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马载着人逃离,守卫中带头之人下令道:“如今午时,街上无人,尔等立即回府加派人马搜索。”
“这马?”
有人迟疑道:“这马我曾见过几次,似乎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冯希臣的坐骑。”
转角处,一直暗中观察的孟养听得此言,立即携剑离去。
这马既是家养马,那必定会载着人朝冯府赶去,他得赶在这些人追去冯府时将人截下好好问上一番。
另一边,冯希臣沉默的在烈日下行走。
‘看你果真十分关心俞宗衍,不若你我二人在一起?如此…’
脑海中,南烟奚落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讥笑了一声,心情却逐渐转好。
街上无人,十分安静,他将手合拢吹出了一声响亮的哨声。
不久,白马闻声而至,靠近后,委屈的用头去蹭冯希臣的侧脸,冯希臣看见它背上昏死过去的席秀,摸了摸白马脖颈,问道:“你这哪捡来的人?”
白马不言,冯希臣又偏头看着它屁股上被南烟弄出的伤口,笑着骂道:“下手真狠,就知道欺负畜生。”
……
西苑
南烟回府后,路过院落石凳时,忽然看见地面有血迹,西苑如今只她与孟养、刘伯三人,这血迹是谁的?
“孟养,刘伯?”
无人回应,良久,刘伯才不知从哪个旮沓钻了出来,他双手端着水盆,盆边搭着一块帕子,一脸愁容的看着南烟。
“小姐。”
见着南烟,他似乎Jing神了些,未等南烟开口询问,便将先前看见的一咕噜全吐了出来,“景儿不知何故寻了过来,与孟养聊了几句,就为这,二小姐院中的人便赶了过来当着奴才的面骂景儿吃里爬外。”
“谁不知那景儿过往是咱院中的人,他们骂几句便也罢了,哪知还动手打人,这血正是景儿的。”
“人呢?”
南烟冷静的打断他的絮叨。
刘伯一愣,道:“自是回东苑自己的房间养伤去了。”
“我不是问景儿,我问的是孟养。”南烟心中不安,抬头问道:“刘伯,他去了何处?”
孟养性子与南烟有几分相似,他若在,无论如何都是会护着景儿等她回来的。
“景儿来同他说了几句,他便急匆匆拿着剑走了。这之后,东苑的人便来了,老奴也不知孟养在何处。”
“知道了。”
南烟叹气,径直回了厢房,坐定后,心下很不安宁。
约莫过了半刻钟,刘伯来叫南烟吃饭,这院中如今只三人,过往三人是一同用膳的,但今日孟养不在,她没什么胃口。
刘伯也不多劝,叹着气走远了。
南烟这时却是猛的拉开门扉,道:“刘伯,我出去找孟养,很快就回。”
如今院中无人,她只得亲自去寻孟养,见她走的匆忙,刘伯赶紧追上,将她放在大厅正中木架上的纸伞递给她,嘱咐道:“日头高,着心些。”
☆、第三十章
孟养脚速快, 他到达冯府门前时, 冯希臣及南府守卫这两拨人马皆未到达。
因着他不清楚其中内情, 不知那女子是何人?又为何找南烟, 因此在冯府门前颇为迟疑, 最终却还是咬咬牙翻墙进入了冯府。
他打算先观测一番, 之后再做决断。
冯希臣与南烟向来有嫌隙,他亦不喜冯希臣, 因此初入冯府时他还甚是好奇。
冯宅不大, 风格较为古朴雅致, 如今将过午时, 府内走动的人不多。且他是翰林院文官,入朝不久,府中守卫并不严。
孟养极为轻松的躲过巡逻守卫与往来奴仆,他想着白马的脚速应当比南府守卫快, 若是那女子被驼进冯府,他可想法偷偷将这人带走。若是南府守卫来的早了, 他也可以偷摸跟着那群人, 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清楚后,便寻思着换一套冯府家丁的衣服以便行事, 哪知将一抬头, 便看见一体型微胖的少年, 看衣着年纪应当是冯府的二少爷冯希白。
孟养暗骂一声糟糕,却也反应迅速的躲入走廊一侧的房间。
进屋后,他透过门缝朝外偷看, 见那冯希白一路嘟嘟囔囔,神情似乎颇为抱怨。
孟养与南烟一条心,他不喜欢冯希臣,连带着对这人的弟弟也不怎么喜欢。
他盯着冯希白,少年正在长身体,胖嘟嘟的很是可爱,在他眼中却成了面目可憎的人,他吐槽道:“也不知这整日是吃的什么,长的像头猪似的。”
说完,他哼了一声,转身想看一看自己这匆忙间进的是哪间屋子,哪知一回头率先撞入眼帘的却是一名着墨色云衫的少年。
少年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盘腿坐在蒲团上,侧对着孟养,正仔细擦拭着手中的黑色钢刀。
这人察觉孟养进屋后,却是头也不抬并不理会他,除此外,孟养还发现这间屋子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