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坐在中间位置,沈思在右坐,程莫尽在左。七进七出站在门外。
沈思率先抢答,“来一个金玉满堂,再要三碗皮蛋瘦rou粥。”
“好嘞客官,咱是吃了就走还是...”
程莫尽疑惑问道,“不走干嘛?”
店小二连忙摆手道歉,还要作势打自己的脸,“您看我这张破嘴话都说不明白。
小人意思是说,今日晚饭后戌时四刻会有四日一次的歌舞文乐表演,十分热闹。
您看这也戌时将近一刻,吃完饭也就差不多了。不如先把一楼待会儿看表演的位子定了?”
程莫尽点头,这是明白了。
沈思说道,“哥哥,你最近忙没好好休息,明日又无大事,不如今天看看这琉璃楼的表演?”
沈谨说,“你们说了算吧。”
“你呢,程公子?”沈思用力给他使眼色。
程莫尽想了想,这样也好看看别人家怎么做生意的,便说,“那思公子说看,便看吧。一个位子多少银钱?”
店小二拿着茶水给他们三人殷勤地倒着,笑的满脸褶子。“不贵的,普通位就是站着的三十文一位,前两排的坐位稍加了价,三两一位。中途休息还可以回到您现在坐的屋子里来。”
沈思大手一挥,豪迈道,“好,今天我思公子就大舍财了!订上三个前排。你快去催促饭菜,我们几个有话自说。”
“多谢爷了,小人不打扰您。”店小二美滋滋的出了房门口,替他们摆上了屏风。
沈谨实在乏累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凝视。沈思磕着瓜子欣赏着手里的菜单画样。
程莫尽走出门去倚着栏杆看着琉璃楼里人进人出,想学点什么。他突然看见一名紫衣男子相貌实在不凡,“诶,思公子,你过来看。”
“怎么?有俊俏佳人么?”沈思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出门顺着程莫尽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七尺男子身着一身金丝白袍,外披一件绿纹紫氅,露额扎发,发尾随意拿发带打了个流花结,腰间白玉铃铛叮铃清响。
身后跟着两名女侍也算得上美貌。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面容,皮肤比普通人更白,显得唇间涂了胭脂一样红润。眉宇间透露着一丝漫不经心,嘴角勾起的笑更是邪魅至极。
一个男子断不能说,他有多倾国倾城。
但他,绝对称得上是
——祸国殃民之貌。
沈思有些酸溜溜的说,“一个男子生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程莫尽撇嘴白了他一眼,“你看什么呢,我说的是他手里的翡翠戒指。”
“戒指?”
“是啊,刚刚他走过去时用手接住身边女侍递过来的手帕擦嘴,我就看见那戒指了。
那戒指是正绿色,颜色鲜嫩,质地在灯火照耀下有些偏黄,藕粉地,乃是实在的三分水秧苗绿。
要知道就算是皇室贡品里成色如此的,也是少之又少。”
沈思听得很认真,“那他一定是什么大人物吧?可我怎么没听说过京中有他这么一个玉面书生呢?”
“我也不知道。”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那什么地,什么绿?”
“你没听懂啊?合着说了半天白说了。”程莫尽转身往屋里走。
又马上回了头,小有骄傲的笑着说,“我知道的就是比你多那么一点点。”还拿出右手用大拇指掐着小指抖了一下。
“切,我迟早也知道。”沈思也走进了屋,开始品尝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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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天字二号!贵客一位!”店里小二吆喝着迎接刚来就给了他二两赏钱的江闻。
待江闻落座后,小二问道,“公子怎么称呼?”
一旁牡丹回话道,“我家闻公子想尝尝你们的招牌菜。”
“公子这一问可就多了,除了刚刚进门公子尝的雪花松点,本店还有刚推出的新款菜品金玉满堂,青梅花酒,边疆来的骆驼rou脯,还有...”
江闻举手示停,一旁的芍药会意说,“你不必再说,麻烦店家一样一份给我们公子送来吧。”
小二看着江闻如获至宝一样,双眼放着贪婪的光,
“好的好的,小人这就去。来人,给贵客先上一壶好酒来!”
听闻这样大手笔的贵客到来,兰九娘亲自上阵,到了江闻屋内。
“公子,今晚我们楼中会有戏台美乐,亦有佳人献艺歌舞,公子是否有意加入此等盛会中呢?”说完谄媚的将一副暖香阁花名册放在桌上。
江闻看着眼前这位庸脂俗粉,轻启朱唇开口道,“知道了。这一颗金元宝放在这,剩下的我走时取,可行?”
“行的行的,没问题。”拿着那元宝揣进怀里就出去了。
江闻翻弄着手里的花名册,哗啦啦翻过一遍就随手丢在一边。
“起的都是些什么破名字。牡丹芍药,还是我给你们取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