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性格实在是温和,面对焕然一新浑不吝的皇后,有些不知所措。
太子妃更是怯懦,还怀着身孕,要去守灵,还有大堆的事情,没两天,直接就病了。
定南王在皇帝走后,除了必须要去的祭奠,其它时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谁也不理。
杨轩去敲门,在外面说破了嘴皮子,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眼见着人就憔悴得不成样。
杨轩知道父亲与皇上感情深厚,又想起自己的祖父,光怕父亲追随皇上而去。。。。
小虫让杨轩把大郎带去敲门,大郎在门外响亮的叫着“祖父,祖父,开门哪!孙儿想您了。祖父。。。呜呜,您不要孙儿啦?”
过了一会儿,定南王亲自出来开门,杨轩看老爹灰败的脸色,赶紧把儿子递过去。
定南王一下抱住大郎,大孙子坚实的rou身子,呼呼的热气,充满了生命的鲜活。
小孩子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明显的担忧。
定南王的眼睛才有了点生气。
杨轩说“爹,这几天朝廷上可乱着呢,皇宫里皇后娘娘这几天折腾不休,刘阁老一派人气势越来越大,国不可一日无主啊!如果京郊大营再有闪失,咱们手里这点人马可不经造的,临时调动可来不及,这个时候,您可不能沉寂在悲痛里,总得替先皇把身后事稳住啊!”
定南王冷哼一声“乱什么乱?”
这天,在朝堂上,皇帝的宝座空着,宝座旁边搭了个椅子,吊着珠帘,皇后坐在凳子上,如泣如诉,说着皇子们的不孝,太子,安王,以及一些皇子都包括在内,但是大家心里明白,这就是说太子呢。
朝臣们默默的听着,没有人出来说话。
郑进虽然现在权势不低,但在这些皇族贵勋和阁老们面前,就有些不够分量了,索性在暗中观察大家如何行事。
定南王今天来了,在皇帝棺木前又哭了一把,他是真难受啊,想起皇上说,等太子立起来,老哥俩还要出去玩两年呢“我战场喋血,一直以为,会走在您前头呢。那样多好啊,现在,可难受死我了。。。。”
等他来到朝堂时,皇后的哭诉刚到一个段落。
太子半低着头,晕头转向,脑子都反应不过来了。
大臣们有的嘀嘀咕咕,有的闷着不出声。
没人牵头出来说话。
定南王打外头进来,心里一阵子气,一帮子废物,先帝在的时候你们这了那了的,现在个个是缩头乌gui。
走到众人前头,转头,突然高声发了话“你们这些饭桶!先帝归位,新帝继位,这都几天了,怎么一点进展没有?礼部尚书,你是干什么吃的?”
礼部尚书东看看西看看,有点为难的说“先皇殡天实在是太突然,遗诏没未留下,缺少一个步骤,几位大人,还有宗人府,还商议。。。。”
“缺少遗诏!?我们没有太子吗?”
“有,有太子,只是。。。。”他也很为难,都那么说太子了,
“只是个屁!国不可一日无主!这个连黄口小儿都知道的道理,在座的都是朝廷栋梁,你们不知道?即有太子,就首先当继位。接下来一切才名正言顺!“定南王又瘦又灰暗,两眼深陷,胡子杂乱。
”先皇。。。。”他眼泪都流出来。
“先皇还未入土。。。。天监司,吉日选出来了没?”他声音颤抖,又带着狠毒,这个时候谁要敢出来应对他,他就敢下杀手。
打死再说!
“王爷,选出来了。”天监司官员回答。
“那这事儿还有什么可商议的?一步步的走就是了。礼部尚书,你要是干不了,就辞职,换个行的上来。”
礼部尚书弄了个大红脸。
皇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帘后发言“定南王,朝堂之上,你要慎言!尚书选落,自有国法,哪是你一个定南王能定的?”她现在怕谁?声音高傲,义正言辞。
“哦?!这是。。。。哦,是皇后娘娘啊。“定南王往前两步,腰弯了弯,脑袋左右晃着,通过珠帘的缝隙往里看。。
皇后”大胆!“饶是她现在犯浑,也毕竟是皇后,是最高贵的女人,被人这样看算什么?
”本王没看到!当然,也没想到,您也在朝堂上坐着哪!”他Yin阳怪气儿的说。
刘阁老也很生气,一个臣子,一个男人,这算什么做派?
也不装难过了,开了口“定南王,皇后娘娘,于朝廷是皇后,于私是太子嫡母,非常时期,皇后娘娘是有权利发表看法的,坐在这里并未不妥。圣武朝,高圣贤皇太后,也曾经临朝,这。。。”他还在往下说。。
定南王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哪只耳朵听本王说皇后坐这里不行了?“厌恶的扫了他一眼。
刘阁老”。。。。“多少年,没人这样对他了。他一脑门火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