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错了意,只见那妇人托着帕子捂着嘴直笑,一副心中明了的样子,“二位看着很是般配呢。”
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解释,姜妙妙索性转开话题:“这位姐姐是自己来的?”
“我相公他在那边,在给县老爷敬酒呢。”言语之间,妇人脸上满是幸福。
“给县令敬酒?”姜妙妙惊讶,这里的规矩如此随意吗,连普通百姓都可以给县令敬酒。
“是啊,家家都安居乐业的,这可多亏了县老爷的庇护,这不,人人都抢着去敬酒呢。”随着妇人指的方向,姜妙妙隐隐约约地看到很多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说着什么。
看来是遇到好官了,姜妙妙感叹。
不一会儿,远方一队人马敲锣打鼓地走了过来,为首一人身着喜服,腰绑大红花。
“状元爷!状元爷真俊!”人群变得更热闹了。
“状元爷快进去接新娘子。”有人起哄。
姜妙妙从人们的七嘴八舌中听见了几句有用的,新郎官元峰是今年的登科状元,娶得正是县令之女徐明月。
大家一起哄,元峰脸上微微地泛了些红。在门口喝了几杯敬到眼前的酒后,他撩起下摆,一脚踏进了县令府。
待新郎官将新娘迎上了轿子,一行人又热热闹闹地起了轿,百姓们跟在轿子后面,往新郎官的府上去了。
姜妙妙站起身,刚要抬脚,就被人拽住了胳膊,“坐下。”苏凭渊发话了。
“怎么了?”姜妙妙不解。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
苏凭渊看着姜妙妙,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说道:“保护好自己。”
我有什么可保护的,姜妙妙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苏凭渊,“快走吧,赶不上了。”
姜妙妙拉起苏凭渊就走,急急忙忙地赶上人群,等挤进了府门,新娘新郎的拜堂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夫妻对拜——”礼官尖锐的声音远远传来。
众人看向这对新人。
两人对拜。
看着看着,姜妙妙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奇怪之感。
“入洞房——”礼毕。
这奇怪之感一直维持到姜妙妙随着人群去闹洞房,当元峰掀开徐明月的盖头,惊艳感直冲大脑,姜妙妙甚至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像是吃醉了酒一般。她头重脚轻地回到酒席上,坐到苏凭渊旁边,才稍微清醒了点儿。
“可有异样?”众人皆在高谈阔论,举杯饮酒,苏凭渊却滴酒未进。
“没有。”姜妙妙揉了揉头,“新娘子很好看。”她举起酒杯,然后猛地一顿,现下她只记得新娘容颜惊人,具体相貌却是一片模糊。
“我想不起她的样子了。”姜妙妙望向苏凭渊,脸上满是惊疑。
闻言,苏凭渊眉头一皱。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姜妙妙顿时没了看热闹的心思,草草地打了声招呼,便心事重重地回了客栈。
“你们回来了。”月枫一直等在客栈门口。
“你们不是走了吗?”看见眼前这一大群青白相间的月家人,其中数人身上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她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
“遇到了些麻烦。”月枫皱眉道,“还请二位楼上一叙。”
姜妙妙看了眼苏凭渊,想到今日所遇,暗觉不好,抬脚跟上了月枫。
“我们走不出县城外的树林。”一进门,月枫就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句,“被困了数个时辰才险险退回,我们实在是束手无策,只好来寻求你们的帮助。”
闻言,姜妙妙惊疑更甚,月家的绝技之一便是阵法。她看向月枫,“那阵法月枫公子都破不开?”
月枫点了点头,脸色凝重道:“那东西半似阵法,其余的不知是何物。”
“那明日我们一同前去探查吧。”姜妙妙提议,不妨搭着月家的顺风车,去看看这棘手事,不然只凭他们俩怕也是难以对付。
苏凭渊沉yin片刻,点了点头。
计划定下,三人又浅谈数句后便早早地散了,养Jing蓄锐以备恶斗一场。
次日,众人起了个大早,来到大堂,老板一如既往地与他们热情打招呼,小二也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月家皆是修行辟谷之人,因此大吃特吃的也就只有姜妙妙一人,旁边是陪着她略吃几口的苏凭渊。
看着一脸鄙夷的月琪,姜妙妙故意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吃完饭还嚷嚷着要在大堂再休息会儿。
眼见月琪的脸越来越臭,姜妙妙乐滋滋地小手一挥,“走。”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等等。”众人刚刚走出县城门,就被月枫一声呵止,“树林变了。”
昨日埋下的阵法方向大乱。
树林被吹得沙沙作响,偶有几只鸟儿飞出,泛黄的落叶滚到姜妙妙脚下。
“阵法有变。”月枫双眉紧锁,思索片刻后,转身对苏凭渊说道:“如今不知树林深浅,不如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