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调整呼吸。
她的脸很红, 从脖子到耳根都红透了的那种, 这约莫可以假作是累了而非害羞,她这样想。
喻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目光带着打量,眼角上挑,带着股骄矜的风流。
陈青芒被这目光看得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捏着礼盒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喻钦下车,长腿几步跨站到她面前,投下一片Yin影,带来一丝逼迫的气息。
他低头,漆黑的碎发扫过她的额头,陈青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鼓足勇气抬头看他。
那双比星光更好看的眼睛就那样与她对视,点点碎光,冷淡而多情。
“你再脸红,”喻钦不顾她的后退,上前一步,几乎是与她头碰着头的距离,半边唇角勾起,很坏地笑:“我就亲你。”声音低哑勾人,直直传到她的心里去。
陈青芒耳边轰的一声,觉得自己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脑中空白一片,平日里熟得不能再熟的那些公式定理全都不见了。
她的眼里只有少年,只有他那张撩了人之后扔不见一丝红晕的帅气脸庞,舒朗清冽,动人心弦。
看着她眼睛微微睁大的可爱模样,喻钦弯上眼角轻声笑出来,而后他把头盔递给陈青芒,“走了”。
陈青芒坐在机车上,小心翼翼地用手抓着一旁的扶手,与他保持着一小段距离。
他们靠得很近,陈青芒依稀看见了他耳尖的一丝红晕。
难道也是害羞?陈青芒诧异地想,
“抓紧我。”淡淡的一声,被风吹散。
速度加快了,陈青芒有点不稳,便依言抓紧了喻钦腰侧的衣服。
“我不给人随便抓的。”低哑夹着笑意的话语。
陈青芒觉得耳朵又好烫啊。
.
喻钦带她去了小台山,走的近路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陈青芒看着仍旧熟悉的风景,又想起上次,他不愿意的拒绝话语,心里有点涩涩的。
喻钦开着机车载她,一直沿着公路上到了半山腰。由于重力原因,她微微后倾,抓他的衣服抓得紧了些,肌肤相贴处有酥麻的触感,山风往后拂来,她能闻见少年身上那种独属于男性的气息。
干净,清冽,像薄荷般清凉。
周遭高大的树木在环山公路上投下一片片绿荫,阳光被阻隔开来,碎裂而斑驳。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车子便不可再向前了。喻钦随意找了个靠边的地方把车停下了。
陈青芒有点担心地看着停靠在路边的车,这样会不会被偷啊。
喻钦却丝毫不在意,他带着她沿着梯子往上爬。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他腿长走得快,却又始终与她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是在刻意放缓速度。
绿色的灌木密集地分布在山梯两侧,偶尔其间夹杂着一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清脆的鸟叫声一直在略显空寂的天地间回响,安静而静谧。
二十五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山顶。
喻钦一言不发的带她往东南侧的方向走,陈青芒紧跟在他的后面。
少年的背影清瘦而挺拔,一身黑显得冷冽,又酷又帅。
他带她去了那条玻璃栈道,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危险而漂亮。
在入口处,喻钦向她伸出一只手,指节修长,皮肤冷白。
陈青芒抬头看他,犹豫着把手递了过去,与他交握。
缓慢而坚定地往栈道的那边走过去。脚下的玻璃是透明的,她感觉自己像在悬崖边上行走,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万丈深渊,刺激而惊险。
喻钦倒是不怕,走得镇定而从容。
陈青芒小心翼翼地和他一点一点地走到里栈道中间很近的位置,他们的手紧紧交握着,这让她略感安心。
四周没什么人,玻璃栈道横接在两座山峰之间,像是临靠着深渊。
行走在上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从高空摔下去。
行至最中间的位置,喻钦停下,像是早有预谋般,他低头看着她的那双清澈的杏仁眼,“陈青芒”他叫她的名字。
陈青芒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里漂亮吗?”他看风景似的,一手搭靠在玻璃栈道的一侧的栏杆上,眯着眼眺望远处,姿势带着慵懒。
陈青芒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青山蔓延,云雾蔼蔼,阳光从云层缝隙间洒落,带来明亮的光辉。
“很漂亮。”陈青芒认真地回答。
“哼,”喻钦轻笑一声,侧过头看她,漫不经心地开口:“我的礼物呢。”
“在这里。”她有点窘迫,急忙去打开手中的白色礼盒。
喻钦看着她及肩的黑发,柔软地披散在肩头,整个人温暖而明朗,看得他心里微微发痒,很想去摸摸她的头发。
一串红绳被安放在细白的手心里,那枚古铜色的硬币在日光下折射出点点微黄的光,显得极有年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