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都炸起来,总之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蛇则开心极了,它一开心,嘴就张得更大,而廖停雁更害怕了。牙!你的牙!别再靠近了!我不能呼吸了!
廖停雁躺在床上差点淌出眼泪来,心想,这蛇兄弟是半夜过来吃夜宵的吗?就不能省着点吃吗,一共一百个人,一天一个的话能吃三个月,像这样一天吃三个,也就能吃一个月哪!
然而她误会大黑蛇了,大黑蛇其实不爱吃人,和司马焦这奉山一族的最后血脉比起来,其他人的血rou都像是石头木头一样,它压根不爱吃,只是司马焦讨厌尸体随便丢在那里,要它收拾干净,它没办法,只能自己充当垃圾桶处理尸体。
廖停雁还在那进行生命最后的走马灯环节,走了半天,这一辈子二十几年都回忆完了,大蛇还没开吃。
所以,蛇兄弟,你到底吃还是不吃?
大蛇也想问,朋友,能不能给点吃的?
可它又不会人话,也没有聪明到能准确表达出自己想蹭点吃喝的意思,于是一人一蛇僵持住了,灯笼眼对灯泡眼,各自炯炯有神看了大半天,双方都感到很憔悴很无助。
最后,大蛇嗅到一点点味道,把廖停雁打翻在睡榻底下的一个竹筒衔了出来,放在她面前,又朝她晃了晃尾巴。
这竹筒是放竹ye的,廖停雁突然间机智了一回,试探着拿出了另一筒竹ye。这东西是清谷天最普通的饮料,只要有一截清灵竹,就会源源不断生出竹ye,因为她还挺喜欢喝,所以备了不少清灵竹,竹ye当然也有不少存货。
她刚把竹ye拿出来,就看到蛇摇摆尾巴的频率加快,甚至摇出了呼呼风声。
可是,蛇类表达开心兴奋,似乎不是靠摇摆尾巴的吧?祖宗养的这条大蛇,怎么有点像……狗?
能把一条巨蛇养成狗,祖宗真不愧是祖宗。
蛇喝水是不用蛇信的,它的脑袋都扎水里,所以廖停雁贴心地给它换了个大盆,坐回床上听着黑蛇吨吨吨狂喝竹ye。
妈耶,好像捡回了一条命。她擦擦汗,躺回了床上。
从这天开始,连续好几天,大黑蛇都半夜摸过来讨竹ye喝,廖停雁给它一个盆,每天睡前倒几筒竹ye进去。
“蛇兄,咱们打个商量,你晚上来了就自己喝,别叫醒我了行不行?”
蛇兄听不懂太复杂的意思,依旧我行我素,非常懂礼貌,晚上吃夜宵前,都要喊醒主人跟她打个招呼。
再一次被大黑蛇从睡梦中唤醒,廖停雁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敷衍地嗯嗯了两声,转头继续睡过去。
她这几日压根没出去,每天就是安生地待在这,睡睡午觉,看看夕阳,彻底贯彻了度假的标准,也没和其他人来往,所以并不知道这短短几日功夫,百人女团已经出局了二十多人。
老祖宗司马焦,是个别人不去招惹他,他心情不好也要搞事情的,更别说百人女团里还有些不甘寂寞的野心家,上赶着给他送菜。
其中以云汐月为首的高干子弟派,出局最快最多。云汐月作为老大,当仁不让,首先出局。
她在廖停雁没看到的第三日,带着两位同派系师妹,前去中心塔求见师祖。如果廖停雁看到她的行为,肯定会夸赞她勇于直面死亡。
司马焦见了她们。
“你们来干什么?”他问。
云汐月娇柔而温驯地低头道:“弟子是来侍奉师祖起居。”
司马焦走到她身边,他走起路来,和那条黑蛇一样没有声音,宽大的袍子拖在身后,就如同蛇尾一般,目光也如同蛇目一样冰冷。
云汐月绷着身子,努力不表现出任何异样。司马焦缓缓朝她伸出手,一指虚虚点了下她的眉心,然后再度问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云汐月不自觉张开嘴,说出了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回答:“我是来成为师祖侍妾的,我要得到一个有司马家血脉的孩子,一旦奉山一族的血脉有了其他延续,就能困杀师祖,为庚辰仙府解决一个大患,我们云之一族所在的宫也能成为庚辰仙府的主人……”
她面露惊恐之色,想要停下,却毫无办法,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将心底掩藏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吐露出来。
司马焦听着云汐月的话,毫不意外,甚至脸色都没变,只是又朝另一人点了点,“你呢,来干什么的。”
那女子同样是满脸的恐惧与抗拒,可是她与云汐月一般,根本不能控制自己说出了真话,是个和云汐月差不多的说辞。
还有一人,则不能控制地说:“我是来抢夺云汐月的机会,为莫家取得另开一宫的契机,超越云家。”
云汐月恨恨地瞪视她,若是能动弹,恐怕恨不得立刻一剑杀了这往日看上去老实的跟班。
“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这个没长进的套路。”司马焦语带讥诮,瞧着她们三人神情,抚掌大笑起来。
“司马家就剩我一人了,我一死,庚辰仙府都完了,什么宫主,什么脉主,你们所有人,整个庚辰仙府都得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