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这才注意到萧元景腰间的环佩少了,轻轻地“咦”了声。
那酒的后劲上来,萧元景已经有了些醉意,但却仍旧很是敏锐,随即问了句:“怎么了?”
“您腰间的玉佩不见了,”南云想了想,“许是落在了大殿。”
那是块很小的青玉,玉质虽好,但也算不上绝佳。但不知为何,萧元景却很喜欢,一直带在身上。
萧元景看了眼,停下了脚步,似是有些犹豫该令人回去找,还是明日再说。
南云注意到一旁的凉亭,提议道:“若不然您在这里稍作歇息,我回大殿找找,才走了没多远,也就一会儿的功夫。”
行宫之中人多手杂,虽说未必,但也保不准会有人会鬼迷心窍私藏,趁着打扫大殿的时候私藏了,届时再找可就麻烦。
萧元景略一犹豫,颔首道:“那也行,我在这里散散酒气。”
南云扶着他进了凉亭,方才又沿路返回,向着大殿走去。
来时她跟着萧元景,走得并不快,将这路记在了心里,虽说如今夜色渐浓,但也能寻回去。
等到绕过假山,便是那灯火通明的大殿,路旁也有了照明的灯笼。
迎面恰有人过来,南云随即让在了路边,低头行了礼。
可那人却在她面前停了下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这声音有些微耳熟,南云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这竟是方才一直不见踪影的太子。
她不明白太子为何会在这里,但还是低声道:“奴婢叫做南云,是宁王殿下的侍女,奉命回大殿去拿东西。”
太子沉默了一瞬,而后竟伸出手,挑起了南云的下巴,迫使着她抬起头来。
这实在是太过意外了,南云一时间都忘了规矩,错愕地看着他。
“难怪我方才便觉着你有些眼熟,”太子借着一旁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她的相貌,而后意味深长地笑道,“原来如此。”
南云愈发愕然。
她听明白了太子这话的意思,但却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
太子显然也喝了不少酒,他捏着南云的下巴,轻轻地摩挲着:“不过细看起来,竟是你更漂亮些。”
“太子殿下,”南云虽知道于礼不合,但还是抬手想要打开他的手,“宁王殿下还在等着我回去复命……”
太子反手攥了南云的手腕,打量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语气轻佻道:“理什么宁王?随我走,要什么都给你。”
他说这话时熟稔得很,让人不由得怀疑,他当初就是这么哄的伯恩候府或徐知音。
男女之间力气悬殊,南云怎么也挣不开,又是急又是怕的。
听了他这话后,身体一僵,许是物极必反,她竟寻出些冷静来。
南云站定了,由他攥着自己的手,也不再挣扎,只是木着脸道:“太子殿下,您还知道这是何处吗?这不是您的东宫,而是西山行宫。”
她偏过头去看向那大殿,冷声道:“那里满是皇亲国戚,再往前走,还有皇上的住处。”
她的性情一向和软,如今对着太子,反倒不知从何处寻出来的底气,分毫不让。
或许是萧元景临行前的那句话。
南云莫名相信,就算是真出了什么差错,有萧元景在,也不会如何。
第028章
南云今日还是头一遭见着太子, 但早在这之前, 她就从梁氏那里得知了不少, 尤其是太子、徐知音与萧元景之间的牵扯。
当时只是觉着惊讶,但却并没有实感, 万万没料到有朝一日, 自己竟会亲身牵扯到其中来。
方才太子颇为轻佻地说出那句话来时, 南云先是惊诧羞恼,及至回过味来后,心中则是五味陈杂。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熟稔了,也不知这么些年来, 太子办过多少这样的事。
她虽生得不错, 可太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会着意将她拦下来为难,无非是因着萧元景的缘故。
南云不知道萧元景与太子之间究竟有什么牵扯,可太子这模样, 却实在是让她有些不齿。
在她看来, 明里的较量无可指摘, 但耍这样的手段, 却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亏得萧元睿还是堂堂的东宫太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南云不知道徐知音当初是如何考量的,但她却是断然没准备顺从,所以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太子听出她话中的威胁,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大了许多,咬牙笑道:“你竟敢威胁我?”
虽然他并未立即松手, 但心中的确还是有所顾忌的。
南云不躲不避地抬头看着他,从他那装狠作势的眼中看出些犹疑来,轻声道:“可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并无半分不对。”
她态度坚定得很,仿佛他再敢做些什么,立时就要叫嚷起来一样。
太子与南云对视了片刻,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冷笑道:“三弟这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