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怎么也不像谷小飞口中那个神忽悠的武林高手啊?
苏老师走进办公室,方心鹤站在外面等他。不多时,来了一位女老师。她歪着头看了方心鹤一会儿,问:“你找人?”
“我等人。”方心鹤笑道。
女老师没问他在等谁,进了办公室,出来时,她带上门,摸出钥匙上锁。
“喂你干什么?里面还有人呢!”方心鹤惊道。
“没人啊。”女老师皱起眉。
方心鹤恍然大悟,推开女老师冲进办公室。只见苏老师的书本和讲义放在桌上,窗户洞开,窗帘随风飘舞,已是人去屋空。
“站住!这里是教师办公室!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女老师厉声道。
方心鹤从窗户探出头,望见不远处的房顶上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中计了!”他咬牙切齿,跟着跳出去。女老师惊呼一声,不明白这个奇怪的男子为什么突然跳楼。
等她冲到窗前,方心鹤已踩着墙壁登上房顶。
女老师的眼镜都吓歪了。
***
“苏赫!苏赫你给我站住!”
方心鹤足尖轻点屋上瓦片,蜻蜓点水般一跃而起,朝前方的人影追去。但苏老师速度比他更快,身形犹如鹰击长空,乘风而翔。方心鹤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赞一句“好轻功”。这苏老师果然就是教授谷小飞武功的师父。而且……说不定就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两人在屋顶上你追我赶。方心鹤自诩轻功卓绝,却渐渐落到下风。眼看两人间的距离越拉越大,他干脆停下脚步,自暴自弃地高喊:“是谷小飞让我来找你的!”
果不其然,苏老师不再逃跑,远远站在一处民宅屋顶上,冲方心鹤喊道:“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他遇上麻烦了!”方心鹤随口胡扯。
苏老师低下头思忖了一会儿,然后施展轻功,一眨眼的工夫便落在方心鹤面前。
“小飞怎么了?我不是给了他一个锦囊吗?连‘他’也帮不上忙?”
……神他妈锦囊,你还给谷小飞那玩意儿?
“骗你的,小飞没事。”
苏老师转身又想逃。方心鹤玩味地扬起唇角,试探地说:“你跑啥呢,就算你是逃犯,可我也不是警察啊。你说是不是,苏·盟·主?”
苏老师脚底一滑,差点从屋顶上摔下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死鸭子嘴硬了。有这等身手,除了苏云越,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苏云越。我叫苏赫。”
“苏云越不是你的本名,我早就知道了。我有一次听你的经纪人何晋无意中提起过,苏云越是你的艺名。这样就能说得通你为何有两个名字了。”方心鹤负手而立,“金盆洗手,隐居乡野,投身教育事业……呵呵,你的文字游戏玩得可真不错。当一个普通高中老师,的确是投身教育事业。唔,你这脸也是假的吧?谁给你做的?施曼桃?她跟你交情好,最有可能是她了。难怪她对谷小飞格外上心,还对我支支吾吾隐瞒着什么。”
苏老师脸色越来越难看,方心鹤也越来越得意,这说明他每言必中。
“教给谷小飞那套‘广播体Cao’的也是你吧。小飞现在可闯出一番名堂了,你看新闻了么?”
苏老师咬了咬嘴唇,不情不愿地说:“看了。”
“自己的学生有出息了,做老师的不应该替他开心吗?”
苏老师叹了口气,眺望西方残阳:“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他蹚进‘江湖’这趟浑水啊。”
“那你又何必教他武功?”
“他身体不好,我原本只想教他一些强身健体的招式,但没想到他是个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我实在惜才,忍不住就全教给他了……”
“你干嘛忽悠他说那是广播体Cao?”
“我这不是不想暴露身份嘛。”
苏老师抓抓头,转向方心鹤。这个动作谷小飞也经常做,看来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了。“咱们另找个地方详谈吧。”
“你这回又要用什么金蝉脱壳计?”
“都被你识破真面目了,我还能逃去哪里?我不要教书了?”苏老师不高兴地说。
“这可说不准。你当年武林盟主做得那么风光,还不是一言不合就金盆洗手了么。”
方心鹤得时时提防着这个热衷于撂挑子跑路的苏盟主。
“这回不逃了。我还想听你说说小飞的事呢。”
两个人跳下屋顶,无视一群农村妇女惊异的目光,走向绿水中学。苏云越所谓的“另找个地方”,指的就是他那间破破烂烂的宿舍。穷乡僻壤连间像样的饭馆都没有,苏云越便亲自下厨炒了两个菜,又从床底下摸出两瓶啤酒,将就着招待客人。
方心鹤断断续续给他说了一些谷小飞的事,譬如他和自己是如何认识的,又如何参加的武林大会,获得了怎样的成绩。苏云越边听边笑,看来有这么个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