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整顿封楼原因,盛连默默道了一个字——“该!”
瞎起哄炸打赏是吧?转头就遭报应了吧!
幽冥界那么多戏楼,又不是家家被整顿,盛连搜了附近经营良好不需要整顿的一间大戏楼,导航了准备步行过去,刚转身就和人撞了个正着。
那人手里还捧着一堆书册,撞上后书本散了一地,盛连道一声“抱歉”,两人同时蹲下去捡书,七手八脚地捡着捡着,盛连看到了一本打印封装的册子上写着《如果爱有来生剧本1》。
盛连盯着那剧本愣了愣,对方把他手里的书都接了过去,很歉意地说:“是我该说对不起,我没看路,撞了你。”
两人同时站起来,盛连抬眸一看,发现对方是个戴着金丝框眼镜文质彬彬书生模样的高瘦青年。
声音还特别耳熟。
这个剧本?这个声音?莫非就是那天晚上隔壁包间和颜无常一道看戏的那位?
盛连讶然地眨眨眼,开口道:“啊,是你。”
对方显然也耳尖地由声音认出了他,不知是因为地上还有东西没捡还是蹲下再站起来有点晕眩,当即身型一矮。
盛连前几日适应了季九幽那副“给朕跪下”的逼格,见对方这姿势,差点以为也要跪他,连忙伸手扶了一把:“哎,你怎么了?”
对方堪堪稳住身形,重新站直,眼镜后的目光在盛连脸上探究地梭巡了一番,文质彬彬的面孔似是狠狠抽了抽,这才咽了口吐沫,缓缓道:“没,没事。”
说着,避开盛连的手,抱着怀里的书册缓缓朝后退了三步,眼神十分自觉地垂着朝下,没有直视盛连。
盛连只当对方是介意和不认识的人有身体接触,也连忙客气地退后了一些,但他心里却想,与其抓个不认识的八卦,倒不如找面前这个有那么点交情,撞都撞上了,还能让到手的八卦飞了啊。
连忙与对方寒暄上了,故意问:“我那天晚上还来这边看戏,怎么今天这店就关了?”
李居易推了推眼镜:“整顿强制打赏。”
心里却疯狂地扭动着,恨不得把手里的剧本全当场撕了——卧槽!卧槽!卧槽!他就是9处的天山雪莲啊!颜无常赌注不是神使就吃屎的盛连啊!
李居易心里扭着,面上还算淡定,但大约扭得有些过了头,掩唇咳了一声才克制住了没暴露出来。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尤其做他这行的,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的盛连,真是恨不得把盛家祖宗八代都打探个干净。
他和盛连聊了几句戏楼被封的事,又顺势道:“戏楼今天肯定是开不了了,你是要看戏吗?我家就在附近,家里有不少碟,你要是想看,可以去我家。”
盛连嘴里说着:“那怎么好意思。”心里却暗想,关系拉近,八卦魂可以开始燃烧了。
李居易的家不远,穿过两条路,从高楼林立的商务街拐进一个小巷子,走不过十分钟,面前就出现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闹中取静,很是低调。
李居易客气地请盛连进门,又解释说:“我家就我一个,比较乱,你别介意。”
盛连也客气:“是我打扰了,你别介意才对。”
两大各怀目的的戏Jing相互客气着进了门。
李居易家的装修和他本人的气质很像,到处都是书柜和书,装修简约、朝南的落地窗前有一间茶室,李居易就在那里招待了盛连。
烧水泡茶的时候,李居易在厨房里悄悄拿手机给颜无常发了一条消息:“我把大佬的填房带回家了!”
刚发出去,颜无常的回电就催命似的来了。
一接通,便是一声怒吼:“什么填房!那就是正的!你特么又想被丢去投胎了?”
李居易把手机远离耳朵半米,等这嗓子吼完了,才拉回耳边,压低声音,偷偷敲了客厅的茶室一眼:“我就是碰巧遇上了,索性交流一下,帮你们观察观察这雪莲到底是不是22年前神使重新投胎的。”
颜无常不耐烦道:“你是当鬼当得不耐烦了,还是像被扔下十八地狱?季总的人你都敢这么轻易接近试探?是因为那天晚上那张黑卡没甩你一巴掌是吗?”
李居易却是不怎么害怕的样子,依旧压着声音,但把嗓子给吊了起来,喝道:“少吓唬我!你口中那位大佬当年还得叫我一声‘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懂不懂,你这个文盲,谁敢打我?!”
颜无常嗤道:“什么老师,不就教了两首小黄诗吗。”
李居易被戳中痛处,炸毛道:“我教的是正经诗词歌赋,哪知道你们那位大佬年少时候那么不三不四,脑子里整天是些黄色的玩意儿。”
颜无常:“行了行了,你要打探赶紧去,别怪我没提醒你,魔王已经回来了,别被他抓个正着,到时候管你这个性启蒙老师算哪号的爹,十八地狱挨个呆一轮,哭着喊着去投胎。”
李居易翻了个白眼儿,气愤地挂了电话,心里愤怒地想,最好盛连不是神使,让你吃遍幽冥界的翔!
第19章