却不能失去儿子。
“我去看你爸,他又在抱怨你好久没去看他。”
索妮雅笑“我上周才去过,好了以后第一个见的就是他。”
佩林轻咳“那你要好好将养才行,不要让他担心。等我这次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索妮雅微怔,然后徐徐点了点头。隐约觉得佩林是想要割舍什么,她现在听不得别人提离婚两个字,哪怕是家佣里私下闲聊说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话题,也会被她冷着面孔打断“你们没有事情做了吗?围在这里议论是非短长?”
“佩林,我最近很累,再说吧!”索妮雅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你和李加,怎么样了?”虽然谈起情敌两人都有些尴尬,夫妻之间却难得的倾心交流。
“索妮雅,你是不是遇到问题了?”
索妮雅苦笑,想诉苦又觉得无从可诉,只好摇头。
佩林说“让柏力放心吧,没什么事的,我没有再找他麻烦。”
索妮雅笑得更牵强了。既然没有麻烦,那他最近都在忙什么?
夫妻两个一起逛了金店,佩林没有告诉她自己为什么总要往这里跑,只是挑了个托架。做过最后加工,那个礼物终于可以送给那个人了。
佩林答应李加晚上十一点到,并没有到,有叮嘱李加不要等他。轻轻敲打门扉时,李加依然披着衣服在看午夜场,“没有故意等你,锅里煲着汤水,要不要喝?”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一个人等他,哪怕再偏远的城市,哪怕再疲惫的身体,也觉得舒服,在异乡找到故乡的归属感,不为城市而定,只为这个男人就在这里。一年多之前,他还是沉闷的喝着雪蛤炖白粥空自腹议的抑郁男人,而今就已游到幸福的彼岸,所以“我不累。”
李加摸着佩林憔悴的容颜“你不要这么辛苦。”
“你也这么辛苦过。”
如果这是八点档言情剧,佩林会恶寒得起一身鸡皮,如果这是自己的罗曼史,佩林就会陶醉说再多情话也不觉得酸。
李加悄悄摸着他的脸,听到屋里有响动“我去看看江江。”丢下佩林折身而回。良久不见出来,佩林悄悄的摸过去,李加正轻轻拍着江江的后背,孩子的呼吸平稳着发出轻轻的类似猫科动物才会有的呼声。
屋子里的气息顿时变得暖昧,男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温热而又chaoshi,李加另外一只手搭在佩林的手背后,李加没有回头,只扭过脖子看他,就就这样握着手,两人黑暗中四目相对。
李加以前在佩林问他“儿子重要还是我重要时,”会毫不犹豫的在心里确定当然是江江重要,而如何佩林不问也不说,李加却觉得他是可以抛弃一切跟佩林走,包括责任包括儿子包括家庭包括人生。钱佩林是生命中所有的重心,只要他在便看不见任何人。他到现在才知道。
江江最近睡得不好,每到夜半就会惊出一身冷汗。自很久之前的那件事之后,李加一直和儿子睡一个房间。这次从医院出来,为了方便照顾,也没再移动,父子一张床,江江就算被梦魇住了没有醒,李加也被惊动了。
最初的几天还以为只是偶尔睡得不好,持续了半个月后江江的Jing神状态明显不佳,白天不住的打嗑睡夜晚睡眠时间短且不稳,去医院看过也查不出所以然,后来听从母亲的建议,在江江的枕头底下放上一把剪子,状况倒是有所好转。
只是儿子每天都皱成川字眉,李加又忍不住提心吊胆起来。听说自杀过的人都会有抑郁症的症状,很担心儿子的心理健康,李加三天两头往医院奔。
佩林贴心的送来药枕,他告诉李加今天非常忙,只有五分钟见面时间,两人热吻了二分钟,佩林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李加的事脸颊,两人相互凝望了五分钟。然后清晨的街道,便剩下孤零零一个男人怀里抱着白色枕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