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认错人了。”
凤姐冷笑:“我说么,金陵那事儿早结了,谁这么不长眼到荣国府门口拿人?还走的后门?”
贾琏道:“妇道人家,能有什么见识。”
这话立刻换来凤姐儿一声冷哼,他连忙改口,笑嘻嘻地凑过去,“我说的她们,nainai是天底下第一女英雄,见识比那些男儿还强些呢。”
被恭维了一句,王熙凤心里得意,嘴里犹不饶人,“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轻嘴笨,拿个针当棒槌使。被夸两句便想飞,死心眼儿不晓得通融,也不知多少人在背后恨我呢。”
贾琏哪里不知凤姐儿真实意思,嘴里绽了蜜一般,夸了又夸,直哄得凤姐儿笑出声才罢。
一时,贾琏出去了,平儿从外头进来。凤姐又问怎么回事。
平儿便将从莺儿那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倒是都真的,贾琏并没有撒谎。
王熙凤这才放心下来,粉面略冷,凤眼含讥,“什么事儿巴巴都找我们二爷。便是官差来了要拿人,我们爷还能拦住不成?也不瞧瞧他什么身份。”
平儿觑见凤姐脸色,也附和道:“是呢,若真是官差,还要连累我们呢。”
“姨妈终是年纪大了,”凤姐摇头,翻着手看自己新染的指甲,叹息不已,“一点风吹草动便兔子似的。也不想想,京城哪管得金陵的事。金陵又哪管得我们四家的事。”
平儿亦是笑,“谁都比不上我们nainai有胆识。”
正道是:一惊一乍小风波。既然已经是结了的案子,着实不该怕的。倒是薛蟠被懵头懵脑地告知,有官差要来捉他,吓得一马鞭跑出了城外。等薛家派人找到他的时候,天都黑了,城门也管了。凄风苦雨在外头过了一夜,天堪堪亮才回来。
又听说闻颐书来找他,没见着人就走了。心里又气又怒,冲着老娘发了一通邪火闷闷到头睡下,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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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千秋在即,内侍省、礼部、光禄寺、太常寺皆是忙得脚跟磕脑勺。梁煜梁灼两兄弟亲自监督着那百株桂树移栽清宁宫,十里一片金香海,甜香满溢大明宫。皇后欢喜的不得了,直说寿礼符合心意。
不等梁煜开口,梁灼就已经替哥哥邀功,说是闻颐书的主意。
“你们两个懒的,偷了别人的东西,借花献佛,”皇后打趣二人。
梁灼怪叫:“这是儿子们的一片孝心,怎么是别人的东西!”
入眼一片金黄白银,皇后感叹:“当真是个会想的。”
“他送我一片金香海,我送他一钵白玉栀,皆是香气高雅,花意喜人,”皇后拍掌笑道,“我们想到一处去了,想来是个明白的。”
得了这话,梁煜可比自己被夸还要高兴,温言道:“母后开心便好。”
“能得母后一句话,不费那些匠人辛苦大半年,”梁灼也开心,与哥哥说道,“这赏人的差事不妨就给我吧,也叫我攒攒大度的名气。”
梁煜点头,示意随便,不和兄弟争,只道:“莫要赏少了。”
“放心,绝对比你大方,你只管想着怎么夸你家那个去吧,”梁灼仰头说。
昭王殿下给了弟弟一个还用你多嘴的眼神。
皇后今日本已十分喜悦,现在见到兄弟二人和睦愈发高兴。起了兴致要在清宁宫里散步赏花,一通话吩咐下去,便有宫女早早前去准备纱帘坐垫、酒壶点心等事宜。母后有如此兴致,兄弟两个自当也是要作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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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总有三个嫡子,另外两个正陪着皇后在大明宫内赏花,而另外一个心情却是不太好。皇后寿辰的贺礼,以东宫的身份实在无需费心,自有太子詹事费心。此时,他正在东宫内见他那位从江南回来的小舅子。
赵乔泽从江南回来,赚的盆满钵满,自然极好地完成了任务。到太子面前交差时,自然是要吹嘘。说自己到了扬州后,地方官员如何恭敬,如何惦念太子他老人家。奉孝敬时又多么多么积极,拦都拦不住。
又说那些宝贝是多么新颖,怎么珍贵。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太子福泽云云。
听他说的天花乱坠,殷勤倍生,太子自然认为赵乔泽已经极好地向林如海传达了自己的意思。再看他带回来的东西,的确不是凡品。抬进来的银子,那也是足够的分量,便也信了他话。为表示鼓励,太子还赏了赵乔泽许多东西,喜得这小舅子抓耳挠腮的。
如此之下,他便心安理得的等着了。
哪像过了这般久,扬州那边根本就像是死了一样,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如以往一般,定月定期送好东西过来的定例上奉根本连屁都不放一个。赵乔泽带回的物什就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把太子爷给打发了。
太子可不会替人找什么借口,怒气冲天叫人把赵乔泽叫来,斥问他是不是已经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林海了!
瞧见太子那张Yin沉的脸,赵乔泽心里直打鼓,恍惚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好好完成任务。可他怎么可能说没有,一脸衷心委屈地说自己已经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