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举止得体,温婉大方身披金边白氅的商女,“众子安好,商女费琉。”
有穿了一身蓝灰圆领袍头戴金簪的富家子弟,“在下商子费然,众子安好,刚刚那是在下姐姐。”
却也有十分朴素憨厚的富家子弟,穿了一身浅绿立领外纱衣配檀木簪,一字一顿说话的,“众子安好,在下商子程莫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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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余舟时,所剩人已无几,陛下和众人皆已离去。
她清步慢移,一手拿了粉红绸团扇骨柄上端,一手用排位牌抵住下端,圆脸微微颔首,让人对她的朦胧有种好奇心,“众子安好,小女余舟,家父为上任宁远爵。”
说罢兰指捻扇,转身离去,直接投了文武兼备,轻风吹裙,摇曳生姿。众人惊叹之余,总觉得在哪见过她。
谁的一见钟情
王府车驾中。
江闻脱了外氅,把玩着刚刚富商之子费然送给自己的檀香细拉孔雀戏菊折扇。“不错,是把好扇子。费然姐姐是费琉?决明,琉璃楼是他家的?”
“回王爷,是。我们观星台也是买的他家庄园。”
“喔,有钱人。”
费然这小子行事作风十分少爷做派,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其姊费琉则截然相反,端庄的很,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江闻坐在轿子里实在无趣,一时睡意昏沉,便斜靠在位子上睡着了。
“王爷,午时一刻了。该用午膳了,还要等着余小姐吗?”
轿子里迟迟未传出动静,决明了解江闻不过,知道自家王爷又睡着了。便示意芍药上前询问。
芍药进了车驾。
“王爷,已午时一刻,该用膳了。”
江闻睡得昏昏沉沉,意识不清,起身揉着前额,“阿舟呢?”
“余小姐还未......”
“阿舟在这,王爷。”陶文舟提起那白色印花百褶裙,进了轿子。芍药识趣地退到车外命车夫驾马回府。
江闻整了整衣衫,问道“今日可算顺利?他们问你,你可对答如流么?”
“自然是没有挑出毛病来的,他们还未问及小女原是哪里人氏,只问了现居。其他众人听了这样的身份,小女又总遮着面容,没人问起陶文舟三字。
连....小女舅舅顾和定,也没有看见小女。”余舟放下手中团扇,安静地坐在江闻左侧。
江闻斜靠在一旁,看着余舟。“你今日妆容不错,本王最喜欢你穿白裙。
明天的一轮作诗你应该没问题,但是本王要求你一定要出众,最好可以引起陛下注意,这样就可以彻底摆脱你罪臣女的身份。明白?”
“阿舟明白。”
“今天下午好好准备休息吧。”江闻说完便不再看她,掀开车窗帘布看着窗外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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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沈瑶在投箱后并没有走,而是在瑟鸣楼二层看楼下的人,像是在寻觅谁一样。
是刑部员外郎顾和定,虽年岁略长,却身姿挺拔,文质彬彬,刚刚都在闲谈,只他一直在读书。
五公主羞涩的笑了,想着回宫去告诉母妃冷贵人自己的想法,毕竟自己一个外族生的公主,配一位员外郎也未尝不可。
回宫后,她脸上带着少女独有的粉嫩羞涩,脚步轻盈畅快,轻声呼唤,“母妃!瑶瑶回来了!”
屋内榻上躺着休憩的冷含香冷贵人连忙起身,“瑶瑶快进屋来罢!外面风凉,小心得了伤寒。”
五公主沈瑶坐在冷贵人身旁说着那顾和定的英俊多姿,看着女儿情窦初开的样子,笑得冷贵人连忙拿了把白地彩绣花蝶团扇捂着脸。
“母妃,你笑什么那?”见冷贵人这样,沈瑶更扭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羞恼的别过身去了。
“我高兴啊,我们瑶瑶公主看上了一位自己喜欢又刚好可以互相配得上的翩翩少年郎!母妃是真的高兴。”
说完,把别扭着的沈瑶扯过来,语重心长的说,“是母妃拖累你,没能有个好出身,嫁不了高门大户,也嫁不了王侯将相。但是母妃绝对不希望你被送去边疆联姻,明白吗?”
沈瑶看着面前母妃一脸叹惋的神色,安慰道,“没事,母妃,瑶瑶从不怪你,瑶瑶觉得母妃是世界上最美丽有趣的女子了!瑶瑶能嫁到哪里去是命运也是缘分,只盼望那个人,会是他而已。”
冷贵人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肩膀,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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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回宫后萧贵妃早就在那等候着了。“楚楚,今日可有相中的公子?”
大公主矜持地笑了笑,回道,“母妃,女儿很是犹豫,因若是嫁了世子侯爵,便要离开京中,嫁了寻常家又觉得没能为萧家出一份力来,真是主意难拿。”
萧贵妃扶着大公主沈楚坐到榻上,“不要紧,离了京也可以常回来看看,喜欢的人只要你喜欢便嫁了吧。”
大公主沈楚笑着摇了摇头,“母妃,您可以这么说,可是太后那里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