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菱芳并未动怒,只是冷漠说道:「识相的,最好让开。」
饮血门,都是一群妖族,四处掳掠截杀人族,以贩卖人口,甚至人肉人血为生。
另外俩人讥讽笑道:「哈哈,老二,你不行啊,人家都不搭理你。」
秋堂主把酒葫芦吸得吱吱作响。
「嗯,那个什么远,你小子先去屋里把药材拿出来晒一晒吧。」
沫千远走进了屋里,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屋子里全是一排排的药柜,估计有上千种药材,一时看傻了眼,不禁在屋里大声问道:「秋堂主,我需要拿那些药材呢?」
「喂!老子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金羽草,玉灵花,风冠子,绿兰莘——」
「老二!」
「罢了,我念慢一点吧,金羽草,玉灵花,风冠子,绿兰莘……」
六合城是一座四不管的城池,这里有定天会,是所交易的黑市,别人不收的东西,他们都敢收,只是相对价格比较低廉。
「这么普遍常见的药材,你小子是真一点都不懂啊!」
壮汉一脸淫笑,说着便要伸手要去揭郁菱芳的斗笠。
「等一下,我有点记不住……」
恐怖的场景只在一瞬,机会也只在一瞬,在漫天的血浆当中,凌空持剑飞出一人,正是浑身血迹的郁菱芳,【陵白剑】猛然刺中驱动灵符的恶徒,剑尖正中他的心脏。
。
郁菱芳也不是好惹的,手中【陵白剑】快速斩出数道剑芒,无数荆棘藤条横竖乱飞,把附近的座椅切了个稀碎。
「哟~还真是个女人,就是不知姿色如何~」
然而郁菱芳这朵带刺的玫瑰,岂是什么人都可以冒犯的。
「初次接触,今后还望前辈多多担待。」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壮汉将狼牙锤握了起来,扛在肩头,粗壮的身形挡住了郁菱芳的去路。
郁菱芳瞟了不远处的饭桌一眼,只见还有另外两个人,也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估摸这三人都是筑基期,真要打起来,自己也没有胜算,便搁下碗筷,起身准备离去。
城里没有法规,没有拘束,大街上随处可见惨死的尸体,天下四大宗门也不敢染指此地,而敢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逃命避难而来,只是想要在这里活命,也是件相当困难的事。
郁菱芳也知血虫不怕她手中的剑刃,任她怎么挥剑去砍也无济于事,只得慌忙躲避,然而血虫紧追不舍,被逼得连连后退。
郁菱芳自从离开玄羽宗后,便独自一人去了六合城。
「好的,秋堂主日后叫我小子也行。」
就在当空的一瞬间,飞空的血虫贪婪地吸噬恶徒的尸体,一只只肚子被撑得肿大如球,直接爆体而亡,崩裂漫天血浆。
鬼煞狱,是一帮十恶不赦的亡命之徒,大陆最为恐怖的暗杀帮派。
眼见同伴当即毙命而亡,手持双斧的恶徒这才反应过来,然而为时已晚
「再慢一点,我找不着在什么地方。」
眼看要被血虫附身噬咬之时,突然急中生智,这血虫只为吸人鲜血,地上刚好有具现成的尸体,便将之前斩杀的恶徒尸首砸向了血虫。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沫千远跟着秋堂主在御丹楼里管理药材,每十天用药草泡一次身子,只是再很少见到简媚珠,偶尔去宝兵店会会蓝婷萧和水妙仙,自己还是和秋堂主住在一起。
俩人左右出招夹攻郁菱芳,然而她的剑芒太过猛烈,一时也拿她无可奈何。
只见符箓一经使出,便化作数百只血色飞虫,在灵力的驱使之下,一群恶心的虫子朝着郁菱芳嗡嗡飞去。
他抬起一条脚,踩着板凳,吐掉剔牙的杨柳枝,将狼牙锤重重敲在桌面上,一脸的不屑之色,斜睨着郁菱芳,冷言说道:「喂,把你斗笠揭了,我兄弟说你是个女人,老子偏不信。」
另外俩人勃然大怒,竭力嘶喊,杀气腾腾地提起兵刃,一人抛出回旋双斧,飞转而来,另一人的长矛化做青蟒长蛇,朝着郁菱芳齐杀而去。
「回秋堂主,晚辈沫千远。」
怎料寒光一闪,只在刹那之间,他的喉咙乍现一道血痕,顿时惊恐万分,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脖子,鲜血却止不住地往外流,已然是一剑封喉,惨死当场。
「……」
手持长矛的恶徒久攻不下,便掏出一张血红色的符箓,大喝一声:「大哥让开,且看我【嗜血鬼虫符】的厉害!」
郁菱芳入住了一家客栈,呆在一桌不起眼的角落里,正独自吃着饭食,黑袍把玲珑的娇躯遮得严严实实,幕篱黑纱斗笠也把绝美的俏脸隐藏了起来,就连纤纤玉手也戴上了手套,但仍然有些狂妄之徒,最是喜欢招惹是非。
都说了三遍名字了,看来这秋堂主记性不怎么好。
一名彪形大汉走了过来,手持一柄狼牙锤,嘴里叼着根杨柳枝,神情满脸的自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