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轻柔细密的羽毛,都能让他感受到深深的痛楚,而粗糙的布巾就如尖锐的刀锋,几乎把他的身子撕成两半。
“去把陶皎给本尊叫来。”
“......是。”
没有药草、没有药方,也没有吃食,妖仆只能每日给肃长琴擦身,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对方还活着。
在他眼里,天帝就像一具被扒皮抽髓后的躯壳,空荡荡的,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看到他近在咫尺的鞋尖,肃长琴的肩膀一抖,只能闭上眼,分开了双腿。
就恢复冷静,扬声道:
“呜呃.....别、别碰....它、”
“继续给他擦身。”
就在他要扭头清洗布巾时,有什么东西忽而从肃长琴的手里掉了出来,掉到了床下面。
“陛下,狼王让小人来....来为您擦身。”
他沉静地坐在那里,一头顺滑的乌发四散开来,半遮住他的胸口,而他胸脯上的伤痕,就如从雪中挺出的小花,鲜红浓艳,使房间的温度有些升高。
就在妖仆捂着腰叫痛时,肃长琴哆哆嗦嗦地合着手掌,把掉落的东西捡了回来。
他话音刚落,站在门前的男人两眼一沉,呼吸声显然变粗了很多。
“啊.....嗯啊!”
“出了什么事?”
“继续。”诸骁对他的顺从很满意,灰蓝色的瞳孔渐深。
这时,守在房里的妖仆拿着布巾,缓缓靠近肃长琴道。
“哎?这是什么物件.....陛下!陛下还是让小的来吧——哎呦!我的腰哎....”
“听他的,打开腿。”这时诸骁突然走上前,沉声说道。
“不要抢它.....还给朕,还给,”
“陛下,您还是回床上吧。”妖仆呆了片刻,又小声恳求道。
天帝饱受摧残的雌穴尚未复原,此时正疼痛难忍,泛着刺目的血色。
“是.....是。”妖仆连忙跪下来,擦拭着天帝的大腿内侧,但在惊惶中,他不慎用布巾碰到了肃长琴私密处——
就算吓得要死,妖仆也不敢抗命,答应了一声,便用棉布飞快地擦过天帝的伤口。
而肃长琴的表现,倒像是对着最珍爱的宝物,他蜷缩着双腿靠在床边,用嘴仔细地吹去簪子上的尘埃,又伸出指尖,轻轻描摹着它的轮廓,似乎通过抚摸它,就能慰藉自己血淋淋的伤口。
妖界的红月照在地上,给魁斗山的楼阁、庭院和长廊抹上一层绯红。
“陛下,小人冒犯了。”妖仆低着头,用布巾擦了擦天帝的双手,又将他的手臂抬起来。
与肃长琴细腻的肌肤相比,他手里的布巾又糙又硬,外加他慌张的力度,很快就给天帝的皮肉添了红肿的痕迹。
他背着手站在门边,紧盯着天帝的脸,又下令道:
这时,一道低沉冷然的声音传到耳边,让妖仆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狼....狼王!”
肃长琴凝视着自己的手,眼神挣扎了一下,却没有动。
妖仆定眼一看,原来天帝找回的物件,只是一支色泽品相极其普通的红豆簪子。
诸骁身穿玄色衣袍,即便在诡异的绯月下,他那双冷锋般的眉目仍漆黑如墨,里面透着毫不掩饰的情欲、邪妄和炽热。
这是狼王把天帝带回来的第三天,头一日肃长琴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但狼王并未给他请大夫,只留下一句陛下有金身护体、不必医治,便把人丢在这儿,没了踪影。
可不论多痛,肃长琴都没有发出半点呻吟声。
这两天,除了他这小妖仆,再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男人就像钻入湖泊的水蛇,潜进他幽深的湖底,粗暴地搅动一池云锦,搅乱了他的尊严、理智和傲慢,让他像个被驯服的禁脔一样,露出最不堪、最脆弱的淫态。
妖仆正要去捡,却看肃长琴慌慌张张地爬下床,跪倒在地,在床底下来回摸索,口中还念念有词:
空寂的房间里,一个面容俊美的男人伏在床榻上,他的上身袒露在外,下半身盖着一件狼毛大氅,虽遮住了双腿间的光景,但那清艳柔韧的身姿,仍能引起旁人无限的遐思,此时,他正安静地看着窗外,两眼无神,像被砸碎的玉石。
肃长琴抿着唇,还是没有反应。
他还当是什么稀世珍宝呢!
妖仆擦了许久,见狼王没有叫停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凑近肃长琴说道。
妖仆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但见天帝对那玩意如此紧张,他便跟着一起找,期间还因慌乱撞到了腰。
破除锁妖链后,他的妖力又恢复到鼎盛时期,眼下就算站着不动,都给旁人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陛下.....请,请您把腿打开......”
即便已经心死如灰,他的高傲和自尊也不容许他在下等妖物面前,做出屈辱的姿势。
听到天帝的痛叫声,妖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