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
闻颐书不答这话,依然接着说:“只是因有了我,妹妹的前路您便看不清了。所以,从小到大,您就拦着不叫我见妹妹。是不是这样?”
“天命……自有定数……”慈航艰难地挣扎着。
“是吗?”闻颐书呵呵冷笑,将手里的gui甲一下扔到了慈航面前,“那么还请师父告诉我,这次的卦上写了什么。”
出家人不打诳语,慈航的额角渗出滴滴冷汗,在巨大的压力下,她痛苦道:“归乡留京皆是……皆是大吉之选。”
“多谢师父解惑!”闻颐书猛地站起来高声谢过,大力打开了紧闭的房门。那热烈的阳光照射进来,将此处所有的黑暗Yin晦悉数驱散了干净。
他站在尘光里迎接人世的眷顾,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用一点余光怜悯差一点被掌控的人生,淡然而道:“望师父一路走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喝喜酒是在苏州,可是好遗憾,没去设定的姑苏区瞧一瞧。好歹来了儿子家乡嗷~
这章没写完,太晚了,实在困,明天更新依旧在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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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完,另外二十章现在能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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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之断章坑害自己,今天继续更新在这里_(:зゝ∠)_
第27章 章二十七
因为一个人的离世而感到无比喜悦,此话听起来当真是无比可笑。
但是当闻颐书走出这方暗沉的房间时,他真的觉得整个天地都清朗通明。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笼罩着他的全身。仿佛是脚腕上的枷锁崩断,他终于没有被囚禁在既定的命运之中。
闻颐书该是不信命的,可他有时觉得自己是最信命的。
这个世界的前途未知,但有无数的女儿家的命途却早已被写在了一卷卷文意缥缈的司簿上。那些诗句那些画,尚有许多不曾被解开。可她们殊途同归,最终不过薄命二字。就这样两个字,所有的青春年华,美貌光荣都显辜负。
闻颐书不喜欢慈航,乃是因为她这个做师父的,丝毫不念半点情意。
她叫徒弟莫要回乡,在京城等造化。可就算是天命不可测,以慈航之能怎么会不知道那前路有多险恶。可她就叫妙玉不要回去,就只给了弟子一种选择——慈航看到的选择。
不过也就短短三年,他那妹妹便陷落烟花巷里,最终没有逃开一直躲避着的污秽场。
什么天威难测,就那玩弄世人的天威也能掩盖掉出家人的慈悲心。叫她作壁上观,真成了庙里那等呆板僵硬的泥塑佛了吗?!
便是那疯疯癫癫的一僧一道,也曾透露过些许预言给香菱给黛玉。偏就她慈航对着从小相处的徒弟这般自以为是。亏得闻家之前还一直捐资玄墓寺,每月初一十五的香油钱都给最高份的。哪怕是现在想来,闻颐书依旧气得牙根痒痒。
慈航要死了,在另一种天意的选择下,懦弱地吐露了既定命运被打破的预兆。闻颐书怎么能不开心呢?
这个消息叫闻颐书今日一天的郁闷全都一扫而空,简直舒心的不得了。他对着郎朗青天,胸中一片澎湃。余光微微扫,却见妹妹步步生莲地过来,忙把脸上的微笑收起来。
“怎么过来了?不多歇会儿?闹了半宿不累?睡不着,要不和哥哥回家去?”
闻芷被一连串要不要,好不好的砸得一阵头晕,忙道:“哥哥可歇一会儿吧,平日里天池几个都捂着哥哥的嘴,不叫说话的?”
闻颐书一笑,心道: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是因为心情太好才这般的吧。
闻芷瞧了瞧那紧闭的房门,脸上浮现出犹豫之色,略等了一会儿才道:“哥哥方才说回家去……我,当真能回去?”
瞧妹妹这样犹犹豫豫的模样,闻颐书一阵心疼,忙道:“如何不能回去?等……等这里事情了了,哥哥抬八抬大轿来亲自驼你回家。家里最大最好的院子留给你,一屋子放你的书,一屋子放你的茶,一屋子放你的琴棋书画!”
闻芷原本是忧愁的,可现在忍不住笑。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下来了。低头拿帕子拭掉眼泪,她道:“尽胡说呢,那猫耳胡同哪有这般大……”
闻颐书接过妹妹的帕子替她擦脸,收起嬉皮笑脸,“我们不去猫耳胡同,我们回家,回闻家。”
闻芷心头大震,猛地抬头,“你说的可是真!可,可是……”
她结结巴巴的,有满腔的顾虑,可又全被期待给压了下去。
“自然真,”闻颐书点点头,面上表情轻松,一丝假都不见,“好妹妹,你的病早就好了,如何回不得家?”
而且你哥现在抱的大腿粗,怎么着也够他兄妹俩在长安城横着走了——当然这话,闻颐书没有讲出来。
闻芷小时体弱多病,寻了许多医药不见好,唯亲自代发修行才好起来。然而,这些年调养过来,什么不好的地方都好了,哪里还需得过的那般辛苦。不过是闻家倒了之后,一些人为了没有后顾之忧,便老有斩草除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