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完全不够他塞牙缝啊!
这一回,结果显而易见。三下五除二,眼前所有的仆从,便在短短几分钟内,被谢昀三个人制服了。
就连极为胆小的张闯,此时也光顾着愣在原地目瞪口呆,都忘了还有惧怕这种情绪的存在。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这种结局,方任自是没有想到。原来这几个人是在扮猪吃老虎,而他却做了引狼入室的蠢事!
心中多少有些惶恐,方任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不慎脚一软,摔倒在地:“你……你们到底是谁!?想干嘛!不对……你们对方家有什么企图!?你们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找来的!想要侵吞我们方家的家产!”
闻言,谢昀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呵?方家?你们方家?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么?相比于你们方家,我倒是更想知道,你把你那个名义上的弟弟,关到哪里去了?”正如谢昀所说的,他对方家一点都不感兴趣,可是她惦记着那个张寒是妹妹的好朋友的小弟。所以,他可以顺手管一管。
方任躺在地上,害怕地仰视着位于他上方的男子。他想抗拒对方的问题,不回答。可奈何对方气场太强,说话的同时还面带笑意,那笑容根本就是魔鬼的笑容。
恐惧终究盖过了心底的逆反心理,方任颤颤巍巍地举起了自己的手臂,朝右侧的一个房间指了指:“那……那小子,被我关在那里!”
就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地声音响彻了整个院子:“死小子!你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闻言,众人齐齐循着声音望向了声音的源头,只见院子正门口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对方长得有些魁梧,但头上却能够依稀看到几根白发。
见到来人,一直缩在后面的张闯竟破天荒地主动走了出来。他恭恭敬敬地朝来人鞠了个躬,嘴上更是极有礼貌地招呼道:“方老爷好。”
张闯的行为,很好地表明了来人的身份,此人就是张闯先前提到过的方家老爷,也就是现在张寒的父亲。
来人气势汹汹,让众人以为对方骂完自己的儿子,便会开始收拾他们。
可是怒气冲冲的方老爷并没有朝他们走来,而是直接抓起地上的方任,随后狠狠地朝一旁甩去,正巧砸到了院中的井。
对此,谢宵雨只有目瞪口呆的份。这方任是不是这方老爷的亲生儿子呀,怎么下手如此狠。这也难怪方任会对领养回来的哥哥,如此痛恨。方任对张寒的讨厌,分明就是迁怒嘛。
收拾完自己的儿子,方老爷恭恭敬敬地冲众人鞠了一躬,极为绅士地说道:“想必二位便是从绥城远道而来的公子吧?我是方家家主方士,也是舞长的长使。要不是谢家大少爷托人给我送来一封书信,我根本就猜不到诸位会来我们这个小地方。”
说着,他用余光瞟了瞟井边坐着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嘴上则满是歉意地说道:“小儿顽皮,是我教子无方,才会惹出今日的这场祸事。我这儿子,也就是因为平日里在这舞长野惯了,才会这般无礼。还请齐王和谢二公子责罚。”方士嘴上客客气气地说着,但心里还是期望这两位放过自己的大儿子。而且他已经亲自下手了,想必这两位也会多少宽容一些吧。
作为父亲的方士,心中忐忑地在打鼓。颓然倒在井边的方任,则是心中万分诧异,双眼更是滴溜溜地瞪得老大。什么?这几个人竟是是从绥城来的!齐王?齐王是谁?他不知道啊!不过不管齐王是什么人,光听这封号,就是一个正统的王爷。
方任抬起头,再次看到了父亲一脸奉承的笑脸,联想到被自己关在屋内的某人,瞬间又有一股子不舒服的不爽劲儿,从心底冒了出来。
他敢肯定,面前的这个王爷,身份是实打实的。可是张寒这个出生穷酸的死小子,怎么可能会结识这等人物!凭什么这天下的好事,都让那个破小子给碰到了!
张闯心里很不服,但却只能垂下脑袋,将自己心底的不爽压抑下去。与此同时,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暗中布置的棋子——他藏在索谷里的那队人马。为什么他天天当亲爹伺候着的凌小将军,偏偏会在这个时候,从索谷里消失!
方任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藏得好好的,可眼尖的公孙晰,自是看到了此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既然有戾气,自是要好好治治。若是他孑然一身,到也没什么怕的。可如今宵雨也在舞长,他可不想留一个危险因素在身边。
想罢,公孙晰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算计的笑容:“方老爷都已经这样说了,我自会给您一份薄面。只不过,在下有问题想请教令公子。想必方老爷,不会不允吧?”说着,公孙晰朝方士丢去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齐王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怎么说,方士也只能乖乖地退到一边。
公孙晰朝左和使了一个眼色,自己则信步朝之前的房间走去。左和接到命令指示,直接提溜着方任,跟上了公孙晰。谢昀和谢宵雨自是同样地跟了上去,只不过方家老爷却被胡桃,拦在了院内。
还是那个破旧的房间,还是那个只有桌椅板凳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