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良人,你另觅好儿郎便是,何以说出这般话来。”
陶冠摇头:“没有了,除他之外,再没有了。我若不能与他长相厮守,活着都没了滋味,不过是行尸走rou。”
陶赐急得拿拐杖直敲地面,“今日初见,哪里生的痴心?”
“爹,缘定三生,我一见他便知这情是躲不了的了。”陶冠语音低转,“可他却已有未婚妻子,如今该如何是好……”
陶赐是个生意人,丧妻后,与两个儿子相依为命,小儿子从军后,就仅剩了大儿子。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陶冠为了个情字,痛苦不能自拔。于是以手遮面,对陶冠耳语一番……
待到他二人回来,桌上已摆好饭菜,筷子,酒碗,陆子游拍了拍手中的酒坛。
他对陶冠远远一笑:“陶公子,我们来一醉方休。”
陶冠内心忽然温软下来,却又立刻升起强烈的酸楚和恨意,这样好的人,为何偏偏不是他的呢?
“好,一醉方休!”陶冠大步上前,坐到他对面。
哗啦啦,酒水倒满酒碗,溅到桌子上。
陆子游豪放道:“喝!”
“喝。”陶冠与他对饮。
陶掌柜关了铺子,留他们二人单独相处,自己缓缓前往亲戚家投宿。
“喝!”陆子游再邀。
陶冠高声应道:“喝!!”
两人就这么“喝”来“喝”去,把大半坛酒干掉了。
陆子游喝着喝着有些犯困,他支着脑袋,眯着眼:“喝啊,陶公子……”
头次跟他喝酒,不知他酒量深浅的陶冠,以为他已喝醉,壮着胆子道:“你可知道,我喜欢你?”
“喜欢我?”陆子游手指着自己,觉得十分好笑。他大着舌头问他,“你我今日初次相见,你凭什么喜欢我?”
陶冠直话直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呵呵呵呵……”陆子游捧着喝红的脸,“一见钟情?你寻我开心呢,陶公子!”
“真的,绝无戏言。”陶冠直起身子,手撑着桌面,就要凑近摸他脸。
陆子游一巴掌拍开他:“陶冠,你醉了。”
说罢,他伸个懒腰,就要走人。
陶冠出声拦他:“陆公子,倘若我愿与她共侍一夫呢?”
微醺的陆子游,被吓得抖了个激灵,胡乱摆手:“不可不可,此话休要再提,即便是玩笑话,被我那爱吃醋的媳妇儿听去,同样是要出人命的。”
“她是个悍妇?”陶冠似乎看见一丝希望。
“不不不,他是个男子……”陆子游情急之下,说漏嘴。但又不是漏嘴。
大安的律法,允许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唯独夫夫是一对一,不能多娶,不能纳妾。
窗外明月皎洁,桃花三两枝,陶冠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再无他话。
陆子游踱回自己的小院,躺在床上,闭眼想了好一会儿冷倾衣。辗转反侧,不能成寐。
就在他刚刚要睡着时,城外忽远忽近传来一众马蹄声……
第22章 夫妻之实
【22—投降】
马蹄声越来越近,城门之上,无数火把接连燃起,火光映得城楼上下亮如白昼。
一队漠北骑军来到城楼前,拓拔瑞挥手,骑兵纷纷对准上方兵卒弯弓射箭。
鼓声震天,铜锣鸣响,城内霎时如热粥般沸腾开来。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小厮拼命拍门。
横空传来一声:“出了什么事?”
吓得小厮惊叫:“啊!!陆公子你在哪?”
“这儿。”陆子游没在房里,而是蹲在屋顶上,他探出头跟小厮打了个招呼。
小厮墨竹擦了把虚汗:“城外不知是哪里来的土匪,眼看就要强闯进城,公子,我们赶紧避一避吧!”
“避?往何处避,为何要避?你我手脚俱全,正是出力的时候。”陆子游说罢就往城楼方向飞去,被踩过的瓦片发出轻微裂响。
众百姓只觉清风刮过,一道修长身影落到了城墙头。
陆子游抽出贴身长剑,斩断数支箭,同时吼道:“放巨石!”
梁州县令王荃见是他,忙命令道:“听陆公子号令,放巨石!”
然而拓拔瑞带来的这队骑兵,已被逼到绝路。身后是杀神追赶,身前是城楼抵挡,他们没有退路,唯有拼尽全力。
“杀!”
拓拔瑞拔刀嘶吼,状似疯癫。漠北军个个赤红着双眼,面色苍白,犹如恶鬼。
巨石被梁州百姓合力运上城楼,再由五六个壮年男子共同推下去。
滚滚石流中,漠北骑兵不得不撤后百米。
两方对战,梁州人并非毫发无损,骑射过人的漠北军,凭借射大雕的本领,射杀梁州兵卒数十人。
他们像狐狸般狡猾,如野狼般相互合作,踩着巨石,竟飞上了城楼。
陆子游首当其冲,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