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阿May开始对柯羽产生了越来越浓的好奇。
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每天就知道瞎玩瞎混,但现在长大了,她发现,柯羽好像还真和别的男人很不一样。
比如他的俊美,时时刻刻的好涵养,还有,无视时间侵袭的青春永驻,就好像,他真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没怎么见过柯羽吃饭。本该是饭点的时候他一直在诊所里忙,但会让她把吃不完的饭菜放在冰箱里,等他下班再吃。
只是他下班的时候也已经很晚了。他回家的时候,她也多半在自己房间,要么睡了,要么和小姐妹聊天,或是打游戏。
但她说柯羽修仙只是一句玩笑,哪里会有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抱着好奇和一点恶作剧的心态,阿May便想蹲守一下柯羽的生活作息。也可能,是一直以来她和柯羽之间的边界感太强,她想打破一下这种边界感试试。
晚上她在家附近的小馆子里打包了红烧rou和蛋饺猴头菇,把给柯羽的那份盛了出来,放在冰箱。然后便回房间静静地待着,一边心不在焉地翻着本杂志一边等柯羽回家。
楼梯上传来了他的脚步声。然后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阿May把自己的房门虚掩一条缝,悄悄向外观察。
她看见柯羽脱掉白大褂,放下一些病历本之类的东西,去洗了手,然后打开冰箱,把里面的饭菜端出来,倒在平底锅里热。
接着,他端着热好之后的饭菜出了门。
这是什么Cao作?阿May始料未及。她踮着脚尖跟在后面,远远看见柯羽蹲在小街的拐角处,把盘子放在地上。接着,路边花坛里便跳出几团喵喵叫着的影子,围在他旁边。
他把晚饭都喂了流浪猫?
柯羽一直看着猫咪们吃完,才拿起盘子起身。
阿May心里直犯嘀咕,回到自己房间也没琢磨出个大概。
她听见咔哒一声,柯羽的房间上了锁。
第二天早上,阿May下楼的时候,柯羽已经买好了早餐放在桌上。
不吃点再走?他问。
她拿了个包子和一杯豆浆:你不吃吗?
我等下吃。
昨天晚上那个菜怎么样?好吃的话我今天再去买。
哦,还可以。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吧。 柯羽回答。
要是不合你口味
挺好的。没有不合口味。他笑了笑。
阿May就越发疑惑。她以为是柯羽不爱吃她买的东西,但他不爱吃可以直接说啊,下次不买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骗她说他吃了呢。
心不在焉地骑着车,早餐挂在车把手上,结果旁边一个半大男孩风风火火地拐上来,哐当一声两人撞个正着。包子滚在泥泞里,豆浆泼了一地。男孩估计也是赶着去上学,爬起来也没道歉,骑上车就一溜烟走了。
阿May没好气地朝他背影骂一句:你是瞎啊? 扶起自行车,龙头还被撞歪了。等她到学校时第一节课铃都想了。
一上午的课,还比较紧张。阿May和同组的同学互相拿胳膊练习,扎到后面都麻木了。铃声一响,她率先站起来伸个懒腰。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突然黑了一下,满眼的金星,接着阿May就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手上挂了输ye管。
阿May顿时想到了她曾经问过柯羽的那个问题。想到自己可能急病发作,眼泪唰地就涌出来。
大夫走过来:醒了?
阿May哭成泪人:大夫,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大夫一脸懵:什么就要死了?检查了一下, 你有些贫血。别的指标都挺健康的。上学别老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平时多吃蛋白质和含铁的食物。
我挺健康的?
对啊。等会把这袋葡萄糖输完你就可以走了。
我没什么别的病?
大夫乐了:你是想逃学啊?医院不帮你这个。好好上课去吧。
阿May出院以后,仍然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
她没病。她很健康。
那柯羽为什么要说她生了重病?为什么每周都要固定给她吃一次药?
那究竟是什么药?
最近上海确实在流行一类都市传说,凶手以恋爱的理由诱拐年轻男女去开房,在酒店房间里给他们下药,醒来时,腰上一条长长的伤口,肝或者肾就没了。
阿May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这个传说,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回到家时,柯羽还在诊所。她去他的房间试着想开一下门,门还是锁着的。
脑补的威力很强大,阿May就脑补出里面一屋子的凶器,不,甚至不用她脑补。柯羽偶尔也会处理一些外伤的病人,简单的手术用具他都有。
晚上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