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清晨就起程了。”
“嗯,我知道了。我刚刚去找越将军,和他辞行了。”
“哦。”于浅说完有些尴尬,周舟行这次从北赵回来之后有些变了,但他说不清楚哪里变了,也说不清楚变了多少。不过这是情理之中,任谁经历了不好的事情,也会有所改变的。其实于浅有很多话想对周舟行说,但面对这样的周舟行,他有些开不了口,只有等周舟行好些之后再跟他说自己的事情了。
于浅又想起今天看到的叶秋,说道:“皇上说要把战俘押送回京,谢远平说可能是要斩首以慑北赵。”
周舟行随口答应:“嗯。”
于浅更尴尬了,只有硬着头皮说道:“那个叶秋两次和我交手,都对我手下留情,还救了王爷你,我总觉得他不是个坏人。”
周舟行轻飘飘的看了于浅一眼:“那你觉得司徒齐是坏人吗?”
于浅一愣,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他,他对王爷不好,他不是个好人。不对,王爷,我的意思是他不应该这么对你,他太过分了。”
于浅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觉得他触及到了周舟行的伤心事,还在想怎么挽救,就听周舟行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叶秋的事回京之后皇上会处理。但你说得对,叶秋救了我,我会向皇上说情的,我也不想欠他。”
于浅讷讷的嗯了一声,觉得自己再坐下去也难受,就起身和周舟行道别。于浅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周舟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于浅,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告诉我,我也有东西想说给你听,只是现在我还开不了口,我想一个人再平静些时间。”
于浅有种催周舟行把话说开的冲动,他总觉得回京城就来不及了。他回过头,对上周舟行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也罢,天大的事都回去再说吧。
两日后,该前往京城的人都整装出发。再一月,所有人平安顺利抵达目的地。
本性难移
周舟行回到王府,推门居然开了,王府里面的情形和他离开时相比,没有一点变化。周舟行很疑惑,谁给厨子和老妈子发的工钱呢?
周舟行慢悠悠的晃荡了一圈,回家的感觉真好。突然听到身后的风声,有人朝他袭来,周舟行连忙闪到一边躲过攻势,还没停稳又感觉那人朝他背心进攻。他盘算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闪不开了,索性站住没动,果然身后的人攻势放缓,最后停了下来,剑尖抵上周舟行的背脊,冷冷的问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周舟行眼泪水一下就出来了,声音颤抖的说:“窗静,是我。”
身后的人一下窜到周舟行面前,呆了半天才颤颤巍巍的开口:“王爷,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周舟行哭得更厉害了:“窗静,为什么我走了,你还长胖了。”
周舟行和窗静主仆两人抱头痛哭了一会之后,周舟行终于严肃起来:“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叫你走吗?”
窗静委屈的说:“我当初照你说的去找唐小金,却没找到她人。然后我又去找周信,结果他不走。我正要去找扶琴,周信叫我不要管那么多,然后他就去找扶琴了。至于皇上,我不喜欢他,估计他也不喜欢我,我才不要去他那里碰一鼻子灰呢。总之王爷,你说的事情我一件都没办成,怎么好意思走。我想过了,在这等王爷回来,等的不耐烦了再走。”
周舟行扶额,无奈的问:“唐小金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一二,这个不怪你。周信呢?他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吗?还有扶琴,你居然就放心让周信去找他了?皇上那边你不去跟他说一声,他又小气又爱猜忌,你不怕他整死你?还有,什么叫等的不耐烦再走,是没了我过的太舒心了吧,长了多少斤rou啊?”
窗静更委屈了:“王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知道你这次出门受苦了,但你也不能在我身上发脾气啊。不过是因为王爷你走了,我整天没事干又不敢出门,生怕你回来了我不在,只有吃了睡睡了吃的,就成这样了。我每次吃东西的时候,心里都想着王爷你,这才多吃了几碗饭呢。”
窗静脸色突然冷下来,用手抓着周舟行的双肩,表情狰狞的说:“王爷,你的事周信都给我说了,北赵人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我会帮你报仇的。王爷你一个一个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我这就找他们算账去。”
周舟行拍开窗静的手,平静的说:“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要用你的地方,自然会叫你。你先告诉我,周信那个混蛋干嘛去了。”
京城的长春院易主了,现在的老板叫七两。今年春末,倒霉孩子七两的给夫君带绿帽的娘亲突然来找他了,原来她攀上了新的高枝。然后她就想起自己苦命的被卖到ji院的七两,说什么都要回来看一看。然后她留下了一堆金银,说是补偿这么多年七两缺失的父爱和母爱,顺便告诉七两不要来破坏她现在的美好生活。
七两是个懂事明理的乖孩子,收了钱就高高兴兴的和他娘亲说再见了。七两给自己赎了身不够,又要去招惹长春院的头牌扶琴公子。扶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