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他能杀几位师叔师姐,也会杀了我的!”
她亲眼看着自己两位试图偷偷逃离三圣山的师姐,在那宽阔洁净的玉石平台上炸成了两蓬血花。能在这里这样做的,除了师祖还能有谁,他之前杀人随意,肯定就是他,这样残忍的师祖,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师祖。
见她眼中畏惧,木霓笙黑着脸一挥袖,“既然害怕,便不要跟着我了。我早便说过,我是为了师祖而来,他一日不愿意接受我,我一日不会放弃,你们这些胆小如鼠之徒,连这一点考验都受不住,如何有资格入得师祖法眼!”
木霓笙是掌门一系的后辈,比其他人知道更多。因为天资聪颖,木霓笙从小就在掌门座下长大,得掌门亲自教导,因此她常常会见掌门满目忧虑地遥望三圣山,她从一出生就知道,三圣山中有一位师祖,他的存在关乎着庚辰仙府几十万年的存续,而她,就是掌门特地为了这位师祖养大的。
掌门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成为师祖的弟子,就算不能成为他的弟子,哪怕在他身边侍奉也好。
“如果你能得到师祖的看重,就能拯救庚辰仙府,若是不能,恐怕我们庚辰仙府,将毁在他手中。”掌门曾这么对她说。
木霓笙从掌门口中知晓了慈藏师祖的奉山一族血脉,知道了他出生的禁忌,知道了他当初酿成的惨剧,知道了他的性格,她有自信比这里的任何人都了解师祖。
在她看来,她也确实得到了师祖的另眼相待。这些时日里,师祖常常会亲自动手杀人,连云汐月这个最大的对手都被杀了,只有她还好好活着。她每日都会前去中心塔,在那扇不再打开的大门前等待师祖。
她曾撞见过好几次师祖,但她并不急着献媚,而是用自己的诚心去打动师祖,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诚意。
掌门曾说过,在这位师祖面前,试图掩藏自己是没用的,她只能用最虔诚谦卑的状态,将自己的心思暴露给他看。木霓笙照做了,然后她发现,师祖并不像其他人想象中那般嗜血,他并不会随意动手杀人,他若要杀人,必是那人做了什么,而她,没有她们那些心思,师祖即便看见她跪在塔下,也没有对她动过手,他只是喜欢忽视一切。
木霓笙越来越笃定自己的想法,她只要继续坚持下来,等到最后,师祖定然会被她触动。
原本与她一同坚持的人,如今都不愿意再与她一起日日去中心塔下等待,只因为师祖见了她们,便仿佛极不耐烦,偶尔还会动手杀一两人,这样一来,谁还敢再去,唯独木霓笙,仍然日日坚持。
这一日,她照常来到中心塔下,脊背挺直地跪在那扇紧闭的门前。
廖停雁带着周一上班的郁闷社畜之气来到中心塔,就见到了她们百人女团里的大佬班长跪在那里,时不时还喊一句:“弟子前来侍奉师祖,请师祖收下弟子。”
廖停雁:“……”真是勇士,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度自己的假,这位大佬竟然主动要求去面对那喜怒无常的祖宗,这是何等的心理素质,怪不得人家能当领头大佬,这个思想觉悟真不是盖的。
如果能和她换一下就好了,让她去伺候那祖宗。
然而她只是想想,这又不是她能决定的。祖宗让她过来,哪怕是送死她也得来。这世间大概就是这么Cao蛋的,想要的求不得,求不来的偏想要。
她的脚步声吸引了那位大佬的注意,大佬扭头看她,原本诚挚如火的目光变成了冷淡不屑。
“你竟然还未死。”
廖停雁本来还想打招呼,现在不想了。这些人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了她都说这句话。死?不存在的,她还能继续苟一天。
见她径直往中心塔的大门走,木霓笙眼中流露出一些诧异,随即便是嘲讽。就算这人能苟活到现在,今日怕是也得死在塔下。她没有叫住廖停雁,只冷眼等着看她怎么死。
近日所有贸然靠近中心塔的人都死了,能在这么近的地方好好待着的,唯有她一人。木霓笙心中有些自傲。
廖停雁一步步走到大门前,略感棘手,虽然祖宗让她入职,但工作牌也没给她,现在门禁进不去。
她心中想了想如果现在扭头回去睡觉,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还是举起了手敲门。
身后传来木霓笙的嗤笑。师祖所在的中心塔,是随便什么人敲门就会开的吗。
门开了。
看着廖停雁淡定地进了那扇门,木霓笙脸上高傲不屑的笑容顿时僵住。
怎么回事?她进去了?那扇门是敲一敲就会开的吗?不是自从云汐月去见师祖惹恼了师祖后,这扇门就再也不随意开启了吗!刚才那个小弟子,她为何能进去?
木霓笙想到靠近就死的那些人,再想想刚才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进去了的廖停雁,整个人目眦欲裂,豁然站起来,奔上前去。
原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却突然间被打破,她如何能受得了,当即也想跟着一同进入,看看那廖停雁到底搞什么鬼。
就在她踏入中心塔那扇门的时候,口中猛然发出一声惨叫,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