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这边,看到他们俩咬耳朵,心里有点不舒服,于是冷冷地回了他一眼。
任阳笑:“一个宿舍的哥们儿嘛,刚好一会儿找他有事,就让他等我了。别这么八卦姑娘,去吃饭吧。”
高个子女生笑了笑,走开了。
等他们都走了,任阳上前把教室门关了才到李商水面前,腻在李商水身上:“阿水,你猜刚才那个女生把你叫什么?”
李商水不理。
“她们把你称为神!”任阳兀自说,“你都成神了啊阿水,不过是一尊我没听过的冷面神。哎,我想吃冷面了,走,赶紧去食堂看看有没有卖冷面的。”
李商水重重地合上书,起身收拾书包,任阳见状迅速上前亲了他一口,说:“你不会生气了吧阿水?”
李商水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任阳又凑上去亲了一下,李商水想躲开,未果。“我不是自作多情啊,你脸上明明写着我好生气几个字的。”任阳不依不饶。
李商水叹气:“幼稚。说了多少遍,在学校还是要自重。”
“好好,反正过几天就出去玩,我姑且先忍着。”任阳搭上他的肩,“这样不算过分吧?”
李商水无法,只得随他。于是两人一路“狼狈为jian”地去到食堂、回到宿舍。
李商水有时候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明明知道任阳不会勾三搭四,可看见别人跟他亲近,他心里就特别不舒服,恨不得上前一把拉过任阳,跟人宣告他的所有权。他只能在日记里写任阳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谁的所有物,再狠狠地将自己□□一番。然而事到临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而任阳每每都很狡猾地使用美人计,一个吻就能打消他心里的疑虑。他很为难,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吻完了问任阳。
任阳摸着他的头,笑得jian诈,说:“我每次看见你生气的样子都觉得你特别可爱,就想亲你。并不是我狡猾,真的。而且,你也不是真生气,只是吃干醋,吃干醋懂吗,阿水?”
李商水推开他的手,不置一词地起身走了。
吃干醋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懂?他只是不敢承认。当他的情绪被一个人左右的时候,他本能地觉得危险。就像小时候总是被李立贵的行为举止困扰,长大了就得花成倍的时间走出来。他不敢想,倘若有一天任阳不在他身边了,他该怎么办。
只有任阳认为他是杞人忧天。
放假前夕,任阳订好票,在跟李商水说的时候,被高伟涛听见,高伟涛嗅到八卦的味道,马上问:“你们俩想去哪儿?”
李商水装作没听见,那意思是全由任阳处理。
任阳面色不改地说:“我带我老婆去K市,怎么你想当电灯泡啊?”
高伟涛骂了一声:“Cao!你都不把女朋友带给我们看,是兄弟吗?小子,我跟你说过啊,任阳阳这小子谈了恋爱,愣是把我们都瞒着!”
牛君子从电脑里抬起头,语气平淡:“人家金屋藏娇,关你什么事?任阳阳,只要以后不找我们要份子钱,你尽管藏着?”
高伟涛哈哈笑,说:“还是小子牛逼!”
任阳反而笑道:“我们要是结成了婚,我保证只请你们喝酒,不要你们的份子钱!”
李商水将头埋在书里,简直不敢抬头。
牛君子又问:“阿水呢,阿水知不知道哇?”
这下李商水避无可避,含糊道:“不知道。”
“那就好,”牛君子老神在在地说,“那我心里就平衡了。”
“不过,阿水,”高伟涛问,“你也要去K市?听你们说的买的是一趟车的票?”
李商水不知如何回答,任阳抢先道:“他有个亲戚在那儿,所以跟我们一起去,到了就分开了。”
“哦,”高伟涛沉思住,继而一拍大腿,“那你就能见到任阳他女朋友了!阿水,答应我,像尔康答应紫薇那样答应我,一定要拍张照片回来给我们看!我还不信他能瞒到什么时候!”
李商水:“……”
任阳听了快要笑岔气!
次日早上八点的火车,若不是李商水第一次坐火车比较紧张,起得早,他们准会被堵在路上赶不上车。终于在火车开动前三分钟检票进了站,李商水却被乌央的人群吓到了。任阳让他紧跟着他,不然很容易走散,他很不适地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上了火车,对假期的期待值瞬间降低。
任阳买的两个座还不在一起,又费了一番工夫才说动人换了座位。两人挨着坐下,都是大汗淋漓,偏偏车厢里还很闷。
李商水掏出shi巾递给任阳,问:“你放假都是坐这个回家的?”
任阳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简单地“嗯”了一声。
“恕我直言,”李商水也擦了擦汗,“这还没坐大巴车舒服……”
对面的男生闻言看了李商水一眼,李商水察觉到,低头不说了。
任阳笑嘻嘻地说:“高峰期就是这样,阿水你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