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皱了下眉头,多年的习惯要改总是需要时间的。
皇甫晨拿过青书手上的书,快速的翻了下,脸上马上刷了一层红纸,呐呐的道:「我先回房了。」忘了放下书的手,连书也一并带走。
前朝(六)
(六)
几日後,青书房里,「想不到要被小春子压在身下,早知道当年就先啃了小春子!」慢慢的感受皇甫晨一路往下的亲吻,心有那麽一点不甘的讲出来。
皇甫晨闻言一笑,「你当初要是啃了小春子,才是一件吓人的事,嗯……你放松一点!」轻轻的抚过青书的腰部,气息随著说话洒出,让青书不由得一震。
初尝情事,难免会有难以拿捏之事发生,自从两人踏上那不归路,便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七王不出门。
而这天,两人还在被窝里睡的不知东南西北,骆云站在门外抱著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心用力的敲起门来,「主子、主子!」敲的用力,里面的人始终不出来;「青书、青书!」换了个人叫著。
「……什麽事?」知道骆云伺候这著主子辛苦,既然都找到他头上了,青书只好应上一声。
骆云听到有声音回应,当下欣喜的快要飙出泪水,可也没忘了大事来了,「二王爷来了!正在大厅等著!」用力的吼著,孰不知……生性爽快的二王爷已经自己来了。
踏步而来看到骆云站在门外叫著,也没多想便叫骆云到一边去让他自己来,「七弟?」顺势推门而入,江南的门户轻了很多,尽管有锁,一下就开了,看清床上的情况之後,不禁傻住了!
半为清透的床纱微微遮著,原本还在趴著的男子起身,轻薄的被子从那人的身上滑下,伸手拿了拿丢在床边的衣裳套住後,从床的内侧走了下来,看清那人的面貌後,「柳弟?!」这人不是六年前在江南遇到的书生吗?!
原本有点昏头的青书,听到这声叫喊後,清醒了,「厉兄?!你是当今二王爷?」手一慌,急急的挖著还在睡著的皇甫晨,「快醒醒!」见怎麽都叫不醒,一声怒吼,「小春子!」
一个机灵,皇甫晨整个清醒,「皇上?」美目疑惑的睁了睁,当看见房里有了第二个人的时候,整个人都醒透了,「二哥?!」起身合衣。
皇甫厉眼见如此,只道:「我到大厅等你们。」语毕,便出了房门。
三人静静的坐在大厅内,没有人出声,平常聒噪的骆云早就闪到不知何方去了,终於有人出声,青书道:「不如我到书房去,你们两人好好聊聊吧!」
才刚起身,便被叫住,「不了,这事跟你也有关。」
「……为什麽与他有关?」二哥表情有点扭曲了下。
「你……以为他打哪来的?」皇甫晨的表情有一点无耐,「他是李凤。」
皇甫厉怔愣住了,「那死的人是谁?」
青书敛下双眼,皇甫晨轻拍他双手之继才回过神来,见他回神,皇甫晨开始道出一切始末。
那天,调了全国监牢也只能找到与李凤神似的犯人,抱著赌上一赌,让真的李凤去见皇帝,在送李凤去刑场的路上把李凤给喂了药让他昏睡之时运走,皇甫晨监斩的犯人是易了容的葛建生,葛建生犯了死罪被判凌迟处死,借调虎离山之计斩了他,既让李凤无事也让葛建生免除凌迟之罪,将头运回京城的时候,再跟骆云监斩的犯人换过。
「葛建生,葛老太傅之子,犯了卖国之罪,与西南边境的番国通敌卖国,想趁咱们攻打唐的时候来个甕中捉鳖!破城前三个月被抓了……」二王爷有点回忆似的表情。
「……葛建生,此人用兵相当神准,当初以一千铁骑破我上万Jing兵,只可惜无臣子之心,否则必是你们梁不可多得的人才。」手指缠绕起自己的发丝,语气十分平稳。
皇甫厉静静的看著青书,「灭了你的国,你不恨吗?」
静默了好一会儿,「……从没想过当皇帝,被拱上皇位,皇宫的每个人都想要权,连我的皇后都是如此,这样的日子有什麽快活?二王爷想如何处置?」俊目微抬,眼神带了些讽刺意味。
前朝(完)
(七)
「你我在江南一识,那份交情我至今没忘,早已不是唐皇帝李凤,我又何必相逼?!」
「既然你在这里安好,这世上就只剩下青书这人物,李凤就当是前尘往事一般,留在大家的脑海里罢了!」真挚认真的神情显在皇甫厉的脸上,对他而言,兄弟之情永远大於权这玩意,当年一识,那由心而生的兄弟情至今犹记。
听到如此话语,心里原本抱持著自弃的心态的青书,有些动容了,正眼瞧起所谓的二王爷皇甫厉。
对於六年前两人相识不是相当明了,但未免破坏这份合谐,皇甫晨决定压下心中的疑问,好好的问一下京里的事,「京里……安好?」
皇甫厉脸色一变,「皇甫篆不知道在做什麽!京里乱七八糟的,杀了不少人倒是真的!」气的无法自制,拍了一下桌子,桌子却硬生生的被分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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