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楼中。
“兰姐,那丫头确实是一人独行,像是流落街头的外州人听着...像泉州口音。现在她在一家小店用食。”
“毛也没长全的野丫头也敢一个人进我的旅店。
不过倒是有几分姿色,白给的谁不要。去,立刻找几个人把她给我绑了,送到琉璃楼。”
“是,兰姐。”
这位擦脂抹粉正在Jing心打扮的中年女子就是琉璃楼的暖香阁阁主——九娘,春兰。
她专门负责楼中的女使调度和女.ji.训练,人称兰姐,客人叫她兰九娘。
说得好听点她是位管事的,不好听了就是一个俗气至极的老鸨罢了。
琉璃楼是商人费节名下的产业,饮食看戏,女子作陪,应有尽有。每日流水可达千两白银,昌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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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一不知名民间小店内。
吃着吃着饭,刚喝了一口热粥,陶文舟就被人用木棒在脑后狠狠敲了一下。
来人没想到她居然没倒下,反而惊呼出声,“啊...嘶,你们干什么?”
为首之人连忙呵斥道,“怎么笨手笨脚的!快用手巾!”
一名大汉用掺了蒙汗药的手巾捂住了她的嘴。
不论她怎么挣扎对方就是不撒手,一个弱女子怎么也比不过一个八尺高的壮汉有力气。
直到陶文舟在地上不断挣扎的双腿不再乱蹦哒,人也昏厥过去,他们才放手。
把人装进了麻袋准备扛走。
店小二想上前询问,为首的壮汉中气十足的回道,“看什么看,再看小心你的破店被我砸喽!
此女子是欠钱不还,我是讨债的,天经地义!别多管闲事!”
说完便转身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只留下店里星星散散几个食客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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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琉璃楼暖香阁。
陶文舟醒过来时,不知自己身处何地,被人仍在一处破墙角,身旁都是各种各样的破旧衣物杂物。
正疑惑时又听到外面歌舞升平,很是热闹。暗自猜测:大抵是酒楼?
嘴里被塞了一块破抹布,手脚都被粗麻绳死死绑住。她试着挣扎了几下,却丝毫动弹不得。
门口有人发现了她的动静,连忙小跑着去禀告兰九娘。
看着灯火摇曳,一人的影子像是先看了看她,又快步跑去了什么地方。
这时陶文舟才猛然惊觉——打伤自己那人,分明就是那天旅房前逼问她的人!这不是意外,他们早就盯上了自己!
还有,不出意料的话...自己在的不是什么酒楼,而是青楼!
他们一定是没有认出自己是逃犯,才抓自己来这个地方。他们不是为了让自己做劳力,而是...ji.女.!
陶文舟心中大骇,恐慌极了。拼了命的想要挣脱束缚。
“别挣扎了,没用的。”门被应声推开,吱呀一声。
陶文舟看清了来人——就是当日那名风尘女子。陶文舟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说话的样子。
兰九娘嫌弃的用指尖挑出陶文舟嘴里的抹布扔到一旁,问,“你想说什么?”
陶文舟呸了呸嘴里的脏土,低着头眼睛向上注视着兰九娘,一副倔强的样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是什么人?我是你的恩人呀,小娘子~
跟着我,保准让你比在外面流落的强多了!看看前几日的你,连最下等的旅屋也住不起呐。”
兰九娘边说边拿手握着手帕在陶文舟的脸上来回打量着。
见到陶文舟右脸和后脖的青紫,责问旁边人道,“啧,怎么回事?懂不懂规矩,怎么让她脸上怎么有伤!下去讨打。”
“是,兰姐。”
陶文舟扭过头去不让兰九娘再看。
“无碍,这点小伤不妨事。我会给你用最好的药膏,等你的脸好了,再说接客的事。好不好?”
“你这是在逼良为娼!我可以到官府告你!”
“哦呦,好大的口气!你进了我暖香阁,再想出去,没那个门道!
除非你愿意伺候我们的客人,万一有人看中了你,给你赎身,我就放你走。不然,想都别想!”
兰九娘起身,轻蔑的俯视着看着她。“你趁着伤没好自己好好想想吧,可别逼我兰九娘对你用强,到时候谁脸上也不好看。”
说完吩咐手底下的人把她脚上的麻绳解开,押着她送到了一处房间里。
“好吃好喝伺候着,按时给她上药,窗子给我封死,别让她从这门里踏出一步。”
“是,兰姐。”门外两看守应声道。
“这可是个上等货色。”说完就下楼去招呼客人了。
只留下陶文舟一个人坐在木凳上,想着对策。
楼中相遇1
沈谨刚要从礼部出来,就看见齐是轻盈的步伐拽着后面鬼哭狼嚎的沈思朝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