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起伏着,大美人无知觉的,将葱白的指搭上自己的胸口。
雪团子就站在他的肩上,这时看着付新时忙上忙下终于安静下来,大爷般打量着自己未来的家,探头探脑的看一眼,难得乖巧的用小脑袋蹭了蹭付新时的脖子。
那声音越来越大,随着心脏回响在室内,怂恿着,推搡着大美人迈出那一步。
窗外的雪团子还站在枝桠上啾啾叫着,一点儿不怕生,鸟鸣衬着大美人的心跳显得愈发聒噪。
给雪团子买鸟窝和爬架的时候也是一人一宠一起选的。
原来南方真的有松鼠。
付新时不懂该给雪团子买哪种窝,只知道挑贵的买,选好一个又问雪团子哪个好看,雪团子颇为灵性用嫩黄的嘴“咚咚”敲击一下屏幕,付新时便直接付账。
告诉他的话,自己就不用藏的那么辛苦了吧?
如果他来问自己这件是不是他的内衣他该怎么回答呀...
雪团子也是个小颜控呢。
任性恣睢,自顾自的闯入他的生活。
是个任性的小祖宗。
“这样你就不用掩藏自己的身体了。”
不如鄢子孑巴掌大的,灰色的小松鼠捧着榛果,黑溜溜的眼睛观察着面前的两脚兽,察觉到两脚兽也在打量自己,呆萌呆萌的小松鼠,在树上给两脚兽表演起了啃榛
大美人抱着衣服,喝醉了酒一般踉踉跄跄的走回房间,十指被衣服沾的湿冷发红,衣服也被打湿。
为什么...偏偏是内衣啊。
闹腾的紧,吃饱了之后还会瘫在付新时的手心,大爷一样,翅膀点点付新时的手腕,拖着嗓子叫道:“多谢款待。”
于是本来冷冷清清的美人,终于在来郊区修养之后的第一个笑颜。
付新时从未养过宠物,更别提养这种颇有灵性的鸟儿。
还要将掉落在地上的,属于他的贴身衣物搓洗干净,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美人失神的坐在沙发上把玩自己的十指。
如同恶魔般的低语,诱惑着,渴望得到温暖的大美人。
后知后觉惊慌起来的大美人捧着衣服,将衣服泡进水中,脸蛋被羞的红扑扑的。
特别是再往树林深处前行时更是觉得温度冰冷刺骨,那仗势像是要将他的骨头一并冻伤了才肯罢休。
“不如干脆将自己的身体情告诉他吧”
它在怂恿大美人。
在外面骗吃骗喝却依旧无家可归的雪团子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家啦。
他一笑雪团子便又扯着尖尖细细的嗓子,拍着翅膀呼啦呼啦的在付新时身边飞了几圈,道:“好看!”
鲜活的美人和鲜活的雪团子同处一室,一开始还是大爷样的雪团子,在付新时的温柔抚摸攻势下变成了糯叽叽的雪团子,嗲着嗓子撒娇,小脑袋蹭在付新时的脸颊处,乖巧温顺。
还要伸手去摸雪团子,动作温柔,披肩的长发被雪团子叼在口中也不生气,反而觉得他万分可爱。
雪团子看的呆了,又呆呆的夸了一句好看。
行至正午,阳光被严密的松树林遮挡住,鄢子孑探索的步伐也在遇见一只捧着榛果的小松鼠时停下了脚步。
原来被喜欢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
山间阴凉,鄢子孑冻得身子都有些瑟缩。
眼中也有了细碎星光。
本来惴惴不安的大美人被雪团子闹腾的暂时忘记了那些恼人事,在屋内忙上忙下,做着雪团子临时的家。
怦咚怦咚的心跳,热烈恼人。
因为感知到自己被雪团子“喜欢”的大美人,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生气,像一棵将死的树木突逢甘霖,拼命的汲取着那为数不多的养料。
它乍然闯进自己的世界,还在他的房间圈了地盘,赖着不肯走。
而后这念头,被呼扇着翅膀飞进室内的雪团子打断。
作夜的春雨将他的衣服全部刮到了地上,甚至连内衣也被吹到了隔壁。
“笨蛋!笨蛋!”站在付新时肩上的雪团子毫不讲理的扇了他一道,啄着他的头发,张嘴示意要口粮。
又像是一把火,灼灼燃烧着他冷清的世界,像是要把他带出这方圆一角。
付新时几次想把它放飞都挨了几翅膀,雪白的团子气呼呼的骂道:“笨蛋!”
付新时做的精细,硬纸壳做成的鸟窝外面还用水彩涂抹上色彩,他也难得这般小孩子气,绘画时还要问雪团子这样画可不可以,换来雪团子一句好看,又独自开心起来。
那雪团子确实不怕生,眼见沙发上坐了个人,溜溜达达的飞到对方的肩头,还去啄食他的头发。
这只一只葵花凤头鹦鹉,嫩黄的,杀马特样式的头鸟毛蹭在付新时的脸颊边,啄食着付新时手上捧着的瓜子,偶尔啐一口:“难吃,难吃。”
是雪团子纯澈的爱意让他返生。
字正腔圆。
那是,他的衣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