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什麽音调起伏,语气相同,表情也相同,就连神态也几乎如出一辙,若是不知两人是爷孙关系,必定以为是亲父子。
正好,闲著没事的皇甫玥等人,整顿好行李後,便递上拜帖拜访太傅府,毕竟曾经让上官太傅教导过,同时也是要看一下上官毓。
上官诚一听门仆再来通报,右眉轻挑了下,「这些孩子到这儿作啥?!」
皇甫玥等人一进门,见到上官诚和上官毓坐的隔的老远,不禁疑惑了下,这两人不是爷孙吗?!怎麽淡漠的像陌生人一样?!
「二位世子请坐,来人,奉茶。」语气如授课般的平缓,表情也没有那些受到皇亲国戚器重的喜悦。
还没说上什麽话,门仆再次通报,是将军索企塔到了,「哟!各位都在呀!上官爷爷,刚刚收到探子回报,您夫人过两日就会到了,所以您不用自己回去一趟了。」
上官诚点了点头,「今晚留著吃饭吧!」
索企塔笑著应道,「上官爷爷亲自相邀,当然会留下吃饭!」坐在上官毓旁边的座上。
「爷爷,你不觉得nainai不讲理又难相处吗?当初怎麽会娶她?」上官毓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在场的人瞪大了眼睛,唯读上官诚面不改色。
将书放下,拿起茶杯,用茶盖顺了顺,喝了口,「鬼迷心窍吧!就像被桃花Jing给蒙住了眼,被桃花香给迷惑了。」上官诚的语气相当诚恳,就像自发自内心、发自肺腑的一样。
「曾曾祖父也是鬼遮眼?!我记得他被曾曾祖母给休了,不是吗?」上官毓也是出自肺腑的问著。
「说到我爷爷,这事就复杂了,当年是一对双生兄妹遇到我爷爷,那故事就像兰花Jing出现一样,原本爷爷就喜爱兰花,那双生兄妹的哥哥身上巧了,带了一股兰花的香气,但因为三人总是形影不离的,所以我爷爷也搞不清楚那香气究竟是哥哥的还是妹妹的。」
「等到娶了妹妹过门,才发现香气是哥哥身上的,也不知道怎麽了,我nainai,也就是那个妹妹,生下了孩子就把我爷爷给休了,之後我爷爷跟那哥哥俩人就消失了,说不定早就死在外面了。」上官诚简单的说著,途中喝了口茶歇了下。
上官诚突然想到,「对了,你媳妇呢?很久没在家信中看到了。」
「难产,孩子生了,就死了,都两三年了,记得那时候有写信给您。」上官毓的表情就像在说天气很好一样,没有多大的起伏。
「什麽?!弟妹死了,怎麽我都不知道?!」索企塔大惊失色的喊道。
上官毓看著索企塔吓到跳了起来,静静的说著,「可能忘了讲吧!」
被晾在一旁的三个人听到这些话,眼睛更是睁的更大,就好比什麽奇珍异兽正在眼前出现一般。
「忘了讲?!」索企塔声音吊的像鹅在叫一般,表情也像见鬼一般。
「不就忘了讲而已,这没什麽,想当初我还忘了我有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呢!到京城後二十年都没回去了,也快忘了自己的夫人什麽模样了。」上官诚唇角微微勾起,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柔和许多。
转移话题似的,「你们也留下来吃顿便饭吧!」上官毓同皇甫玥说道,起身拿著自己的东西在太傅府里头随意挑了间房放了进去。
前朝番外-满是梨花(六)
(六)
晚餐时,大家见著上官诚跟上官毓两人静静的吃著饭,话也没说上几句,在饭桌旁的大家,心里头不约而同的後悔接受邀请,巴不得马上回去,只有索企塔和皇甫玥像没事人一样聊著。
「那麽,索将军也是太傅的门生罗?」皇甫玥夹起鱼rou放到上官毓的碗里,没看见上官毓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吃进去,专注著和索企塔的对话。
索企塔拿著筷子挠了挠头发,「是也不是,当年我阿爹同皇上进关来,对於中土文化懂的东西本来就不多,阿爹懒的从头再学,派我跟著皇子们一起学习,本来朝中没这些规矩的,为著快点一统天下,各将军爷都把孩子交出去给皇上,全部都是上官太傅一手敎出来的。」
「这件事我听闻过,只听说分成不同的时辰授课,上午时分都是给皇子皇亲们,下午时刻是给一街朝中大臣的孩子们上课的。」皇甫玥一哂。
两人相谈甚欢,语气十分欢乐,赵健乖乖的在旁边听著,偶尔见缝插个几句话。
「那皇甫小弟是怎麽和我这上官兄弟相识的?」索企塔问道。
皇甫玥不住轻笑起来,「大概一个多月前吧,那时南方暑气正盛,我和小安赶路赶著晕倒了,是上官兄救了我一命,又在街上和船上遇到,之後在客栈才算是相识。」
上官毓一副迷惑的表情,似乎不记得发生什麽事,「我救过你吗?」
小安听到这声疑问,回道,「有呀!就在涫县的破庙里,您拍了我家爷一掌还脱我家爷的衣服!」语气肯定的肯定无比。
「喔!你是在旁边鬼叫的小鬼。」上官毓一副了悟的样子,「那一掌是拍散他体内的暑气。」
「咦?这麽说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