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出所以然,把塑封袋塞回沈麻手中,快步朝门外去,跟季九幽一道离开。
来盗取头发的人大约没想到陈辉乃至整个东山都在9处的监控范围之内,想要逃跑,却最终没能跑出东山范围,一直在附近和9处的人打游击战,终于,那人寻到了突破口,朝着东山西面的东山湖跑了过去。
从陈辉家出来,盛连就接到了电话:“那人往东山湖的方向跑,似乎是想走水路逃。”
盛连把消息转述给季九幽,季九幽哼了一声:“都是废物。”
盛连心道:儿子啊,你也不能因为别人废就这么说别人吧,虽然没抓到还被兜了几个来回的确很废。
忽然间,盛连听到一阵“轰隆隆”的闷雷声,抬头看车外,刚刚还晴朗的天转瞬间便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树木被吹的好似随时会被连根拔起。
盛连感觉这天黑得太过突然,很快反应过来,转头看季九幽:“你干的?”
季九幽开着车,再次冷哼,嗤道:“这种小事,还要我来亲自动手。”
盛连看看车外,眼见这天转瞬又黑了下去,仿若傍晚,天空闪雷不断,狂风大作中好似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暴雨似的,他顿时心疼起了东山的农作物们,赶忙朝旁边的季九幽摆手:“快停!快停!果农靠天吃饭的,你给来这么一场暴雨,别说果子,果树都保不住,你还让不让果农活了?”
季九幽维持开车的姿势,淡漠道:“你管什么果农?果农和你有什么关系。”
盛连心中怒道,果农和我没关系,你和我有关系,我是你爸爸,爸爸让你停你赶快给我停!
但盛连到底还是没有吼出来,倒不是因为他圣母心没有照拂到东山的果农们,而是圣母光不但普照果农,还普照到了身边的季九幽。
他在李居易那边闲聊,听闻季九幽从地狱出生、无父无母、一个人刚刚爬出来的时候,看到什么就抗拒,又听说自己上一世其实只养育照顾小魔王到十几岁便从幽冥去了水玉之界,料想自己其实没能把季九幽照顾好,才养成了他如今这蛮横又纨绔的性格。
盛连自觉有责任,圣母心摆在那儿,不忍心对季九幽吼嗓子,但眼见着疾风骤雨近在眼前,忽然福至心灵地想到什么,开口道:“不用你亲自动手!我有办法!”
同一时间,正在抓紧围追的9处同事接到了内部电话,通知他们把男人往东山湖的方向赶。
那男人本来也正有此意,还担心自己跑不到东山湖,结果围堵他的那些人不知何时就被他甩掉了,眼见着东山湖近在眼前,他将腰包里封存的头发装好,系好腰包带子,跑到湖边,纵身跳了下去。
跳下去之后,他没有浮上水面,直接在水下朝前游,可游着游着忽然觉得不对,面前似乎出现了一堵白色的水草墙,那水草墙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朝其他方向游,依旧被挡着,再换个方向,还是被堵着路。
那人也是火了,水中祭出妖力,妖力卷着湖水朝那白墙涌去,然而白墙岿然不动,除了墙体上长着的水草随着水搅动着之外根本毫无变化。
男人不敢相信自己拿手的本事竟然发挥不了作用,奇怪这水中的墙到底有什么玄机,又见那白墙似乎是矗立在水中延伸到水面之上的,索性从水下浮了上来,头钻出水面,抹了把脸,昂着脖子看上去,定睛一瞧,第一反应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用力眨了眨眼,差点气晕在水里——
那竟然是一只兔子!一只背对着他、竖着两个耳朵、蹲在湖里的硕大的兔子!
刚刚那些根本不是水草,就是兔子身上沾了水的毛而已!
还他妈有这种Cao作?!
男人气到半死,却听到头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他刚刚是不是用妖力了?怎么对小乖乖没有用?”
“我造的纸宠,就是我的一个分身,我可以随时将我自己的一部分法力传到分身上,他那点小伎俩,自然没用。”
“哇,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哎,下面有个人头哎,他浮出来了!”接着大喝道,“快!撒网!”
说着,一张网兜头罩下。
男人飘在湖面上,脑袋上顶着一张网,一脸生无可恋。
你大爷的小乖乖,还特么撒网,你当老子是鱼啊!
又忽然想,哦,老子的确就是鱼。
纸宠兔子蹲在湖里山一样挡住了前路、湖边又有9处的人围堵,前后包抄,男人最终被绑上岸,装了孙晓芸头发的腰包也被收走。
他一脸冷漠,被锁妖绳绑住了手,挣脱不开,只能不服气地认命了,忽然面前出现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他愣了愣,抬眼,一个大眼红唇的女人站在他面前冷冷看着他。
“真是别来无恙啊,余江。”
余江抬眼,看清来人,冷哼一声,感慨道:“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孟婆子,都22年了,你还顶着这年轻的面皮装嫩啊。”
孟望雀微微一笑:“你还有脸笑我老?等我把你在水里被陆地四爪毛绒堵住路的好事传回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