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认真真地点头，一字一句地记下来。
“叔叔，那我们上楼吧。”
“走……”
他说了句，就背着小书包迈开脚步。
一边走，一边想着，待会开直播，让叔叔阿姨看看他第一次替小狗狗洗澡澡的场景。
小狗狗那么可怜。
以后他要多赚点小钱钱，给它买rourou吃。
小狗狗还需要睡觉的地方，现在，它都没小床，只能暂时睡地板惹。
叶寻一个个盘算着，但走了两三步，发现身后没有脚步声。
当即他回头去找高大壮叔叔。
“叔叔……”
他喊了声，才发现厉钧还站在原地。
厉钧还保持着接过小狗、粗糙环着小狗的僵硬姿势。
经过上次叶苏苏给的建议，他的姿势正确多了，还很有意识地用手掌托住小狗狗的小屁股，不让它挣扎或者滑下去。
叶寻看着眉眼就弯了弯。
但很快他发现叔叔不太对劲。
“叔叔，你怎么不走？”
他皱了皱小眉毛。
厉钧抬眼，看向站在楼梯上的小家伙，就露出一个比平时都难看的复杂笑容。
尤其他那只拖住小狗屁股的手掌，似乎抽搐了下。
叶寻瞪眼看过去，慢慢就张大了嘴。
包着小狗的小围巾上好像有水水，滴下来……
叔叔的风衣下面也晕shi了一块，他手掌的指间正在飚出一股透明的小水流……
叶苏苏都已经到厨房，撩起袖子准备Cao作晚餐了。
但她鼻子顷刻动了动，“嗯，哪里来的sao味？”
两个大小男子汉，飞快对视一眼。
又低头看看在围巾里、一脸无辜、又懵懂茫然的脏脏小狗狗。
厉钧的唇角抽了抽。
叶寻当即啊了声，又迅速捂住自己小嘴。
【咋啦？发生啥了？】
【嘤，让我康康啊。】
【狗狗到家了，洗澡澡，小崽崽怎么叫了呢？】
直播间一片茫然。
然而叶寻已经顾不上手机直播了。
他瞅瞅厨房里的叶苏苏，忙拉着厉钧往楼上走。
“叔叔，你先上去。”
他立刻抽了两张纸巾，默默地把地上一路洒出来的‘热’水，给擦干净，毁尸灭迹。
叶苏苏刚刚还说，让小狗不要做洒水车。
叶寻吐了吐小舌头。
一直到二楼，抱着手里一坨软软小小又有点热的小东西，走进房间的厉钧表情才从一言难尽中恢复了一点镇定。
但他依旧复杂地低眸注视了眼，怀里四仰八叉的小脏狗。
这就是赛级品种的直系后代？
这就是他支付昂贵培训费的狗？
第一天，他就想退货。
可等身后啪嗒啪嗒、急冲冲的小身影跑进房间，他转头，看见孩子一路拿着纸巾、撅屁股擦地板的样子，厉钧薄唇就扬了扬。
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估计也只有这小狗这么一团小吧？
小婴儿也不会控制自己。
被抱在手里尿尿，都是很正常的吧？
这么想着，他感觉到的掌心温热跟chaoshi，甚至慢慢因为水渍而变得冰凉、有气味的一身衣服，都让他眼前有些慢慢的模糊。
他错过了孩子小婴儿的时期。
应该就是今天这样的感受吧？
被孩子尿了一身的爸爸。
“叔叔，你别生它的气，它还小。”
叶寻看他站着不动，就有点紧张了。
厉钧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温柔笑容，甚至声音都软得一塌糊涂。
“没有。”
“这是条好狗。”
叶寻张了张小嘴，一小脸蛋的疑惑。
*
小狗其实不脏，与外面真正流浪过的狗天差地别。
如果叶苏苏在场，她就能一眼看出来。
它一被放到浴缸里，那一挣扎，身上灰啾啾的毛发就立刻在水面上晕染开一层泛黑的灰蒙。
而它身上的毛发，却逐渐露出了原本的纯白色泽。
根本都不用费力揉搓，也不需要剪掉粘结在一起的毛发。
甚至她如果愿意抱它，摸摸它腿上、小肚皮上的rourou，就能知道，这是只被合理喂养的小狗子。
虽然没有吃撑，但压根没饿过肚子。
流浪什么，是绝没有的。
但叶寻却不懂这些。
他把小手机照旧放在书包夹带里，搁在叔叔的干衣角上，镜头角度正对浴缸。
一边给小狗狗抹沐浴露，一边他就眼睛红红。
而直播间很多妹子也是被逐渐露出真容的小狗惊到了。
【这是白熊吗？】
【这个毛色太纯太仙了叭，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