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谁帮你呢?”
“阿宇。”孙思佳想都没想,答案脱口而出。
“那你伤心失落的时候,是谁安慰你呢?”
“阿宇。”
“当你清点农具耽误吃饭的时候,是谁帮你呢?”
“阿宇……”
其实问题问到这里,孙思佳也明白了他聊天的内容。
不过平时,她习惯了彭宇的存在,这些事情自然就没有太过在意,今天被贺存一提,好像她的生活,什么时候都和彭宇有关系。
而且,这大半年来,因为她对贺存的想法,他们都疏远了许多,偶尔给她帮忙,也是帮了就走,很少有交谈。
“思佳,我们追求的爱情,不就是那一份能够同欢乐、共苦难的真情吗?”贺存的声音低低的,听在人的耳朵里,好像走进了人的心里。
“是啊~”可是,她和阿宇……?
就在此时,彭宇从石头后面缓缓的走出来。
颤着声音喊了一声:“思、思佳……”
孙思佳闻言抬头,彭宇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以前那凌乱的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一双眼睛里带着平日里不曾有的炽热。
“思佳,我、我喜欢你。”
不知道为何,孙思佳突然心里一跳,她有点紧张。
“思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一直是我心底的仙女,我也自知配不上你,于是默默地站在你的身后,如果……不是贺存兄弟,我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但是,一想到你会成为别人的妻子,我觉得我的人生都失去了意义。”
彭宇的眼睛都有些shi润了,“如果你愿意,我想一直陪伴在你的身后,让你做我一辈子的仙女。”
他紧张的抿了抿嘴:“做我的女朋友,可以吗?”
如果说刚刚贺存的话让孙思佳开始思考幸福的含义,那么刚刚彭宇的话就让她开始感受到什么叫做幸福。
幸福,不就是有一个人不离不弃的爱你吗?
她对贺知青,不过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和那种求之不得在作祟;但彭宇不同,他仿佛早就成了她的家人,这么多年,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给予无微不至的帮助。
可是,她一直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眼泪,无声的落下,有感动,有愧疚。
“思佳,你不用为难,我就是想把心底的话跟你说了……”见孙思佳眼眶泛红,彭宇连忙解释。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孙思佳见他紧张的样子,破涕为笑。
在这个年代,有很多女孩子跟男方见上一两面就结婚了,但是她爹却告诉她,看人要仔细,日久见人心。
她和彭宇,认识的日子已经很久了。
“思佳,这是真的、真的吗?”彭宇听了她的话,欢喜得手足无措。
“真的。”孙思佳点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贺存识相的往竹林外面走,让两个看明白心意的年轻人能有点独处的时间。
在这个年代,找一处隐蔽的地方不容易,傍晚的竹林,简直是蚊子的天堂。
他的脚上不知何时已经被蚊子叮了若干的包,此时痒得难受。
没走几步,便遇到阮姗姗。
只见她眼里含着隐忍的泪水,见着他,语气委屈地问:“既然你喜欢孙思佳,想和她在一起,为什么不告诉我?”
☆、虚情假意的男知青[七零]
远在西北的跃进农场,此时也正是忙碌的时候。
这时候,草类最为茂盛,正是放牧的好时候。
跟南方的大水漫灌的水田不同,西北地区气候恶劣,生产也主要分为两种:一是畜牧业,二是灌溉式农业。
贺存的父亲贺景洪、母亲周曼都分在畜牧区。
管理牲口并不比务农简单,早晨清早便将牲口赶出门,跟着当地的牧民在茫茫的草原上放牧,直到牲口吃饱,又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回来。
每日必做的还有挤nai的活,刚来时,周曼很不习惯,那牛羊的身上膻味和它们牲口的粪便味混合在一起,差点没让她休克。
这一天,跟往常并无差别。
贺景洪跟着当地的牧民一起外出放牧归家,刚走进农场,便听到负责管理农场大门的木拉提大叔咧着嘴冲他笑:
“贺景洪,有你的包裹。”
木拉提这个人为人热情,纵使这般艰苦的环境也从不会拿人包裹里的东西,只是按照惯例查看。
贺景洪有些奇怪,来农场快两年了,也未曾有人给他寄过什么东西。
当初他是因为一篇文章惹的祸,被认为是反|革|命|份子,连累了一家三口,哪里有人敢跟他们有什么联系。
“木拉提大叔,确定是我的东西吗?”他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会不是你的东西,你刚来时小白脸似的样子我还记得,咋会认错?”木拉提大叔检查了下包裹,便伸手递给他。
“谢谢。”确认了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