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捻香笺忆花扇,欲将遗恨倩谁传。归来独酌逍遥酒,梦里相逢酩酊天。
江闻挥扇恣意,“不过是本王从前的一些感触,希望得到大家共鸣,各位见笑了。”江闻走到倒是潇洒,楼上太后却是读懂了他的意思:
江闻还是在怪自己当初不珍惜他,让他两难。沈玉的团扇也摔碎了,他也记得,他独自出京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难言,只能借酒消愁。太后看完江闻的诗眼角泛泪便起身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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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很无奈的上了台:花间酒·思云
花易落,月难圆。只应清酒似欢缘。思若算有心情在,试写心声入旧弦。
“此诗写给我曾十分爱慕的一幅画中人,现在却寻不见了。相信大家也有遗失珍宝的经历吧?我只盼能再遇那片美云......
陛下!臣早已心有所属,一时半刻怕是不能倾心别家女子,求陛下开恩,免了臣后两轮的选比吧!”
沈政闻言朝台下看了沈思一眼,心里想着他个答应出的亡母子,大概王侯将相的女儿看不上他罢,随他去吧。
“朕允了。”
沈思谢过陛下下台后,时间只剩下两分而已。
孟葵与程莫尽同时上了台,二人面面相觑,又同时退让,“你来吧。”
于是皇后说,“你们一起吧,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孟葵便先交了稿:
花间酒·相逢
到得再相逢,恰经年离别。花月两模糊,隔窗看欲无。
月华今夜酒,全见桂花凉。花也笑姮娥,让他春色多。
“此诗纪念那些常年不见之人相思,再相逢饮酒看花的场景。程公子,你请便。”随后便下了台,面颊红润。
程莫尽木木地看着她离开,把手中稿交了官人:花间酒·山河
京城回绿水,花月使人迷。蒙山与弋江,云清沙如酒。
“此诗写了祖国大好河山,京城美景,是草民对祖国的热爱与赞美。”
程莫尽下台后,二层楼内早已人去楼空,礼部官人和宫人们纷纷下台收取文稿。后院也不再阻碍进入,众子有的去瑟鸣楼一层休息和家人聊天,有的在排位场上继续讨论诗句。
诗句都交到了礼部尚书盛临手中,立马在东面又立了三张红木长方形桌,数十人阅卷评判。
“辰时六刻!阅卷,众子安好!”
大抵正午才能出成绩,众子都想得了成绩才回家,在场里闲谈。只少数匆匆回家宅吃饭去,等着傍晚再看布告红榜的消息。皇室和官员都在瑟鸣楼小厨房用午膳,不过不是一张桌。
皇室午宴
排位场里闹闹哄哄的,看陛下走了都在说话打趣,有些人更是没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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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江闻把玩着手中檀香细拉孔雀戏菊折扇,对身旁余舟偏头道,“本王送你的萱草花玉佩还喜欢么?”
“我很喜欢,萱草花又名忘忧草。”
“你明白、喜欢就好。清月郡主,谢谢本王罢?你的妄图,图到了。”
余舟握着手中玉佩,朝江闻一笑若灿阳,“阿舟谢王爷,成全我的妄图。”
沈楚拉着沈瑶在去问候过单如皎后,回头走到余舟身边,用手握着丝绸手帕扶着余舟左肩,“你可要好好谢我才是!在说什么妄图不妄图的?一会儿跟着我们一起吃饭罢,清月妹妹!”
余舟连忙起身,怕左肩差不多好了的伤口崩裂,“郡主身份参加皇室宴席,怕多有不妥,清月谢过大公主美意,还是算了罢。”
江闻起身说,“大公主好意,你便不要推脱,你是打算从正午空着肚子一直到黄昏用晚膳么?”
沈楚调笑着余舟,“原是王爷带来的,却没给妹妹备上一位小厨罢?不要推脱了,你和五公主先去吧。我与王爷有些话说。”
沈瑶作礼听了沈楚的话来到余舟身旁拉住她的胳膊,“走吧,和我一同。”
余舟争执不过他们二人,便跟着沈瑶走了。一路上这个略带羞涩的五公主很是亲切,问东问西关心着她。
“清月,你多大年岁了?”
“五公主,我碧玉年岁,十六。”
“你十六?我比你大一岁,你还是要道我一声姐姐的。你们徽州是不是有徽墨啊?”
“是,每年产量不多,很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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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又坐下看着把自己留下说话的沈楚,沈楚也坐到原本沈瑶的位子上。
“皇叔最近在忙什么?祖母很是挂念你,多与母妃谈起。我们本是一家人的。”
“本王比你还小一岁,又叫什么皇叔?一家人谈不上,本王做什么爱告诉谁告诉谁,大公主还是不要过问罢。但今日之事,还是多谢了。”
“举手之劳罢了,总要有个人出来夺了头先,是谁也一样。不过皇....王爷记了这份人情,楚楚真是感激不尽。”
“合着是讨人情来的么,本王记下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