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没用,大少爷都愿意养着呢,您一会尽管去告,看咱们俩谁先受罚滚蛋。”
一句话让邵锦淑想起了绿柳。
她人也是有心腹丫鬟的,绿柳一心一意为她着想,什么都愿意为她做,从不会让她如此难堪,可现在……
邵锦淑真哭了。
……
过不多久,堂上小宴就散了,客人们相继离开,东昌伯夫人却被方氏拉着没走,一起除了出事的厢房。
宴上气氛稍稍奇怪,东昌伯夫人已有不好预想,可看到凌乱的房间现场,里面站着的人,还是倒抽了一口气。
邵锦淑休息到现在,终于能穿上衣服,摇摇晃晃的扶着床边站起来了。形象仍然很是狼狈,颈间吻痕经过这段时间非但没有消失,反而红红紫紫的特别吓人,往日漂亮的嘴唇也红肿带血,再加十分不自然的站立姿势,一看就知道比男人狠狠弄过。
她现在身上的每一个特质,每一点气息,都是让有讲究的当家主母不舒服的存在。
“你怎能——”东昌伯夫人很是震惊,甚至痛心疾首,“怎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可视线触及站在旁边的庶子曹通,一点心疼瞬间变成了嫌弃,看向邵锦淑的目光立刻不一样了。
她帕子掩唇清咳两声,不再说话。
邵锦淑心中一紧,眼泪很真诚的掉了下来,泣声悲凄:“夫人,我和……”
东昌伯夫人并没有看她。
做为无关旁人,逗个猫狗一样,顺眼就顺眼了,喜欢就喜欢了,顺便疼一疼没什么,她贵为东昌伯夫人,不差这个闲这个钱。若将来有缘做了婆媳,她顶多要求再高些,压压邵锦淑的性子,教一教规矩,可成为庶子媳妇,就完全不一样了。
东昌伯夫人身为正妻,生有嫡子,立场本就跟庶子相对,利益也要撕,邵锦淑跟了曹通,她心里就是有再多的喜欢也会变成厌恶,之前越喜欢,越觉得邵锦淑处事不错,手腕足够,现在就会越提防。
邵锦淑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一幕,简直欲哭无泪。
一起过来的不只有东昌伯夫人,裴明lun因太过关心这件事,也跟着来了,看到邵锦淑震惊比所有人都多,满目痛惜难过:“邵妹妹你……”
在场所有人中,他怕是唯一一个真正替邵锦淑心疼的。
邵锦淑眼泪涟涟,荏弱无比:“是有人……有人害我……”
曹通现在已经撒尿占过地盘,当然不允许邵锦淑四处勾搭,当即笑了,往前一步:“哪有什么害不害的,虽是意外,好歹也成就了咱们一份佳缘,我曹通在此当着所有裴家人的面,一口唾沫一个钉,我愿负起责任,娶了邵姑娘为正妻!”
一边说着话,他还一边朝邵锦淑递了个眼神,威胁她小心说话。
落后众人一步,现在站在门边的二老爷裴文信立刻就松了口气。
家里发生这样的丑事,别的什么都不怕,最怕不能好好收尾,女人被占了便宜,男人负责当然最好了,裴文信觉得这邵锦淑就是个麻烦,恨不得立刻把她扫地出门!
他转向东昌伯夫人,绷着脸,抬起自家气势:“今日这事,东昌伯府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邵锦淑虽不姓裴,只是个表姑娘,好歹也在我裴家住了些日子,总也有些香火情,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了,这三书六礼——可不好少。”
竟不护短,直接逼成亲!
邵锦淑咬着下唇,目光哀求的看向方氏:“姨母,姨母……我……”
方氏哪会怜惜邵锦淑半分?她现在看向邵锦淑的目光都像带着火!尤其掠过自己儿子,看到裴明lun那痛心又心疼的眼神,她更受不了!
有件事邵锦淑想的很对,方氏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儿子,知道儿子喜欢邵锦淑,肯定迫不及待促成她成亲。她的计划圆满,方氏会促成她和裴明榛,可计划出了差错,她和曹通生米煮成熟饭,方氏当然会立刻促成她和曹通!
内宅浸yIn多年,方氏向来讲究方式方法,心里这么想,也不会直接这么说,而是转向东昌伯夫人,声音不疾不徐:“这事,夫人怎么看?”
东昌伯夫人还能说什么?
事实既成,无可辩驳,她倒是不想庶子娶邵锦淑呢,可要硬生生拒绝,传出去谁不说她刻薄?她的亲儿子可还没娶亲呢,婆婆名恶,哪个好人家敢把女儿嫁进来?
看裴家这意思,是想捏着鼻子认了这件事,她若不愿意,非要把事情闹出来,裴家的怒火承受起来也并不好受,她做什么要为一个区区庶子得罪裴家?
邵锦淑,她不要也得要。
多少年没有这种被人摁着吃屎的感觉了,东昌伯夫人实在意难平,太没面子,当即道:“家里爷们采了花,咱们能怎么办,当然得认了,把这花好好养起来,又不是那吃不起粮米,无情无义的人家。可有一点,我说实在话,通儿虽是我东昌伯府的庶子,却也是大好男儿,我这手上正跟他说着亲呢,是位百家求的贵女,这边闹这一出,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慢条斯理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