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有些紧张。
开门的是罗香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头发做成了时下流行的卷发,用个白色的珍珠夹子卡在脑后,身上穿着一件宝蓝色的毛衣,还戴着Jing致的珍珠项链。
到了这个年纪,仍然风韵犹存。
“阿姨好,我叫贺存。”贺存礼貌的打招呼。
“小贺啊,你好。”罗香兰和他握了握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贺存,见他彬彬有礼,第一印象不错,脸上挂起笑容:“赶紧进来,外面冷。”
“这是给您和叔叔准备的一点小礼品,一些农村的蜂蜜和腊rou。”贺存将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
罗香兰接了,好感度又上涨了几分。虽然他们家不缺这些东西,但是有没有这份心意又另当别论。
“妈~你都没看见女儿。”进了门,阮姗姗搂住罗香兰便开始撒娇。
许久不曾回家,她是想家里人想得厉害了。
“非要下乡,爸想给你想想办法都没来得及。”阮航从厨房里把rou端上桌,忍不住开始数落她。
留在城里,他还能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她弄到信用社,实在不行了去她妈那个小诊所帮帮忙,也好过于去种田。
“爸~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阮姗姗松开她妈的手,娇娇软软的过来抱住他爸的胳膊。
阮航回过身,一肚子的气在看到瘦了一大圈的女儿后,便消失殆尽,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就知道撒娇。”
“阮叔叔好。”贺存礼貌的打招呼。
阮航看了一眼贺存,态度不算热情,也不算差:“嗯,你好。”
罗香兰把贺存招呼到沙发上坐下,摆了瓜子花生,便将晚上要吃的饭菜一一摆上桌。
贺存哪里会放弃这样的表现机会,连忙帮着盛饭。
“香兰,那个丝瓜炒不炒?”厨房门口,阮航拿着一盆切好的丝瓜询问。
“炒呀,看我这记性。”罗香兰刚洗了手,看到那个丝瓜,又准备来系围裙。
丝瓜怎么能不炒,这是她特意买的大棚蔬菜,姗姗爱吃。
“阿姨,要不我来吧,姗姗喜欢吃这个菜,就让我来露一手。”贺存说着从阮航手里接过丝瓜,已经开始着手准备。
罗香兰看着他那熟练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做,心里忍不住嗔怪,这调皮的丫头,欺负人倒是挺厉害。
贺存这般文质彬彬又肯下厨做饭,她忍不住满意的点头,要知道,她自认嫁的不错,但要阮航做个菜,那一定得是什么大日子,平常日子都是坐着等吃饭的。
菜不一会就上桌了,一桌子的人非常热闹。
作为当家人,阮航举起酒杯先和大家碰了一杯,然后不紧不慢的询问贺存:“小贺,你父母现在什么年纪?在做什么工作?”
☆、虚情假意的男知青[七零]
听了阮航的问话,阮姗姗有些急了,当初给家里写信时,只说了贺存许多好话,家里的情况当然没有提及。
要是爸爸不同意,该怎么办?
“我父母以前都是中学教师,但因为一篇文章的原因,被下放到西北农场去了。”贺存眼神中带着一些担忧,并没有觉得难以启齿。
阮航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举起酒杯:“看来小贺出身书香门第。”
“阮叔叔取笑我了。”贺存回敬了一杯酒。
这个孩子,并没有刻意隐瞒家里的情况,是个实诚的人。
家庭什么的,其实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女儿看中的这个人人品怎么样,是否有出息。
阮航放下酒杯,继续问道:“小贺,对于未来,你有什么打算?”
“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现在能做的是搞好知青的劳动,并不忘学习,时刻做好回城的准备。”贺存实事求是的回答。
“姗姗这个傻丫头看中了你,想必什么都给了你,你可不能负她。”这是一个来自父亲的警告。
贺存怎么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叔叔放心,有生之年,我定不负姗姗。但还想跟您说明一点的是,我和姗姗到目前为止,还是清白的。”
这倒是让阮航夫妻很吃惊,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缺乏娱乐,两个**的年轻人,居然没有发生什么?
他们都想好了,万一姗姗有了,便让他们成了亲再下乡。
“等我能真正给姗姗幸福了,再说那些事情。”贺存声音低低的,很诚恳,纵使是说起这种事情,也没有半点轻浮。
“你和姗姗不要忘记好好读书,也许哪一天,政策变化,说不定就是你们的救命稻草。”阮航对政治时局十分关注,他相信一定会有所改变。
阮姗姗怕他们再聊下去又聊出一些不快来,赶紧打断两人:“我们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晚上,贺存带着醉意回到了原主家,原主的父母算是有打算的人,当初考虑到单位可能分房,原主外婆留下的这套房子便写在原主名下,外人都不知晓。
也正因为这样,这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